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雨眨巴着眼睛还是没明白,温竹风倒是恍然了,问道:“五哥哥是说它们身上都长着毛吗?但那也冷啊。”
“不冷不冷。放心,咆哮和小兔子都是北地生长的,抗寒的体质,再加上它们都有窝能给它们挡风。所以它们不会冷的。”齐瞻笑着道。
温竹青给两个孩子夹了些菜,道:“你们五哥哥说得对,动物身上的毛皮就和人穿的衣裳一样,就是起御寒作用的,所以它们不会冷的。好了别说话了,赶紧吃饭。”
这样一说,温竹风和温竹雨终于放心了,两个孩子埋在碗里努力吃饭。
齐瞻反倒是好笑的看着温竹青:“他们五哥哥?不是你哥吗?”
温竹青愣了愣,其实这话也没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称呼她有点不自在,脸好像都红了,赶紧低头吃饭,含含糊糊的道:“表哥而已。”齐瞻喝了口茶,又舔了舔下嘴唇,托着腮笑吟吟的看她吃东西。好像故意逗她似得盯了半天,在她忍受不住了转头过来要嗔他的时候马上转开了眼睛,笑吟吟的给温竹风和温竹雨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
欲盖弥彰的说着。
温竹青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觉着齐瞻这一次来,好像哪个地方不对劲,神情也奇奇怪怪的,说话好像也奇奇怪怪的。
看他在那给俩孩子夹菜舀汤的就是不看自己,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齐瞻心里好笑。
吃了饭,齐瞻依然是坐在炕边,腿伸的长长的喝茶,温竹风和温竹雨好几天没见他了,也都爬上炕去倚在他身边,问东问西的。
齐瞻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挑了一本游记给他们念。
温竹青坐在小炕桌的另一边看书,炕桌上面放着一个紫砂壶,两个小茶杯,难得闻到的茶香在这个小屋里也隐约的飘荡着。
廖妈妈还洗了苹果、两个大鸭梨,端过来放在桌上。又添了一盆炭,悄悄端进来放在屋里,尽管外面北风呼啸,但屋里却暖暖和和的。温竹青偶尔的抬头,端起茶杯喝口茶,就看见了桌上的果子、点心,还有倚在那边认真听着齐瞻念书的弟弟妹妹,这一切叫她觉着不太真实,尤其是这种午后悠闲喝茶看书的感觉,仿佛是上辈子才感受过
。
终于念书念得温竹风和温竹雨都开始打瞌睡,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倚在齐瞻身边睡着了。
温竹青过来轻手轻脚的将两人身上的棉袄脱了,扶着躺下。
她叫齐瞻将裤腿卷高露出膝盖,拿了生姜和艾柱过来,给他艾灸上。
齐瞻总是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筋,这跟他的腿患有关系,这样下意识的举动其实是为了抗拒疼痛,所以现在温竹青给他艾灸上之后,还要按摩一下其他穴位,令他放松一些。艾柱有些烟袅袅绕绕的升上来,在两人之间蜿蜒缠绕着,一股很淡很淡的艾香味在鼻间隐约感觉的到,一开始这种味道齐瞻并不是很习惯。艾香本就是比较冲鼻子的,大户人家一般点这种香的时候,都会
混入其他的香粉中和。
不过这些天这个艾香味也闻惯了,齐瞻居然觉着很好闻,甚至那几天没闻到,还有点想念
他抬眼看她,温竹青离得很近,垂着眸子专注的看着他的腿,神情还有些思索,这是在按压膝盖,感觉着骨头的形状反应。
尽管她戴着手套,但齐瞻仍然觉着自己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柔软
干净漂亮的脸蛋,白皙而且必定柔软的肌肤,从齐瞻这里看,眉修长,挺而小巧的鼻子,长长微卷的睫毛,仿佛是一排扇子,她眨一下,齐瞻的心便如同被扇了一下,颤动好一会儿。
穿着的还是那件粗布深蓝色的长棉袄,立领遮住了的脖子,却更显得身条儿修长。
尽管没有艳丽的妆容,没有任何漂亮的饰,没有环佩叮当,没有丝绦飞舞,但她坐在那里腰身笔直,修身玉立,一眉一嗔,都自然带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年岁小了点,再过一两年就好了。
齐瞻越看心里越欢喜。
这会儿也没有清风徐徐,更加没有雕栏画栋,精致的楼阁房屋,但小屋子里温暖如春,他的心也格外的安宁柔和。
膝盖疼了一下,他没在意,依然唇角勾着看着眼前的小佳人。
接着又是一疼,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齐瞻终于回神了。猛地一下还以为是真的被温竹青扎了,吸了口凉气看着她。
温竹青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按这里是不是觉着很痛?”
齐瞻怔了怔,这才看明白,她正在给自己按摩一处,疼痛就是从那里出的,他点头:“对呀,很疼。”
“如何疼?像针扎般,还是酸痛?说不出来的酸楚感觉?”
“针扎。”
温竹青点点头,知道了。这一处骨头应该是纹丝合缝的连接上的,而此时感觉到痛,就是因为连接的地方出现了缝隙,甚至可能错位。
“我要仔细按压一下,感觉骨头的位置,这样会特别疼的,你忍忍。”她轻声道,扭头看了齐瞻一眼。
齐瞻点头。
温竹青便细细的按压起来。
齐瞻只觉着膝盖上好像是被万只蚂蚁噬咬一样,疼的钻心!刚刚那美好的在自己膝盖上按摩的小手,现在已经变成了令他难以忍受的痛。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道:“为什么这里之前没感觉到疼?起码没这会儿这么疼。”温竹青仔细感觉着他骨头接缝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