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终于是在午夜走入了尾声,热闹了一晚上的金家也终于在此刻恢复了原本的宁静。送走一批有一批的客人,不大的院落中也终于只剩下了金家之人,与云汐颜等人。
金浩缓缓走到云汐颜的面前,瞬间便要跪在地上。可还好白歌等人眼疾手快,这才将他扶住。千言万谢都无法表达金浩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今日自己真是撞了大运,才会在路上遇到云汐颜等人。
“金大侠不必如此,我等在此避难,帮忙理所应当。令尊的伤势只是因为缺少‘药’物治疗,这才会久病成疾。我这儿有一瓶丹‘药’,你每日让他服下一粒,半月之内必可痊愈。”
云汐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玉’瓶来。金浩感‘激’的接过‘玉’瓶,双手不禁颤抖。可似乎是察觉到他还想说什么,云汐颜立刻是微笑道:
“金大侠,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从昨夜开始便一直在赶路,至今未得清闲。因此便早些回屋歇息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才是。”
金浩闻言哪敢怠慢,一边吩咐下人前去准备洗漱之物,一边亲自护送云汐颜等人回到房间。而金家一众人也是在目送他们离去之后,这才散去,各自休息去了。
血刀‘门’
“嘶……”
一道道吃痛的声音在房间中不断回‘荡’,那道消瘦的人影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大夫替他清理伤口。
此刻的大夫正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伤口,额头之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凝结,让人能切身的体会到他的紧张。
“大夫,我师弟情况如何了?他还好吗?”
‘床’边,血松满脸担忧的注视着‘床’上的血锋,一双眼睛中满是恨意。方才他们将血锋带回才发现,他早已奄奄一息。鲜血满地,血腥不已。可若只是失血,那或许还好办,可却事实远不是如此。
“‘门’主恕罪,恕我直言,以我的一身医术的确能保全副‘门’主的‘性’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见那大夫支支吾吾,血松顿时忍不住出声怒吼道。闻言,那大夫额间的汗珠几乎是如豆般滚落。又停了好半刻,这才下定决心道:
“回,回‘门’主。命是保得住,只是副‘门’主这一身武艺,怕是再也无法施展了。副‘门’主他,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血松几乎是瞬间愣在了原地,他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襟,有些失神的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应该知道,若是救不了我师弟,你也活不了的!”
闻言,那大夫的双眸顿时一紧,可是他依旧选择了绝望的闭上双眼。因为就算是血松要了他的命,他也没有办法。废了就废了,经脉尽断,岂是他这种大夫能救下的?
“该死,该死!”
瞬间‘抽’出背上的大刀,一刀将那大夫的头颅斩下,血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眸望着那躺在‘床’上,神‘色’痛苦不堪的血锋。他真的不明白,明明只是被穿过了琵琶骨,为何,为何会这么严重……
“徒儿,送你师弟上路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淡漠平静到极致的声音终于是从血松的身后响起。只见那一袭黑衣的幽老静静地坐在桌前,一张干枯的面庞没有丝毫怜悯与心痛,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这个自不量力的废物,落到这般下场也是自找的。本想着其还算聪慧,此次能排上大用场,谁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死了也好。
“师,师父,您这是何意……”
血松回头,一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幽老,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师父说出的话语。这些年来他们师兄弟在这七重狱相依为命,一同走到今天,他,他怎么可能动手取命……
“你想的是何意,为师便是何意。”见血松这般,幽老平淡的神‘色’顿时冷漠了些许,沉声道:
“成大事者岂能被‘妇’人之仁所牵绊。你师弟劣根难改,这才折在了那丫头手里。如今我们霸业在身,岂能带上一个废人上路?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从来不留废人。”
“可师父,在这七重狱没法救治师弟,说不定我们出去之后还可以呀。”血松有些殷切的望向幽老,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还是要争取一二的。
可他的满眼希望,换来的却是幽老冷眼相视。只见幽老冷哼一声,顿时笑道:“哼,你不了解那姓云的丫头,老夫还不了解吗?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不过是穿透了枇杷膏,你师弟却会修为尽散,俨然成为一个废人?”
血松点头,这的确是他最为不解的事情。
“让为师来告诉你,那丫头使出的红芒可不是什么随意之物,而是那有妖刀之称的妖月剑自身凝结而成的剑气。妖刀之所以被称之为妖刀,那就是因为其具有吞噬生命力的功效。而且一旦剑气入体,其破坏力难以想象。”
幽老面‘色’凝重,一双晶亮的眼眸中似乎有浓浓的忌惮闪现。
“据传闻,这丫头鲜少拔剑,想必是此刻以她的实力都还不能完全驾驭妖月剑,亦或许是遇到了什么瓶颈,未得大成。若今日我们遇到的是妖月剑的前任主子凌浅,或许这一道剑气便能让你师弟命丧当场。”
其实幽老知道,如今他最为忧心的,便是自己对云汐颜的了解太少了。特别是其对妖月剑的掌控程度。
说实话,他真不知这丫头是何来头,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