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苏慕楠与白先生再次坐在了一起,周遭的安静与两人那几乎凝结的面‘色’,形成一种诡异而沉重的氛围。。更新好快。
苏慕楠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拨‘弄’着茶水,双目含着一丝冷笑。因为他如今方才知道,眼前的白先生,似乎也不过如此。
那些所谓高深,所谓完美的计划,到头来竟只到了这般随意,甚至是普通不已的效果。南关是破了,可安亲王府已经夺回。安榭的确险象环生,差点丢了‘性’命,可也只是差点而已。
他就真的想询问一句,那就是他们做了如此多,究竟有什么意义?
按照这个人的安排,他大军压进,千里迢迢。本以为自己此番可以一战成名,重创安亲王府。可现在呢?
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这般大起大落的事态,他苏慕楠真的无法接受。
“先生的计划的确周详,周详的让本宫与父皇叹为观止。可常言道,纸上得来终觉浅,这纸上谈兵的事情,先生日后还是少做微妙。”
“太子殿下此话,是何意?”
白先生抬眸,那张普通的面容上仿佛有‘阴’沉之‘色’在悄然的集结,那种‘阴’郁与冰冷,是他之前从未表现过的。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杀掉他吗?
“先生莫要动怒,本宫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自己以后继续‘蒙’受损失,而别人也遭此横祸而已。或许我们之间的合作,便只能到此为止了。”
苏慕楠冷笑,话语将斩钉截铁,令得白先生咬牙切齿。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嫌弃,被别人拒绝。眼前的苏慕楠,可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可如今自己与他合作,乃是情势所‘逼’。毕竟‘玉’王府在东陵盘根错节,江湖中亦是地位显赫。
这般情况下,他的能力难以触及。因此他才会借助别人的力量。好不容易找到了苏慕楠这样的棋子,若是说没了便没了,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太子殿下,您听我一句。如今的这般情势与局面,其实都源于云汐颜对我们的欺骗。那个小妮子看似温和,可手段却极为凌厉狠辣。太子殿下若是想成大事,今夜便最好为她设一个鸿‘门’宴……”
“你够了!”
苏慕楠咬牙,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顷刻间被漆黑所晕染。因为眼前之人意思,难道是在说自己比不上一个‘女’人,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吗?
更过分的是,他堂堂东陵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却要为了赢来设局一个‘女’子,若是传出去了,他的脸要往哪儿搁置?
“先生若是这么看不起本宫,那自行离去便是。本宫接下来要如何做,那都是本宫自己的事情,由不得您来过问。”
骤然站起身来,苏慕楠差点儿没将桌子掀掉。侮辱什么,都不能侮辱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从来都不认为他会比不过云汐颜,因为在他眼中,云汐颜只是一个‘女’人。
即便因为掌控了妖月剑,因此武艺出众,那又如何?
即便是‘玉’惊澜,他都不放在眼里。
“来人,送白先生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随着苏慕楠的指令下达,数名士兵亦是走入酒楼,他们用手中的长枪指着那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只见其表情略带落寞,也含着难言的嘲讽。
这些日子他们太子殿下都与这位白先生形影不离,可为何不过一日的时间,他们便分崩离析,到了眼前这个地步?
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此刻的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这般危险的事情,他还是要慎重些。
“看什么,还不快送走!”
苏慕楠负手而立,缓缓背过身去。眼前之人武艺高强,一次他并不能要这白先生的命。其实他早便已经对此人有了戒心与怒意,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白先生静静地注视着苏慕楠,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他不顾那些长矛的威胁,只是张口对苏慕楠道:
“呵呵,世间之人当真是能看透这世间呀。常言道,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即便是匹夫,不也同样过不去吗?”
说着,他亦是缓缓转身,踱着步子向‘门’外而去。而那些手持长矛的士兵亦是跟在他的身后,缓步而行。
“苏慕楠,你莫要小看那个小妮子,以我之见,你即便是栽在这小妮子手里,也并不为过。她比起那宁西的凌浅,可丝毫不差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也会有被算计的今日。”
白先生大步跨出酒楼的大‘门’,他仰天长啸,发出道道叹息之声。而就在那些士兵准备用长矛催促他前行之时,那道人影却在他们的眼前悄然消散,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众人颇为震惊的凝望着这一幕,皆是在心中生出了钦佩之意。
这般高手,着实令人羡‘艳’。
苏慕楠缓缓回过头来,此刻那白先生的声音还在空气中不断回‘荡’,那种张狂与无奈,竟让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丝不安。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他想错不成?
可转念一想,此人在军中之时,什么事情都得参照着他的亦是来。那作为主帅,作为太子的他,还要什么必要出现呢?
如今此人走了,他放才能真正掌控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般情况,岂不是比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