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的话语可谓痛彻心扉,他紧紧地咬着牙,气的浑身发颤。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那啃着水果的少‘女’。少‘女’一身鹅黄‘色’衣裙,杏眸柳眉,极为可人。一举一动虽说有些木纳,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灵气。
她之前都未认真的听别人讲话,直到发现众人皆是将她望着,她这才有些疑‘惑’的抬头。一张小脸儿似乎略带不爽之意。
云汐颜亦是有些复杂的收回目光,转头望向身边的果果。她是万万没有料到,果果竟还与此事有关。不过果果天真木纳,还真不知与那圣使间发生过什么。
“果果,你抬头好好看看,你可认识那城楼上一身金袍的人?”
果果看了云汐颜一眼,这才猛然抬头,那握在手中的果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一双杏眸愣愣的望着城楼之上的金袍圣使,其中忽有怒意涌动,而怒意之中,竟还含着丝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一脚踩在那掉落的果子之上,果果顿时抬手指着上方的金袍圣使道:
“金煜,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本‘洞’主的面前!几年前你说你去给本‘洞’主摘几个橘子,本‘洞’主在哪儿等了好几日都没见你回来。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本‘洞’主的橘子呢?”
果果这一委屈的出声,顿时让云汐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怎么绕过来绕过去,还是离不开一个吃字儿呢?
不过她算是知道了,原来那金袍圣使,名叫金煜呀。
城楼之上,金煜见果果这般出声,那原本满是悲戚的脸庞也微微变‘色’。咬了咬牙,好半晌才道:
“您只需要像云姑娘这样的朋友,并不需要我这样的废物。因此我便借那个机会离开,回到此城之中了而已。让您久等了,实在有些抱歉。”
望着金煜镇静的脸庞,感受着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疏离,那下方原本恨不得跳起来的果果,终于是目光晶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眼看着她豆大的泪珠不断的往下掉,云汐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这个小祖宗怎么忽然就哭起来了?
“你这个骗子,我在这么多年就一个朋友,你还骗我。说了给我摘橘子,结果让我等了那么久都不回来。你知道我这几年来打这个破城有多无聊吗?”
果果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呢喃道。而这一番话顿时让城楼上的金煜变了脸‘色’。朋友,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可,可她不是说只有当初那位青衣‘女’子,才配成为她的朋友吗?当初若非自己求她,她岂能饶自己一命?
“你才是个骗子,当初若不是我求你,你早便将我杀了,我如何能活到今天。我也以为你把我当朋友,可你根本就是在消遣我。你根本就看不起不会武功的我!”
金煜不可置信的出声道,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果果说的是真的。
云汐颜皱了皱眉头,这两人还真是渊源颇深呀。不过以果果这大条的‘性’格,与金煜身为圣使的深居简出,这么几年来没有再见也是正常的。其中似乎,还有什么误会。
不过误会归误会,她身边这位小祖宗,能不要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吗?这似乎有损她妖‘女’的形象呀。
“我怎么就骗子了!少城主弟弟说了,凡是有人来找我,一定要‘逼’着他下跪求饶,他才不敢有非分之想。你一求饶我不就放了你吗?你说你没地方去,我不也让你跟我们家大黑睡了吗?”
果果‘摸’了一把鼻涕,顿时委屈道。而在她说出此话的同时,那一旁闲的没事干,趴在地上休息的野猪大黑,也极为配合的嘶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示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一滴滴冷汗从云汐颜的额间滑落,她顿时有些心疼的将果果望着,她真想问问,这位姑娘究竟是有多听‘玉’惊澜的话呀。简直比她还要听话吧。
‘玉’惊澜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出去得把她好好看着,若是别被人骗了可怎么办呀。真是忧心呀。
上方的金煜听她此言,一张苍白的脸庞早已被复杂占据,果果这一番话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也就是说,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了?”
认真的望着下方那依旧嚎啕大哭的果果,他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闻言,那果果终于是缓缓的止住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泪道:
“哼,你要是不把之前我等了好几天的橘子拿来,谁还当你是朋友呀!而且你欠了这么多年,那不知道要多给多少!”
上方的金煜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难言的笑意。他知道,果果都这么说了,那便是原谅他了。
心中不禁万分惆怅,自己这么多年的郁结,竟都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一切只因下方的少‘女’太过木纳,并未在意边幅。
而他呢?他又恰恰相反,他是一个极为在意此事的人。
下方的云汐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了半天,她算是明白了。她也终于找到那金煜做如此多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原来这一切,都源于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果果的木纳与不修边幅,不予世事,正好撞上了金煜的自卑多疑,敏感却又坚强。说到底,还不是两个人没把事情‘弄’清楚,以至于出现了现在的结果。
不过那冯统领也是欧通杀的,这点她知道。而那金煜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