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颜与洛瑶缓步走到竹席之前,安静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之。云汐颜抬手端着茶盏,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不得不说,她真为眼前的安澈感到忧心。如果他知道方才洛瑶对自己说的话,他还能这般悠闲的站在此处吗?
可在回来的路,她答应了洛瑶,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她来寻自己之前固然为难,如今她却不得不答应。
那边的安澈让苏淼月站稳,立刻是松开了手臂。回眸望着那低头喝茶的洛瑶,她仿佛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旁若无人。
想想前些日子坐在屋前说话的他们,竟变得如此遥远。
“小王爷与淼月丫头的武艺果真不弱,令得本宫大开眼界。大家都累了,还是坐下吃些糕点,养精蓄锐吧。”
苏奚沫见二人武结束,云汐颜和洛瑶也回到了队伍之,这才拍手出声道。作为长辈,大家自然是很听她的话。
对面的苏瑾对回来的云汐颜眨了眨眼睛,云汐颜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抬眸望着站在一旁,似乎在找寻位置的安澈,顿时明白了过来。
看来眼前的苏瑾跟她一般,也是明眼人呀。
于是她立刻挪动了身子,也拉着洛瑶移动了几分。这样一来,安澈竟顺势坐在了洛瑶的身边。
虽说两人皆是闭口不言,可也并未嫌弃对方,仿佛有种难言的默契。
到是对面的苏淼月目光一凝,似乎对此有些不满。可她终归还是轻笑晏晏,将阴霾之色掩盖的恰到好处。
因此今日她不已经取得主动权了吗?
只要假以时日,这件事没有不成的道路。一个贱丫头想跟她争,可还得掂量掂量自己。
于是乎,一众心思各异之人,又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那突如其来的一道黑影,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而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黑舞。
“诸位贵人好。”
黑舞向众人行了一礼,立刻是走到云汐颜的身边,拱手向她禀报道:
“主子,南关有消息传来,已经落入了安老王爷的手。爷说让您与小王爷立刻回去,有事要交代。”
云汐颜闻言,立刻是站起身来,一双清眸染了一丝厉色。而安澈亦是骤然起身,听到南关二字,他便知晓其重要性。他们安亲王府的基业,全都系于此。
世代的守护,早已难舍难分。
不过让安澈有些惊异的是,原本神色淡漠,一言不发的洛瑶,在听到此言之后,竟也站起身来,抬眸望向了云汐颜。
如果是南关的事情,她说不定能知晓些什么。
云汐颜会意向洛瑶点了点头,立刻是转头对苏奚沫等人轻声道:
“姑姑,我们三人有事在身,便先回去找惊澜了。今日到是坏了雅兴,实在有些抱歉。”
“汐颜,你也莫要这么说,毕竟乃是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抛开一切的。你们快去吧。”
苏奚沫亦是识大体之人,岂会因此而责怪云汐颜,当即便出声答应了。
而随着云汐颜的转身,洛瑶与安澈亦是跟了去。可在三人准备迅速离去之时,一只手却忽然落在了云汐颜的右肩之。
一丝剧烈的疼痛骤然从肩膀传来,令得云汐颜面色微变,可警惕如她,立刻是用内力封住了肩膀的血脉。
即便是伤口因此而绽开,也暂时不会有鲜血溢出。
骤然回眸,有些讶异的望着那抓住她肩膀的蓝裙少女。
“汐颜,我也想跟你们去,能把我带吗?”
说道这里,她的手又不禁抓紧了几分,看似随意之,却依旧被云汐颜看出了一抹难言的刻意。
虽说肩膀不断传来伤口撕裂的痛苦,可云汐颜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神情淡漠的对苏淼月一笑道:
“淼月,这是大事,不能儿戏。你还是好好待在此处,陪着朔雪吧。若是留她一人,待会儿瑾王走了,她可要孤单了。”
“是呀,淼月。”
闻言,朔雪亦是拉住了苏淼月的衣袖,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淼月微微蹙眉,这才有些不甘心的松开了手。然而在松开之前,她又细细的瞧了瞧云汐颜的面色,只见少女依旧肤白如雪,眉宇间尽是淡漠。
三哥说让她找机会探查汐颜的右肩之,是否有伤口。她一直未找到机会,直到今日。
她方才的力气不小,足矣撕裂伤口。若是少女面不改色,想来便没有受过伤吧。
到是不能去听听那南关的隐秘,恐会损失不少的消息。不过无妨,到时候还能从安澈那儿打探。
“好吧,既然朔雪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留下来吧。”
说罢,她终于缓缓坐下身来,神情一如之前一般英姿飒爽。
云汐颜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眼眸早已瞬间被复杂占据。肩膀的痛并不足惜,让她感到可惜的是,眼前的苏淼月。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终于是脚尖轻点地面,白裙飘然,向远处而去。而黑舞三人见此,亦是施展轻功跟了去。
不过在施展轻功回归的路,黑舞三人却望见了少女肩膀渐渐被染红的衣裙。那殷红的色泽,与鲜血无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留在原地的苏淼月很快亦是辞别了苏奚沫三人,假借入宫探望老皇帝,转而前往了睿王府。
她要向苏慕楠禀报的,自然是她探查云汐颜的结果。在她看来,面不改色的少女定不是那斩断苏慕楠小指的人。
不过当她向苏慕楠提及南关之事的时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