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大人回府的路上,想到刚才东方大王对诸葛忠昌的坚决,而对欧阳一毅的百般呵护,他感觉这个东方大王杀死了一只狐狸,却迎来了一只老虎,周边的人也都得跟着遭殃。此地不能久留。见四周没人,就临时拐到一小巷内,直奔司马府上。
司马刚到府上,就非常不安,似乎要有什么大灾难降来,欧阳一毅肯定是来者不善,毕竟有这么多年压抑及不满。
“老爷!回到屋感觉魂不守舍似的,今天是怎么了?”
“死了一只老狐狸,却来了一只凶猛的老虎,而且这只老虎看上还像只温柔而谦逊的小绵羊,这更令人恐惧。”
“老爷!尉迟大人府外求见。”张管家急匆匆地说:
“快请!快请!”
他喜出望外,感觉有一肚子话要与他讲。他在大厅内来回踱着。正准备向大厅看时,尉迟大人就映入眼帘,一脸的紧张兮兮。
“大人!还没回过家吧?”
“是啊!心内慌得很。东方大王似乎找到了帮手。”
“帮手?很显然,这很可能是拿着木柴去救火,火又怎么可能会扑灭,而且会引火烧身,我们周围的人都很清醒,估计只有大王还执迷不悟。”司马大人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正是我非常担心的。他能这样对付诸葛忠昌,同样也可以这样对付我们。在都城内,没有大王的保护,我们很可能会被他任意摆布。”
“他是个笑里藏刀者,而且能一招锁喉,非常准。我们得赶快行动。”司马大人又说:
“怎么行动?我们可是臣子。”
“我们又不反对大王,反对的是欧阳一毅及其全家。我们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赵早越好,一旦被欧阳一毅发现,到时就会日薄西山,末日来临。”司马大人说:
“东方大王,要不打个招呼?”尉迟大人觉得司马大人比自己还急,又故意问:
“打招呼,这不就是把我们的目的告诉恶贼欧阳一毅。如今他与东方大王的关系远胜过我们与大王的。”司马大人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看这形势应该别对东方大王抱什么幻想。若如此,我现就回家令我夫人带着家人回板阳小城,到那里我才会感到安全且舒服。”
“欧阳一毅如今城内之网还未织好,但多少还点耳目,你最好在你府上还留人;守城总长已不认得我们,你与夫人及家人得偷偷离开。我也得早早准备回土岛小城。”司马大人说:
“昨晚西门大人可是与我们一块去面见了东方大王,陈词非常耿直;诸葛忠昌在权时,西门大人对东大王可是忠心耿耿,因此,诸葛大人平时与他的距离不远不近,肯定不如我们与诸葛忠昌的关系。我相信在如今存亡危秋之际,他肯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对大王太忠心了,很可能会把我们的计划无意中给透露。”司马大人说:
“司马大人!西门大人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应该也知道欧阳一毅不可告人的野心,他不可能站在一毅一边,更何况我们逃出去,也能为他留条后路。无论怎样,我们的力量有限,多份力量,多份希望。”
“若是如此,我们就试试。今晚我就邀他到我这小聚聚。”司马大人说:
“都城内还有诸葛忠文,太子裘益,是不是也可以争取?”
“诸葛忠文背叛了他的哥哥,已成敌人;太子裘益权力有限,估计一切还是听其父王的。”司马大人说:
“然而,我担心的还是诸葛文聘,他是诸葛忠昌的大儿子,一向刚愎自用,我行我素,不见得喜欢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
“是啊!尽力而为吧!眼前形势急转直下,逃出去再说;一旦他父亲有什么变故,但愿他能理性点。”司马大人说:
东方乐一直是诸葛文士的领导,知道诸葛文士对大王忠一不二,不像他父亲那样飞扬跋扈,拉帮结派,文士是个合格的侍卫。
“队长!我父亲是怎么了?我知道我父亲有时不把东方大王放在心上,但他决无谋反的野心。”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大王肯定心中有数。就算你父亲谋反,但我相信你,你肯定没有参与。”
“谢谢队长对我的信任,我可以见见我父亲,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看门外,有几个士兵看守。见你父亲,此时恐不宜。”
东方乐昨晚就打听到,大王还派人去抄了诸葛忠昌的家,老二文月与老五文杰被皇甫俊大将这些全告诉他,文士很可能会做出难以预料的事,暂还是给他保密。
欧阳一毅带着欧阳龙与无痕从宫内回来后,东方大王不顾群臣反对,仍执着地要把诸葛忠昌关进大牢,非常得意;然而,他的心似乎总有一根非常固执的绳子牵着,难于潇洒大笑。人还在,在东方国内影响犹存。想想自己到都城也有段时间,除了钟离成松对自己还有点亲近,其他的人对自己非常陌生,而且似乎还带点敌意;在宫内见到的那几个老家伙,像仇人见面样,他们的脸拉得非常长。想到他们,欧阳一毅的心更加不安,这比在饿狼城的困难更大,更复杂,遂立即令人请来了雪山道师与其徒弟雪山一锈。
“雪山道师!对手已关进了大牢。我们算是个大胜利,但不知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
“树虽断了,根还在,待春风一来,根就会发芽,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