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娘,你到底是惦着彩礼,还是惦着你女儿?”打量一眼钟大娘,罗晓琼不客气的问道。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钟大娘一脸不满的看向向胖婶“茶香,你说你闺女这么膈应我,你也不管管?”
“我闺女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管的?”胖婶淡淡扫她一眼“要不然,大过年的你能让你闺女跑a市去?”
钟大娘不服气的道:“你闺女不也是在外面过的年吗?”
“是一回事儿吗?”胖婶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新兵第一年不能回家过年,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儿。”
被戳中了痛处,钟大娘就不满的扫一眼赵玉兰,小声嘀咕:“乡里乡亲的,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伸把手的事儿,非得等着看笑话,哎!”
显然,这是在埋怨初夏不帮忙给钟红英说好话呢,这人,可真有够不要脸的,明明是她闺女犯了错,却还嫌别人不讲情面。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胖婶皱眉瞪着她“能让你站在这儿已经是给你面儿了,再叨叨你信不信我拿火棒棍子把你撵出去?”
“刚顺家的,你看你这脾气,咋这么容易上火呢?”钟大娘边说边讨好的笑起来“我这不是心疼孩子嘛,你也不是不知道,红英回来后,村里人就说三道四的,要不然,那孩子哪能大过年的巴巴跑出去?
红英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在村里的时候。她是个什么脾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能干,利索,可也引得村里好些一般大的孩子说三道四,你说真是她不好?说白了,还不是被比下去了心里不服气?
这去了部队上,孩子的心性高,肯定也想着处处争个先。这不,就得罪了人了,拿她和刘连长的事儿做文章。
我也不是埋怨初夏不给帮忙,可是吧,我就是觉得,咱们一个村里邻里邻居的住着,总得有点儿情份吧?
我可是听红英说了,当时只要初夏说一声俩是一个村的,情份还成。初夏女婿就肯定能帮她让她留下。
可初夏咋说的?她说和我家红英不熟,还让周团长别管我家红英的事儿,你说。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都是当娘的。孩子大过年的跑出去,到现在连个信儿没有,我哪能不惦着?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再没人味儿,也不能不管自家闺女的死活吧?
你们这不都刚从那边回来嘛,我得了消息。就巴巴的过来找你们打听打听孩子咋样了,你说她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我和她爹还怎么过?”
说到后面,钟大娘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赵玉兰之前听初夏说过钟红英的事儿,这会再听钟大娘摆明了在埋怨自家闺女不帮忙。火就一下子窜了上来:“钟家嫂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是。大家是乡里乡亲的,可我家闺女也不该你们的不欠你们的,凭什么就得由着你们娘俩捏扁了搓圆了?
要是你们家闺女光明正大的找我家初夏帮忙,她能不帮吗?可你闺女是怎么做的?自己去找我家女婿,却骗我女婿说是我闺女让她去找的,说我闺女答应了让我女婿帮她。
要说你闺女对我女婿没生什么歪心,你信吗?可我女婿是什么人,那么容易就能让人骗了?
要是我家闺女去你家女婿那儿做这种事儿,大概就不是当不成兵的事儿了,你闺女肯定能回来把她臭的都没法出门儿。
当然,我闺女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我就是打个比喻 ,希望你能好好的琢磨琢磨,别觉得全天下都欠你们娘俩的。
还有你家那女婿,要不是你闺女太势利,人家能不要她吗?这次你闺女去闹人家,我们都知道。
人家说的明明白白的,不和她好了,可她呢,一会闹一出,一会闹一出,还拿着茶香家红旗当挡箭牌。
然后看红旗有了中意的女孩儿,茶香和刚顺也满意,她没了戏,大概还不能罢手,好吧,看着这儿没戏了,又再去闹人家刘连长。
你说人家刘连长又不是傻子,她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人家能任着她折腾吗?这人啊,能干不能干的不说,得有个好心眼儿。
钟家嫂子,我这人从来不说谎,我说的这些你可以和你闺女去对质,要是有一句冤枉她的,我赵玉兰倒过头来走。
还有别嫌我丑话没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埋汰我闺女,别嫌我赵玉兰不给你留脸面!”
赵玉兰话音落下,罗晓琼就“啪啪”的给她鼓掌:“婶儿,说的好!”
初夏笑眯眯的看着赵玉兰,什么都没说。
这种维护,已经很多次,最初她震惊,感动,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这就是她的爹娘,平时老实的连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可是只要事关她的事儿,就可以立时化身老鹰,牢牢的把她护在身后。
罗晓琼说的对,自己真的是太好运了,竟然拥有这样重视她的爹娘。相处越久,她就越觉得自己幸福。
亲生父母爱她,但是绝没到这个程度,是以,除去最初对这个年代的不适应,她现在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年代,越来越喜欢这对淳朴的夫妻,对他们的感情,亦是已经浓烈到如亲生父母一般。
如果现在让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她绝对绝对会舍不得,而且,若是真的回去了,她大概会非常非常伤心。
自家的闺女自家清楚,钟大娘也不例外,是以,赵玉兰一番不客气的指责后,她好大一会儿都没吱声。
原本,她是想着赵玉兰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