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百花城宅院门前。
云汐颜一行人领了段醇的书信,自然是告辞离去。她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逗留,因此即便彩儿与夏瑶琴对他们颇为不舍,云汐颜依旧婉拒了留宿几日的要求。
为了行路方便,云汐颜自然有恢复了那翩翩公子,英姿飒爽的形象。而对此,秦轩一直很有意见。原因是这样的云汐颜比他这个真男人还要抢眼。
不过同样让秦轩不满的是,段醇与夏瑶琴最后对阮心寒的处置方法。因为他们并未下死手,只是将阮心寒的武功废去,依旧断了双手而已。
虽然留了阮心寒的狗命,但云汐颜却觉得,这样苟且的活着,对于阮心寒来说,或许才是真的折磨吧。
不过恶人有恶报,自是无可厚非的。
的这几日,她再一次充分的认识到了世事的可畏。比起明枪,这些暗箭实在是有些难防。
但唯一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昨日收到了苏瑾自帝都送来的信件。上面无非是说了一些废话与希望她回去的祈愿。
当然,也有那么一丝让她欣慰的东西。那便是之前被她一番点拨的攸太傅,那老头儿似乎真的想通了,开始转变思路。
这些日子他都在若有若无的跟苏瑾接触,苏瑾对她叫嚣着,那老头儿就是跟他过不去。但云汐颜却知道,这其实是攸太傅在出手试探苏瑾。
作为一位朝中老臣,攸太傅位高权重,却又自持清白。可谓在污浊的官场中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老臣要再次择主,岂能不慎重为之?
这个苏瑾,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为他铺好路,他却还不好好接受,还敢从中抱怨。
不过他这耿直的性子,到是与秦轩有一丝相像。只是苏瑾比秦轩稍稍柔和,更有韧性,这样才不易被折断。
想到这里,一边策马奔腾的云汐颜却不禁望向一旁的白歌,沉默了片刻,几次欲言又止之后,终于还是支支吾吾的道:
“白歌,黑舞有给你送来什么消息吗?”
闻言,在她一左一右的白歌与秦轩皆是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到是秦轩率先开口道:“主子,你也太坏了,你没事儿怎么打听人家白歌家里的事呀。黑舞要是知道了,还无羞红了脸呀!”着,秦轩一边摇头晃脑的笑着。那个得意的模样,仿佛自己真的猜透了云汐颜的心思一般。
不过已有云汐颜自己知道,她现在多想用手中剑劈了秦轩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
见秦轩饶有兴趣的自作主张,白歌终于是忍不住出声道破。瞬间点醒了秦轩那个悟性白痴。
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主子是想问黑舞有没有给我带信吗?主子是想问,我们爷有没有给她带信。她这是想我们爷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想法!”
着,他一边拉紧缰绳。可就在他准备潇洒的拿出扇子,展现一下自己的英姿飒爽,fēng_liú倜傥的时候。一道危险的气息却不禁让他策马奔腾,离身旁的少女远远的。
因为他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回头一看,只见少女清眸泛着潋滟之光,白皙如画的俏脸上竟有淡淡的红晕散开。这等风情着实让人目眩神迷。可他却没有这个福气消受,在不跑,云汐颜怕是要打人了。
“主子,我错了。我方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我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
见白歌跑的远远地,不敢再靠近云汐颜半步。一边的秦轩自是笑开了花。方才那个白痴说他蠢来着?这下好了,自食其果了吧!
不过她们主子真的在思春呀?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头想去看看云汐颜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主子思春,是什么样的表情呀。
可是他的头方才抬起,便将少女面色阴沉的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儿。
“秦轩,你笑什么笑?”
“额……”
秦轩闻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重复了白歌方才的动作。天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们主子这是要拆了他的架势呀,赶紧的,赶紧跑路。
“主子,我,我笑白歌呢!我笑他傻,真的……”
眼见两人迫不及待的向前,生怕再次得罪自己。云汐颜心中的窘迫也终于是暗淡了一丝。
她之所以生气,自然是因为白歌那个家伙猜的太准了。没错,她根本就不是关心白歌与黑舞。她就是在问玉惊澜有没有给她的东西。
这都好些日子没见他了,而且在帝都的大多数日子,她几乎都是跟玉惊澜一起度过的。因此这些日子难免有些思念,但是以她的矜持,自然是难以启齿询问的。
可未料到自己的旁敲侧击,却被白歌这么直白的解释出来了。这可真是让她又气又急呀。
“呵呵,他们两的精神还真是好呀。到是我这病怏怏的,向出去都不行。”
而就在云汐颜颇为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却抚平了她心中的躁动。
只见那坐在马车中的楚陌风,抬手撩起车帘,目光羡慕的望着外面的一切。一张清秀中略带书卷气的面庞,有着与生俱来的温文尔雅。
这样俊美温润的男子,却要一直待在马车之中,这的确是一种浪费。
见楚陌风望着外面的风景,眼底有精华乍现。云汐颜亦是灵机一动。此处风景秀丽,正好在一片湖泊之旁。
加之今日阳光明媚,水面波光粼粼,倒不失为一个游览的好日子。他们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