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逃出故宫,看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走到一个隐僻的角落,张尘脱去被打破的上衣,换上一个淡蓝色格格长袖衬衣。
坐地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只好乘坐出租车,返回彭飞的住所。
张尘坐在副驾驶座上,后面留给他们一对情侣。即使是半夜,都道路上车辆依旧不少,穿啸飞驰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听着司机夸夸其谈,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张尘唯有随声附和着,实在不行就闭上眼,选择沉默。
张尘的眼睛随着车窗,在茫茫薄雾的夜空漂泊,飘望着这都市的夜景。远望高楼的灯光闪烁,描绘着高楼的华丽,炫彩盛目;近看路边树上挂着的彩灯,绽放出小小的光彩,似萤火虫,可多了些儿色彩,少了些儿灵活。张尘撩有意思的望着这些灯光,不知道想些什么,转眼向后看,后排上的两人相依偎着,看似睡着了。
车子在路上狂奔了一个小时,才停到小巷的街口,师傅不愿意往里面走。张尘把彭飞叫醒,彭飞看看街口,递给司机两百块钱,三人下了车。
此时的小巷灯光迷错,两旁的路灯相对而立。三人走在热闹后落幕的小巷,感受着喧闹过后留下的浮躁气息。
这座小镇环山,是有名的风口,时不时从深山刮一阵凉风,因此,此地名叫做—道口。
路一边是参差不齐的居民房,平房、楼房交错地排布着;路的另一边是军队的训练营,高高的围墙围着,上面装上电网,搞得很神秘。
张尘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这青砖土墙,挺厚重的感觉,每隔一段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完全猜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张尘初以为是寺庙,亦或是古时哪家王侯的别院。最后彭飞告诉张尘,这是军队训练营,他们以前在里面军训过。那时候早上还能听得见吹号声,以及嘹亮的训操口号,不过这次再来,到没听见,听彭飞说部队调走了,现在里面没人了。
走在柏油马路上,无聊的张尘驱逐着一个空塑料瓶,三人行到路的半中央。从远处高坡上,一阵狂风吹起,地上的土尘迷漫苍外的荒凉。
三人纷纷别过头,躲过风沙。风沙过后,张尘睁开眼睛看到不可思议的情境。
只见整齐的人影排列着,个个穿着战甲,手执长矛,中间扛着道牌,打着旗旆彩皂,后面跟着一顶红轿,向他们走来。
张尘急忙拉着迷茫不知所措的两个人,躲到路边,为其让路。并且叮嘱二人闭上双眼,切莫睁眼。张尘同样闭紧双眼,双手抱圆,放在丹田上,嘴里念着咒语—《清心咒》。
道:心明神,净守元,沉而不轮,乱而不忿。上思百会,下守灵台,心沉如山,百挠不乱......。
突然耳边脚步声停止,张尘抬头,露出一只眼去看,人影已尽消失,只留下中央的一顶红轿,四盏相伴的白灯笼。张尘随即睁开双眼,取出没有剑尖的桃木剑,握在手中,全身注目的盯着红轿。
红轿侧帘被风轻轻吹起,露出一张小巧红润的脸,头戴凤钗配宝珠,身穿红衣挂珠缨,淡淡弯眉,唇如红脂,手如玉,撩侧须。
张尘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念道:雪儿,雪儿,雪儿.....
彭飞听到张尘的低吟,睁开眼,面前之景已和往常无疑,而张尘始终盯着路中央,嘴里低吟着雪儿的名字。彭飞也有些儿疑惑,雪儿是谁?竟能让张尘如此痴心。
杜欣慧也睁开眼睛,看着张尘,做手势指着张尘,疑似问道:“他怎么了?”
彭飞摇摇头,决定叫醒张尘,随后拉拉张尘的胳膊。
张尘从迷茫中醒来,看着空空的街道,在看看身边的两个人,面露疑惑。
彭飞关心的问道:“小尘,你怎么了?”
张尘摇摇头,说:“没事,刚才被鬼mí_hún了。”说完转身带头走开,彭飞两人连忙跟上。
殊不知,张尘三人走后,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现,继续向前走。轿边的小丫鬟娇笑着道:“小姐,你开始思春了。”
轿里面传来一声娇怒,低声呵斥道:“死丫头,竟敢嘲笑你家小姐,回家看我如何收拾你。”
轿边的丫鬟似乎一点不在意,出窃窃笑声。
虚影闪闪走过街道,消失在远方。
张尘三人走到目的地,彭飞打开屋门,拉开灯。
张尘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车票,递给彭飞,心疼地道:“小叔,你看一会儿睡觉怎么办?”
彭飞无所谓地笑笑,道:“这不好办,你打地铺,睡在外间。”
张尘一阵无语,唯有颔表示同意。如果不是去故宫那档子事,估计张尘现在已经坐上火车,往学校的方向而去。
忙忙碌碌整理好自己睡觉的地方,张尘从彭飞手里要来一根烟,点着,揣上手机,来到房后的大众厕所。厕所不是一般的臭,简直就像猪窝。张尘吸一口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从四个位置选着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蹲下。待到一颗烟燃尽,张尘提上裤子,冲出厕所,狠狠的吸一口气。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已经9点多了。张尘坐起来,揉揉腰,叹道:命苦啊。看里屋没有任何响动,张尘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去院子外面的水龙头下洗漱。
站在樱桃树下,张尘摆开架势,练习几套拳脚,随后坐在一块石板上,开始运气练功。
当阳光突破屋檐,照到张尘脸上,张尘方收功,站起来,从裤兜里取出手机,看看时间,都快11点了。张尘推开门,里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