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主子,皇上派人来传信,说爷的生辰乃是大事,况且多年未有庆祝,今年他将特令皇后主办,为爷在行宫大殿,庆贺生辰。”
黑舞拱手,向坐于桌前的二人禀报道。
可那闻言的二人却皆是神色微动,不禁对视一眼。而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浓浓的忌惮与不善。
“好了,我们知道了。”
少年抬手让黑舞退下,那双凤眸终于是微微眯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皇帝突然要与他庆贺,其中必有所图。
“看来我们到是安之若素,有些人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过招了。”
云汐颜清眸微抬,娇颜之上顿时有冷厉之色浮动。偏头望向桌前的少年,不禁攥紧了双手道:
“什么日子不好选,却非要选在你生辰的那一日。如若他们真敢造次,别怪我不客气。”
惊澜的生辰不过一日,若是老皇帝等人非要赶着这一日来捣乱,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玉惊澜微微抬眸,见少女眼底那丝浓浓的不悦,顿时勾唇道:
“好了,虽说是在那行宫中办,可我们玉王府也不能全然不过问,既然皇后娘娘要主办,那你明日便去那行宫看看。到时候我们自己也准备些东西便是了。”
眼见少年笑望着自己,云汐颜顿时秀眉微挑,身子斜靠于桌前,一双清眸就那么静静地凝望着玉惊澜。
片刻之后,方才有些娇俏的道:
“那是当然,我们玉王府准备的东西,可不能比他们差。”
见少女这般傲气,玉惊澜到是失笑,一双凤眸中的宠溺之色更甚。这丫头就这么想为自己办生辰吗?
其实对于他而言,过不过这生辰,早已没有关系。因为生辰代表的,也就是那岁月流逝的痕迹罢了。
可若这丫头想要有声有色,那自己自然只能随着她了。
“是,我们颜儿准备的东西,自是不会比别家差的。”
二人皆是相视一笑,彼此明了。
月黑风高,白雪皑皑。散落的花瓣在空气中飘洒,与那白雪混合,伴随着清幽的梅香,彰显着此地的与众不同。
一道矫健的黑影在夜色中穿梭,悄然步入行宫之中。
禁军守卫们皆手持火把,四处巡逻。可饶是如此,他们却依旧未能察觉,那道踏着房顶而过的矫健身影。
一切,都是这般悄无声息,归于沉寂。
“嘿嘿,听说后日便是世子殿下的生辰了,皇上特令玉王府在这行宫中设宴。老大,您说这明日会是谁来负责呀?”
一名侍卫靠在门边,小声的对一旁的统领询问道。
眼下这夜色深沉,巡逻不断,自是没有什么非要盯紧的。因此大家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
“这个或许难说,应该是那两位总管吧。也许是世子妃也说不定。”
那位统领坐于石阶之上,神色有些漠然的道。这些事情岂是他们这些当差的能过问的?凑凑热闹也就得了。
可就在这时,他们却忽然听到了一道瓦片破碎之声。众人立刻起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谁!”
那为首的统领更是冷声一喝,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喵。”
不过也就在他们警觉之时,一道漆黑的猫影却缓缓爬出,快速的向远处逃遁而去。一时间他们也不禁松懈,回归了原本的状态。
心道这不知是那家的野猫,竟这般大胆,爬到这行宫中来撒野。
也得亏是深夜,圣上与娘娘们都休息了,不然非要问个罪责不可。
只是他们不知的却是,就在他们心中思绪万千,不知在思索何物之时,一道黑影便又是借着月光,飘然而去。
期间众多禁军,未有一人发现其的踪迹。而这个人,似乎比眼前任何一位禁军,都还要熟悉眼前的行宫。
深夜之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之上。只见床上之人动了一动,一身明黄色袭衣,眉宇微皱。
他睡梦一向浅,方才似乎到了一声猫叫,让他不禁苏醒过来。
缓缓睁开双眼,可就在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紧紧地竖了起来。因为,因为他竟赫然看到了一幅画像,静静地挂在了自己床榻的对面。
画上是一位身姿修长,俊美无双的男子,男子的模样与他的玲珑,竟有诸多的相似之处……
一颗心咚咚的跳动着,仿佛是要冲破他的胸腔,跳出来一般。一双眼睛血红的盯着眼前的画卷,画上的男子似乎在对他笑。
可那样的笑,让他毛骨悚然。
缓缓走下床来,脑海中不禁又回荡起了那声古怪的猫叫。这幅画,这幅画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房间之中。
在他睡下之前,明明不曾存在,为何会忽然出现。
心中的惶恐与惧怕让他满头大汗,他只能缓缓走近画卷,不断地注意着周围漆黑的环境。
此刻的他极为紧张,也极为的害怕。
脑海中不断有着当年的画面浮现,让他忍不住咽下唾沫。难道,难道他阴魂不散,想要找他寻仇?
可,可他乃是真命天子,龙气萦绕,这些妖魔鬼怪岂能近的了身?
直到抬手揭下那画卷,将其收起,他的心终于是在这一刻,稍稍平静了下来。可这稍稍的平静,却是那不断在心中回荡的自我安慰。
抱着手中画卷,只要房中稍有一丝清响与微风,他便会立刻绷紧身体,神色恍然。
“怎么?害怕了?”
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