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还未有定论,我们也不能妄加猜测。 若是冤枉了他人,也是我们的失职。”旬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又道:“如今冯统领遭到刺杀,便暂由你来坐镇城门,以求稳固吧。”
只见那统领闻言,立刻是抱拳答应了。此云汐颜便可看出,眼前这位旬邑大人因为他的正直,在此地还是颇有威望的。不过这刚正不阿乃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一个致命的缺点。
与那统领说罢,旬邑这才大手一挥,带着云汐颜等人向城走去,边走还边轻声对她说道:“你随我回去且好生休养,我让小儿代为安排。明日一早,便随我去见见那圣使大人吧。”
“圣使大人……”
云汐颜抬眸,心顿时被疑惑缠绕,本想抬头询问一二,那旬邑却忽然加快了脚步,来不及询问,她只得快步跟去。
城门之后,亦是一副热闹的街景。只是此处的街道要莫奈城小许多,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毕竟不如那七重狱那么多。
只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里的行人来来往往,脸似乎都洋溢着一丝笑容。他们仿佛并未因自己身陷囹圄而感到悲伤,反而是呈现一种痴狂的喜悦。这种喜悦,让云汐颜觉得颇为病态。
“听说了吗?听说圣使大人又在讲经了,若是不出意料,这一次我们便要大举讨伐那些妖物了?”
“真的吗?圣使大人终于要出手制裁那妖女了吗?我们也赶紧去看看!”
“你等等我呀,我也要去!”
……
一道道身影蜂拥般的袭来,他们皆是向着城的同一个地方奔跑而去。那等兴奋与狂热令人诧异。而更让云汐颜蹙眉的,是他们口不断出现的那位圣使大人。
旬邑亦是跟随他们观望着这一幕,云汐颜发现,他的眉头似乎也微微蹙起,仿佛有一丝复杂掠过。看样子,这位旬邑大人也并未有那么相信他口的那位圣使大人呀。
这里的一切,倒真是有趣的很呀。
“大人,那圣使大人讲经,小人也想前去听听,不知您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的?”
那欧通收起眼对云汐颜的愤恨,猫着腰颇为乖巧的来到了旬邑的面前。而见他这般,旬邑自然没有不然他去的道理,只是一挥手便将其打发了。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他们一行人这才再次启程,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的旬邑家的小院。
云汐颜左顾右盼,将旬家之景尽收眼底,小院清贫,不过只有一些普通的花木点缀而已。而其建筑来看,眼前的旬邑应该极为廉洁。家只是那寻常百姓稍好一些罢了。
这与他那刚正不阿的形象,到是极为相符。此人并非伪善,而是真正如此。
旬邑一回来,那房门顿时便有一人出来迎接,那是一名身着素衣的男子。黑发束于脑后,眉宇之间温尔雅,秀气非凡。那等容姿,也非常人能。
只见他拱手对旬邑施了一礼,这才道:
“父亲,冯统领一下的后事,我已一一安排,他们也觉得,应早些让逝者入土为安才是。”
“恩,此事你去办便是了。老冯遇害一事为父还要细查一番,方能了解。”旬邑点头,似乎颇为认可素衣男子的做法。
说罢此事,这才指着一旁的云汐颜道:“这位姑娘初来乍到,险些被我们冤枉。她身有伤,为父邀请她来家修养。这几日她便交于你了,切莫有怠慢之处。”
“姑娘,这是我的儿子,名唤旬阳,日后若有事你找他便是了。”
旬邑向云汐颜简单介绍了两句,便带人转身离去了。而旬阳亦是向父亲点了点头,迎到了云汐颜的面前。
抬眸见少女气度不凡,心也有了些许敬重。父亲带回来的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姑娘,在下旬阳,我想带你去洗漱一般,将这身衣裙换掉吧。”
云汐颜闻言,亦是点头看来自己身的白裙。彼时的洁白无瑕,早已被鲜血沾染,而且之扎伤口,他还撕下了一部分。以至于看起来有些残破,十分狼狈。
她亦是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轻声笑道:“我姓云,日后公子称姓便可。如今落脚此地,劳烦您了。”
“云姑娘客气了,你随我来便是。听父亲说你身有伤,我晚些为你请大夫前来看看。我们这地方大夫紧缺,实在是捉襟见肘,云姑娘只能暂且忍受一番了。”
旬阳笑着,如他的的名字一般和煦温柔,质彬彬。与他父亲相,却有些不似。
不过听旬阳要给自己请大夫,云汐颜却立刻摇了摇头道:“旬公子不必如此麻烦,我自己便是大夫,没有请人诊治的道理。我身的这些伤,自己看看,也是了。不碍事的。”
可云汐颜这一番推辞,却瞬间让那旬阳瞪大了眼睛。只见他立刻回头,颇为惊喜的问道:
“云姑娘竟是一名大夫!那您的到来,可是我们这座城池的福分呀。要知道,我们这城大夫不过三人,其二人都是圣使大人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虽能看些小伤,可还是不到家的。”
旬阳的这番惊喜,顿时让云汐颜神情一动。原来如此,她似乎明白那位圣使大人之所以能有这般崇高地位的原因的了。
恐怕其根源,在于此地的大夫极为稀缺,乃是可遇不可求之人吧。毕竟前来这幽冥之狱的都是习武之人,那有悬壶济世的大夫会来这地方消遣。
而那圣使大人作为唯一一名真正的大夫,的确十分抢手。
“如此说来,公子家是没有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