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元军主力再次全速前进!”
听着前方返回的锐金旗回报,庄铮暗暗皱眉,问道:“分兵了吗?”
“与之前一样,分了一千余人左右!”
“又分了,兀良合台到底想要干什么?诱我离开?还是盯上我了?”庄铮从张远那里得到了关于兀良合台的情报以及异人历史上,兀良合台的表现,这让他分外的警惕和不安,紧追不舍的同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着了兀良合台的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除了第一次得手不小之后,锐金旗真正的成果其实很小。
这倒不是因为庄铮胆小,事实上每次庄铮放开手脚准备干上一场的时候,依靠锐金旗特有的侦查手段,总会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深入到了兀良合台的陷阱当中,那种无声无息间布局的手段,让庄铮着实冷汗不已。
面对兀良合台的反常,庄铮再次察觉到了对方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带一队人回去复命,告诉王六那小子,不管是分出去的,还是蒙古人的主力,都一定要给我盯紧了,准时准点的派人向我汇报!”庄铮严肃的说道,接受过现代化特种部队训练,锐金旗上下都格外重视从前所不在意的情报侦查。
等他们走后,庄铮站在大树旁,透过树叶看着山下,静静的思索着,兀良合台不同寻常的动作,都让他难以抉择接下来到底还追不追上去,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继续追下去,可能又会被兀良合台坑到陷阱里去了。
前几次锐金旗利用兀良合台对他们的不了解,从容的脱离陷阱。
可这一次,庄铮真的没有太大的信心了。
半响。接替了吴劲草副掌旗使位置的曹元净走了过来,说道:“掌旗使,兄弟们都已经休息好了。接下来追不追上去了?”
庄铮清醒过来,看向曹元净。道:“你觉得追不追?”
“这……!”曹元净没想到庄铮会问自己,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庄铮示意道:“说吧!”
“咝……那么俺说错了掌旗使别怪俺!”曹元净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脖子,道:“俺个人是这么认为的,人不能太贪,兀良合台那老小子摆明车马的打算坑俺们,既然这样,俺们就吃了他的分兵。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嘿嘿……!”
“说得不错!”庄铮闭上眼睛,眉头皱的更紧了,道:“但如果我们这么做,也同样中了他的算计,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了,会想尽办法的脱离我们的追击,如此以来,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
庄铮有信心吃下一千元军,甚至兀良合台分出来的两支元军,可吃了又能如何。让兀良合台溜了,这支军队随时都可能给西河军带来更加致命的伤害,而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曹元净顿时愣住了,满脸纠结的道:“也是,兀良合台那老小子太贼了,竟使那啥谋来的东西,真是为难死俺了!”
“阳谋,这是阳谋!”庄铮说道。
曹元净一拍手,大声嚷嚷道:“对,就是那啥阳谋,实在太无耻了。不管选什么都往坑里跳,要不俺们干脆远远的吊着算了。反正蒙古人身上那股子羊膻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够闻到!”
“……”庄铮翻了个白眼,强忍着没有打击手下这员大将。
庄铮自然有信心。以锐金旗的追踪能力没有什么军队能够逃脱。即便对方是兀良合台,也同样如此。
可如果兀良合台要用什么手段暂时脱离他的追击,庄铮就没有什么信心了,因为连续几次都差点被元军给包圆了,庄铮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与兀良合台斗智,那就是在自取其辱。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继续追吧,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小心注意!”庄铮摇了摇头,还是决定追击,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追踪兀良合台,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任务,便是他心里那一关都过不去。
如此,连续追击了三天时间,越追下去庄铮越是感觉到难安。元军已经分出了十路军队,而据紧追的锐金旗回报,这些分出的兵力都以兀良合台的主力部队为中心,围绕在各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而这张网,终于形成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庄铮嘀嘀自语:“原来,打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我,想来,选择西南方向绕一个大圈与速不台汇合,宁可多拖延几天时间,也怕是为了我和锐金旗吧!兀良合台,你可真看得起庄某啊!!”
庄铮很后悔,真的很后悔低估了兀良合台的决心,面对眼前的一切始料未及,同时他也无比后悔自己自诩行走江湖,走遍了整个元王朝,偏偏就没有注意到抚州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以至于哪怕从当地猎户口中知道了抚州的地形,也忽略了眼前这纵横不过五十公里大小的原野。
五十公里大吗?
真的不大,快速行军一天路程都不够,而且说是原野,也只是整体地理环境适合大股骑兵铺开,可这里依然有湖泊,有河,还有起伏不定的丘陵。
但是,此时此刻,结合兀良合台那十股骑兵,此地就真的成了致命的地方。
“退,退不得,进,进不了,困守此地,便是困兽之斗罢了!”庄铮越想心里越是绝望,忍不住仰天长叹:“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啊!”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可还是被兀良合台给坑了,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层面上,打从一开始就精心布局,宁可牺牲大局,绕远路而行。用三万大军来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