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彩头不叫打赌,输了的要无条件把年龄合适的孩子许给赢了的,不管男孩儿女孩儿。”
初夏好笑的盯着王美凤,这恐怕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以来,听到的最“无下限”的一句话了。
栾小香迷茫的眨巴着眼睛开了口:“美凤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罗晓琼“切”一声:“她的意思是,输了的那个,要是有儿子和对方的女儿年龄相当,就要送给赢了的做上门女婿,要是有女儿和对方儿子的年龄,就要嫁给赢了的做儿媳妇儿。”
“噢……”栾小香点点头,还是一脸迷茫,“要是都生了儿子或者都生了女儿,或者根本没有年龄相当的,怎么办?”
“送给对方做干儿子干闺女,要象孝敬亲爹娘一样孝敬干爹干娘。”罗晓琼说着看向王美凤,“我的解释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吧?”
“是。”王美凤点点头,“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实在孩子栾小香摸摸脑袋,一脸的纠结,“那初夏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不都一样吃亏吗?”
“呵呵……”罗晓琼但笑不语。
“初夏的婆家比你的婆家过的好,不管她是输了还是赢了,都是你沾她的光,这不公平。”栾小香如实的向王美凤表达了自己对此事儿的看法儿。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二十年以后的事儿,谁敢说她家的条件就一定比我家的条件好?
要知道,如果她赢了,可以一分钱不用花的娶我家的闺女或者娶我家的儿子,如果她输了,也可以一分钱不用花的把儿子、闺女嫁到我家,算起来,根本就是她赚了。”
栾小香并没被带沟里去,就质疑道:“那如果你赢了,也是可以一分钱不用花的娶她家的闺女或者娶她家的儿子,如果你输了,一样可以一分钱不用花的把儿子闺女嫁到她家,这怎么能说是初夏赚了?”
“所以我说很公平嘛。”王美凤摊摊手看向初夏,“你将来可以不用为儿女的亲事犯愁,我也可以不用为儿女的亲事犯愁,咱们还能亲上加亲,其实算起来,这个赌约根本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儿,对吧?”
初夏莞尔一笑:“看来,我在你眼里,真的就是傻子。”
王美凤也莞尔一笑:“没有,我认为这是很公平的赌注,劳动人民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不能因为周家的家境好,就瞧不起强家嘛,我说过,二十年以后,谁家过的更好,还不一定呢,说不准,到时候你可是赚大便宜了。”
以这个年代的这类大道理来压人,初夏并不擅长,也就懒得和她争辩,直接摇头拒绝:“这个彩头,我不同意。”
“你不敢和我赌?”
初夏轻笑:“激将没用,赌约我接受,但是,你这种拐着弯想得便宜的算计,还是免了吧。”
“打赌总要彩头,既然我说的你不接受,那你说一个吧,不过……”王美凤认真的盯着初夏,“我重申一遍,我赌的是,十年以后,谁的婚姻更幸福,而不是谁的丈夫的官更大。”
初夏撇撇嘴:“我看,幸福的内容你也圈定一下吧,免得到时候耍赖。”
“幸福的内容就是,谁的丈夫对妻子更尊重,更疼爱,更言听计从,谁就赢了。”
“如何判定?要是你的丈夫明明对你不尊重不疼爱不言听计从,你非要歪曲事实呢?”
“这个,不是由你我来判定,是由罗晓琼和栾小香判定,她们都是你的朋友,由她们做裁判,你不会觉得不公平了吧?”
初夏审视的打量着王美凤,她真的要重新定义这个表姐了。
拐这么大一个弯儿,听上去,象是在异想天开的赚她的便宜,实际,她走的根本就是曲线救国的道路。
已经明确知道她不会帮她的关系转到a市,那么,留在红旗公社,嫁给强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又不甘心因为这次的事儿,就此和她成为陌路,从此沾不上周家的一点儿光,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来这么个赌约。
无论她们的关系如何,只要她答应了这个十年之约,那么,就要和王美凤有联系,同时,她看出自己和罗晓琼栾小香之间的亲近,便把她们也拉入战圈儿。
如此以来,在不和她联系的时候,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联系罗晓琼和栾小香。直白的解释就是,她最起码有十年的时间,来通过各种渠道修复俩人的关系。
只要和她的关系不破裂,强家就要高看王美凤一眼,那么,王美凤嫁到强家,就不算是高攀。
还有另一个好处,只要和她的关系处好了,她沾不上她的光,她的孩子还沾不上她的光吗?
这么短的时间,能把这些事情想通透,用出这样的方式和她立下赌约,这个表姐,真的是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刚才的忧伤绝望……,大概也是装出来的吧?
要不是看她那个样子,当时她要和她打赌的时候,或者她根本就不会接她的茬儿。
如若她不是那么善妒势利眼,好好努力,前途指定差不了。
“我现在承认,我真的是傻子。”初夏神色认真的盯着王美凤,“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反悔,但,我必须声明,这个赌约存在的前提,是你不可以做对不起我对不起赵家的事儿。”
王美凤点头:“好,你还没说彩头。”
“我输了,你的子女,可以挑一个由我帮忙安排工作,你输了,必须真心诚意的向大姨道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