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屈黎身穿铠甲,披红袍,佩长剑,身后有禁卫军队长石开,副队长程雪情,心腹大将杨新、周为民及邹天应。到了屈氏军营后,子航早就带着大将段华、车正意、洪亮、苗洞主等出营迎接,甚是隆重;鼓兵热情洋溢地敲着大鼓欢迎大王的到来。
到了台上,屈王与王爷皆坐着,其余等按序站着,台的左侧是几根大柱子,张木祥等三人皆死死地绑在上面,三人早被折磨得像个鬼,甚是凄惨。近台前有一大油锅,其内正打着泡冒着烟,让人不寒而栗;台下的士兵多如繁星,整齐而有序地站着,威严而雄壮,似乎个个临危不惧,处之泰然。但屈黎感到这是子航王爷给自己的下马威,他希望台下之人皆畏惧自己。
屈王用手示意了下后,擂鼓三声,洪亮向屈王及王爷施礼后,就走向台前,向台下的士兵宣读了判词:张木祥、丁富及詹天义贵为屈国的大将,不思报效屈国,拥护大王,反而与乱党内贼狼狈为奸,图谋不轨,有计划地推翻屈黎大王,实是大逆不道。对以上所指控的三人皆承认罪行,造反罪名成立,现判处他们死刑。为了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为了增加惩罚的力度,增加观赏的兴趣,屈黎大王特指示张木祥判扔油锅炸死、丁富挖心而死、詹天义剥皮而死。
听后,台下的士兵个个屏住呼吸,纹丝不动,生怕自己跟着受罚。车正意斜了一眼屈王,屈黎大王不时露出让人害怕的笑容;洪亮笔直地站着,呼吸有意识地有条不紊,读词一字一句,生怕念错一个字;他知道他这个大王随意性太强,说不定一不高兴,自己可能也会被砍手砍脚。念完后,他示意了一下,两个凶恶的壮汉已到了张木祥的两侧,就待大王的一声令下。
段华身材高大,的确是一员猛将,不过那双缝隙样的眼睛却让他显得有点猥琐,在白天里,在有刺眼的太阳下,更显得像个小人。听到判词,他时不时地微笑着;苗洞主却有点恐惧,他知道些六国的历史,几乎所有的暴君都得不到善终,听到判词,他担心他这座靠山估计也很难不倒,但如今形势的确是他们得势,兵多将广,还有个似乎名正言顺的屈王这面旗帜。
子航尽管知道他们的死法,但到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他怀着一丝丝的藐视看了屈黎一眼。惩罚不错,但当着这么的士兵宣读此文,他还是有点担心。酷刑太严,有时会适得其反。
屈黎坐在位子上,听到洪亮念完判词后,看了看周围与台下的人,非常兴奋地站了起来,用手一挥,那两个凶恶的壮汉解开绳索,抬着张木祥就向那油锅里扔。惨烈的叫声咿呀了几下,就听到锅内啧啧而响。后来听人说了才知,屈黎怕他们见到这么多兄弟在,会胡言乱语,遂在抬到屈氏军营前,他们三人皆被割了舌头,顶多只会咿呀几声。
紧接着是挖心,恶汉接到指令后,就解开上衣,拿了个大钳子,在预先做好小洞上,大钳子就活生生地把心前的胸壁给剪断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心脏,还在不停地跳跃着。很快用小刀把心脏四周的血管等组织割断,掏出心脏,那恶汉拿着还能在手上颤抖的心向大王高举着;看那恶汉全身血肉模糊,像涂了一层红漆。丁富痛叫得山川震颤而死。
剥皮最残酷,詹天义的惨叫声连牛头马面听得都格格打颤。台下的人看后,有几人双脚发麻,就晕了过去,还有几个当场就不停地呕吐。大王屈黎看见此事就来气,令洪亮把这些人给关起来,并责罚他们每人各三十大棍。
行刑完后,台下鸦雀无声,大王屈黎还看到周围很多人皆露出畏惧的眼神,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他非常得意,这次来营内亲自指导行刑收获很不错。子航却有点沉闷,被屈黎这样一搞,他觉得台下士兵似乎个个不安。可知不安是不稳定的前身。
几天来,一想到那些人对自己的畏惧,他就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人人怕他,一怕了就会听自己的话,这是他坚信治国的理念。
由于前次大火,把几栋给烧了,烧得面目全非,他立即招人来建,希望所建大楼远胜过原来那栋。有人向他汇报,有一栋已建轮廓,希望他能指导指导。参观了这个新搭的框架,他十分得意,就令他们加紧建。母后的住处就在附近,不觉就向母后那儿走去。在绕过这些废墟,经过一座假山时,忽听到山内传来了春猫的声音。这音色非常像母后。他悄悄地走近那假山,并用耳朵贴近大石。
“我的蛇,你就不能让一下,大王还未适应,有点小孩的脾气。”
“他还小啊?可以做父亲了,那天在议事厅,他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吞下肚啊!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把他给杀了。”
“在我面前,你不许再提要杀他。”
“知道,你们母子情深。别淡这些扫兴的话,你看看又硬了,快给我蹲下。”
屈黎听到气得全身几乎要爆炸,几次拔出剑想冲进去,但想到他掌控的人马,似乎就在自己身后,这冲动瞬间就偃旗息鼓。
他气愤得叫来程雪情,并告诉刚才所听到的。
“大王!此事,恐怕只有你不愿意相信,宫内所有的人皆明白。你父王就是见到此事,心中忧郁成病。”
“不是想到他手中的兵马,我早拔剑把他杀死。”
“大王别冲动,此事还须慢慢商量,不可鲁莽行事。”
“那你得给我死死盯着他,向我报告他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