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提着小白,一口气跑到封都道观木门外,远远地望着山壁,并没有看到想象的画面,松一口气,提到喉咙的心终于有了落宿。
沿着山壁往上看,悬崖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张尘急忙跑到屋里,取出老道收藏的望远镜,果然是两个人,站在悬崖边。
张尘高声呼喊,喊声并没有如愿到达山崖上的人的耳朵,而是被半山腰的疾风,淹没没了。
眼巴巴地望着消失的人影,张尘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垂头丧气地道:“一切缘分啊,命中注定无。”拍拍小白的脊背,不甘地道:“小白啊,咱们这叫做什么命里?出去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
都说山中无岁月,下山已百年。每次想到这个,张尘就心里莫名苦涩,计算着时日,每过一天,在前壁上画一道,这已经是张尘在山上呆的第五个月了。
上个月末,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站在屋檐下,看着冰水一滴滴从房檐上滚落,张尘伸手接着这冰冷的雪水,激动的在门沿前大声嚎叫。
小白从张尘身后大摇大摆出来,还是那般大小,头冠上不知不觉中长出稀疏的几根羽毛。小白扑棱翅膀,咯咯跑到房檐下,喝着坑洼处积攒的雪水。
气温明显的日益上升,现在张尘每天早早起床,在道观里练习运气之法,3个月下来,每天记一页,终算能完整地打完一套。每次练习结束,感觉浑身上下,寒毛根根舒展,神清气爽。
晨间打完一套,开始做饭,每天两顿白米粥,这些日子来吃的口中囊涩,看到小白总会无限遐想,美梦连连。
小白日久自然明白张尘那双贪婪的双眼,尽量躲着张尘,以防小命有失。
看着小白瞧瞧往屋里躲,张尘不满地喝道:“你个小东西,我能吃了你不成。”
小白每次听到,咯咯拼命地扇着翅膀,两只小腿呼呼地往角落里藏。
张尘每次见到这一幕,无奈笑笑,骂道:“胆子那么小,以后还能跟着我混么?”
积雪融化这几天,张尘每天外出寻找下山的路,往往走上一段,天黑之前就调头回道观。
吃罢晚饭,天色薄雾渐起,烧点开水洗洗头发,头发五个月未剪,已经迈过耳朵。洗完之后,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等着头发晾干,遥望天空,星星才露出明角。
这几个月来,老道留的煤油早已经用完,晚上都是双眼摸黑,坐在蒲团上,打坐冥想,这也成为张尘的必修功课,修身养性,净目明心。
今天晚上趁着好月光,张尘坐在小殿门前的台阶上,静听着山间的寂寞,遥望天上的星辰,好奇于月光星辰是否能寄托牵挂,摇摇头。
正如:
夜空虽繁华,星辰不说话
寄上春思乡,隔空两相望
坐在台阶上许久,屁股有些儿酸疼,才支撑着身体,啪啪屁股,返回屋内。
月光照在屋子,稀疏可见屋内显得有些儿凌乱。由于水资源匮乏,该洗的脏衣积攒在一起,叠放在行李箱上面;屋内原本两口木柜,如今只剩下一个,另一个前日被张尘用青铜剑硬生生劈开,当烧锅的柴火用了。
张尘走到床前,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屋顶,思绪早就离开身体,穿梭到家乡、学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