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公公模样的身影快步走进大殿,在看到凌暖晴的瞬间,立刻俯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皇后娘娘,凌丞相派人传信进宫,说您的兄长凌越大人已经从东陵接回丞相府。 一会儿便会带他进宫,请娘娘移驾御书房一叙。”
“德才公公,你怎么?”凌暖晴见太监开口,原本微冷的脸色却骤然凝重起来。
德才乃是她父亲的亲信,一直被安插在皇身边,他平日为了避嫌,都鲜少与她接触,今日是怎般?竟亲自来凤栖宫传信。
难道,大哥出事了!
“回娘娘,此处不便多说……还请随老奴移驾。”
德才略有局促的出言道,他知道以皇后的聪明,定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实在是一言难尽呀……
“来人,移驾御书房!”不再多问,凌暖晴立刻是开口传令道。究竟出了何事,父亲竟如此紧张。不管了,先去了再说。
宁西皇宫,御书房。
此处固然金碧辉煌,确是宫难得舍弃雍容的高雅之地。字画墨宝随处可见,隐隐有书香之气蔓延。
只是此时此刻,这本该静谧高雅的御书房,却显得极为诡异,与以往有着千差万别。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那一道道阴沉的笑声。
“呵呵,呵呵……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了你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呀,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呀……”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要害你的呀,不是我,不是我!”
……
在那御书房大殿的央,一道骨瘦如柴的身影面色惊恐。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诡异的话语,每说一次,身体都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双手和双脚之被冰冷的镣铐缠绕着,封锁着他的一切行动。他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即便衣着华贵,也早已不复往日的光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越儿,越儿你醒醒呀!”
望着那骨瘦如柴,不断颤抖犹如活在梦靥的凌越,站在他身旁的年男子不禁老泪众横。一双眼睛心痛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此刻即便聪明狡诈如他凌峰,也只能不知所措。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才貌双全的儿子,不过出使东陵一次,回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趟这浑水。疯了,他这唯一的儿子已经彻底的疯了。
“我的越儿呀,是爹爹对不起你呀……”
“皇后娘娘驾到!”
一道尖利的声音顿时响起。只见那一身华丽蓝色宫装的凌暖晴,已经快步踏入御书房之。可在看见父亲与凌越的瞬间,饶是他的心性,都不禁满脸愕然。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他……”
娇颜惊恐,但她的头脑却依旧清醒。立刻是抬手对身后的数名随行侍女道:“你们都到殿外候着,没有本宫的指令,一个也不准进来。”
“是,娘娘。”
在众人领命退下之后。凌暖晴终于是前扶住凌峰。刚想开口再次询问,便被凌峰抬手打断。
“晴儿,你莫要再问了。等皇前来,我们再慢慢探查此事。老夫想知道,越儿口的那个你,究竟是谁!”
林间小道之,三匹快马飞驰而过,其一道一马当先,其少女一袭白裙,清雅淡然的气质尽显冰肌玉骨。一双清眸四下打亮片刻,又是微微一蹙。
“哼,不知是哪路人马竟如此有眼界,一路都对我们穷追不舍。倒是有趣的紧呀。”
闻言,那一旁快马的英俊男子顿时出声道:“主子,我实在看不惯这些只敢跟着我们的家伙。有本事倒是来动手呀,这畏首畏尾的算什么!要不我……”
“你什么?”云汐颜撇嘴,手缰绳又是一动,胯下马儿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是考虑到你这鲁莽的脾气,我这次才将白歌留在了陌风身边。此刻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仅要将他们引开,以免打斗时伤了陌风,还要好好查查这些人的底细。”
“按老头子说呀,这些家伙真是不学好。惹谁不行,非来惹你这个鬼丫头。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咯!”
另一边的冬老忍不住无奈摇头。天堂有路那些人不走,这地狱无门,却偏偏要闯进来。
“冬老,您老便不要再损丫头我了。走吧,那墨亦城的三途府,可还等着我们呢。驾!”
眉眼间露出一抹轻笑,云汐颜亦是不再回头。快速往前方而去。
“我更好的,是那些见到陵越之后,不能自抑的人。”
尘土飞扬之间,三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只有土地留下的马蹄印,昭示着他们曾经来过。
“邪姬大人,她们都已经离开城池许久,这一路皆是人烟稀少。我们若想夺取他们手的入狱令,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数十道身影出现在了此处。他们个个一身蒙面黑衣,丝毫看不出容颜。唯有那为首的女子,容貌秀丽,只是隐隐间,却带着一丝邪气。
“动手?你们动手,还是本姬动手?”女子墨绿色衣裙一动,眼底顿时有邪意肆虐。
“这三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那白裙女子与疯老头更是看不出深浅。草率动手,难道你们都嫌自己命长了不成?”
闻言,那身后的一众黑衣人皆是低下了头颅。一双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却无一人敢前半步。
显然,都是被邪姬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