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处处生机,春色盎然。枝头小鸟站立,鸟鸣悠悠,清澈的池水潺潺而过,将这里的一切,都勾勒的无美好。
小手缓缓推开院门,洛瑶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格不入。那一抹忧愁才下眉头,却又心头。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环顾四周,望着这个小小的院落,不禁出神。最多再过几日的时光,她便要离开这里了。
可她究竟是舍不得这院子,还是舍不得那个人呢?
当然,她相信,她是舍不得这个地方。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早些将东西收拾好吧。收拾好了也好去向一些友人告别,如那位总是在她耳边聒噪,喋喋不休的小王爷。
然而她方才推门进入屋内,眉头顿时便狠狠的蹙了起来。因为一眼望去,她的屋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而且这样的痕迹,竟然丝毫未被掩盖。也是说,那个人的初衷,便不是要隐瞒这件事。而是要让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她却也有一丝好,这个人来她屋子翻找,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能证明自己身份之物,皆是随身携带。其余物品皆不值钱,没有翻找的必要呀。
不过在她想到此处之时,她的心却忽然一紧,几步跑到柜子之前,打开柜门抬眼望去。
柜子安静的躺着一块墨蓝方巾,那正是昨日她用来包裹物品的包袱。然而如今包袱还在,其的物品却不翼而飞。
呼吸急速起来,仿佛连那胸口的心跳声,都因此而变得清晰。洛瑶死死的攥着双手,一双晶莹剔透,平时皆是冷淡的眼眸,竟都在这一刻染了浓浓的怒意。
愤怒,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愤怒。
因为这包袱里装着的,是一件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一件她师父唯一留给她,要求她好好保管的东西。
即便那本古籍已然残破不堪,甚至看不清字迹。可是她一直都留着,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带在身边。可现在,她的古籍不见了……
洛瑶几乎是一把将柜的墨蓝方巾掀开,眼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而随着那方巾的揭开,一张纸片亦是随之飘出,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之。
其字迹娟秀,甚至还有署名。
“想拿回此物,便来我处寻我。你若不来,我便焚之!”
而那署名之人,正是之前多次与她交锋的东陵公主,苏淼月。
望着这一幕,洛瑶的面色终于是一黑再黑。一双玉手紧握,其不禁有阴霾涌动。她一忍再忍,可奈何他人一逼再逼。
怎么?正当她洛瑶是只猫,可以随意欺辱不成?
想到此处,她终于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院落之。或许今日这一切,也必须有一个了断了。
云汐颜静静地靠在茶厅的椅子,一双清眸微眯,不禁有些诧异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少年。
少年一双猫眼,玉冠束发,fēng_liú倜傥。这般阳光的少年郎,到是少见。不过这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来找她作甚?
细细一想,怕是有求于她了。
“澈哥哥特地前来,不会是为了与妹妹我喝喝茶吧。妹妹我可是很忙的,若是没事,我便回清澜院咯?”
见安澈明明有事,却是迟迟不开口。没办法,她只能自己问了。她可还想回去睡午觉呢,不想跟他耗着。
“诶,你别呀。小爷的确有问题想问你。”
见云汐颜竟真的起身想要离开,安澈顿时出言挽留。那潇洒的面容,竟多了些许囧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丫头的。
“哦?我们乃是兄妹,有什么事情,你问便是了。这般支支吾吾的,到是让妹妹我有些害怕了。”
望着安澈脸囧色,云汐颜不禁出声调笑道。其实她隐隐猜测,眼下安澈要问的问题,十有与洛瑶有关。
自己还是先等他说出来吧,至于能不能回答,或许还要看安澈具体想问什么。
她与洛瑶的约法三章,她可不能违背。
“其实,”安澈神色沉了沉,那双好看的猫眼,似乎都因此而专注了些许。“其实小爷想问问你,阿瑶她究竟是什么人?你别跟小爷说她只是江湖人士,只是你的幕僚。”
云汐颜闻言,心头顿时一惊。可还未待她开口辩解,安澈便又一次轻声道:
“小爷不傻,小爷知道,她不是。那种良好的教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形成的。”
清眸微抬,望着安澈眼的郑重与笃定,云汐颜那白皙的娇颜都在这一刻微微发白。因为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安澈。
因为安澈或许便应了那个词,他不是傻,而是大智若愚。他表面看起来满不在乎,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在很多时候,他却看的无透彻。
“还有那晚,出现在大殿的不是你,是阿瑶,对不对?是她代替你,却参加了宴会。而你,恐怕是动乱之后,才回来的吧。”
依旧是静静地叙述,安澈的声音没有波澜,却如同能洞察人心一般,令人感到浑身发凉。
他不傻,他能够从那丫头的一举一动,洞察她的与众不同。那丫头知书达理,对于各项礼节可谓一清二楚。
高超的厨艺、高级的食材、出色的毒功,甚至是临危不乱的演绎能力。这不是一个江湖人士可以随意拥有的。
因为洛瑶身,是一种位者的气息。是一种不予世事,却又胸有丘壑的沉着与冷静。
这般心胸,也绝不是一位幕僚能拥有的。
那日他偶然车,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