温竹青和齐瞻过去坐在了一边儿,也没说什么。
王大太太嘴巴嗫嚅了两下,才扭头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来了外人,咱们就先说到这里?下回吧?”
齐瞻面色如常的喝茶,心里头摇头,这两位如今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人情脸面的都不讲了,也不知道王家还剩下什么,能让人觊觎的?多大的事情,当着竹风的姐姐姐夫面还不能说?
不过老太太并没有同意,看老太太的样子,似乎身体不太好,大约怕现在不说,就没时间说了,顿了顿,摇头道:“说完吧。”王大太太也就没在坚持,点点头,道:“如此,就继续说刚才的那件事那两个铺子,说到底都是咱们家的,王泽楼当时用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相当于是骗去的,我们难道就这样给他了?这都两
三年了,若是再不要回来,过几年更要不回来了。”
说着看向了王竹风:“竹风,这事你要当个要紧的事情来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道:“我也不逼你,今年一年,总得拿回来。”
温竹青忍不住想说话。
齐瞻将杯子放下,顺便轻轻对她笑了一下,安抚的意思。
温竹青就没说,看着竹风。
竹风沉吟了一下,笑着道:“大太太,您和老太太刚刚说了半天,来龙去脉的我也听明白了,这事我回去想想。”
王大太太皱眉又强调道:“不是想想,是一定要办到!当着我和老太太的面,你要点这个头!”
温竹青蹙眉。王竹风笑着道:“事情能不能办到,我现在真没法肯定的说。毕竟之前府里头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亲戚的都认不全,突然的来了这么件大事叫我去办,虽然老太太和大太太都说,我是王家唯一的男子
,这些事应该给王家办,这一点我承认,也绝不会推脱,不过到底也不能随便就肯定什么事情能办到,还笃定今年办到,这个真的做不到。”不等老太太和王大太太说话,齐瞻已经笑着道:“竹风说得好,不管是王家的什么事,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会推脱。但是总得给时间先弄清楚,在说其他。两位放心,我这个当姐夫的也一定会尽力帮
忙,只是问题大小还不知道,今天天也实在是晚了,老太太这都累的眼睛睁不开了,咱们下回再说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大太太也不能在说什么,只能转头去看老太太,老太太闭上了眼睛:“那就这样吧,我年纪大了,实在起不来,两位就不送了,多担待我这老人家的失礼吧。”
齐瞻扶着温竹青站了起来,竹风起身给老太太躬身作揖,又给王大太太作揖,然后过去穿上了自己的斗篷,和姐姐姐夫一块儿出来了。
因为外面很冷,还刮着风,大家也没说话,一路出来坐车回到了府里。
“你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横竖不在这一天半天的,也不用愁,你才多大,生意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得了空跟姐夫说,姐夫想办法。”进了院子齐瞻在竹风肩上拍了拍。
竹风知道,点点头对温竹青道:“姐姐,你回去就赶紧休息吧。”
“知道了,你也是。”温竹青道。
竹风就回了他的院子,这边温竹青和齐瞻回到屋里,荷叶忙提了热水在小屋倒了两盆,两人兑的热热的洗了手脸,这才上床休息。
“老太太是瞧着不太好了?是不是安顿后世呢?”温竹青道。
齐瞻点头道:“看着像是不过,王大太太倒像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她踅摸弄点东西,或者给她自己留着,或者还想给王婉柔在弄点。古家现在日子不好过,王婉柔想来也好过不了。”
这话真是有可能,古家现在还余下的夫妻俩就只有古三爷和王婉柔了,而古家当初和王家结这门亲,就是看中了王家的钱财了,古家有难,不找王家找谁家?
温竹青叹了口气:“王大太太真好意思,竹风才多大?她怎么好意思将这些事情压在他肩上?还一副一定要给她怎样怎样的王家败落是她们自己搞的,现在想爬起来,就让竹风承担?”
齐瞻婆娑着她的身子:“别想这些了,赶紧睡吧。多大的事也慢慢解决,竹风回答的很聪明,也没答应就一听给办了。”
温竹青点头,又抬头看着他笑:“我今天才现,竹风是真的长大了,听他说话的语气,说的还头头是道的,真是很懂事了。”
又不安:“你说是不是我们平常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所以他才这样”话没说完就被齐瞻堵住了嘴,好半天才放开了,低笑:“你呀你呀,操碎了心!咱们谁给竹风压力了?竹风一年回王家能有几次?几个手指头数的过来吧?要说王家这些年真没给他寻什么事,不也是因
为实在太小了,当不住什么?行了,别想了,睡觉。”
温竹青只好闭上了眼睛,还寻思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她是孕妇,本就嗜睡,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下午酉时许了。
齐瞻早上出去了一趟,跟着父亲去大老爷那边拜年祭祖,因为惦记她,午饭也没在那边吃,忙忙的回来,结果温竹青却一直睡到了这会儿。
听见她起来了,就忙过来亲自服侍,穿衣裳,扶下床去小屋洗漱,然后扶出来梳头什么的。其实温竹青现在肚子只隆出来一点,冬天穿得厚,外面甚至都看不出来什么。
但齐瞻就是这么紧张。
洗漱了吃着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