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孟将军坐稳,就有人来报,:“孟将军!有一送粮士兵满身伤痕,逃回来要面见大人。”
“快传。”
不一会儿,一士兵就由两人抬着进入议事厅,看这士兵:满身鲜血,像是红漆泡过一样,可见当时场面多么残酷,衣服还算完整,面容痛苦,双眼还炯炯有神,细看,双腿已中箭,两下腿肿胀如粗棒,撕开中箭之处,明显有黑血渗出,并四周皮肤也较黑,明显是中毒之状。
不知是谁告诉郑鹏海,或是其自己知道,不知不觉地溜了进来。他看到自己的人中箭后双腿肿胀得快要爆炸,心痛得很,咬牙切齿地看着枫山人。孟将军严肃地看了看,就注视着这伤兵。
“将军!我双下肢已无知觉,估计中毒较深。他们不像是几十人的小分队,而是有上百人;五六十人的送粮大队,除了我,全部战死,李将军冒死让我报信。”
“快!快!找道师,找道师。”
孟将军蹒跚地走向座位,就听到后面有报告,“将军,他已死了。”
孟将军似乎未听到这句话,未回头,一直向座位走去。到了座位前,他狠狠地用手咂了咂扶手,扶手因不堪负重,瞬间折断。
“五六十人,几乎全军覆没,此仇一定得雪耻。”
“孟叔叔!那伤兵已死了。”
孟将军转身看了看,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遂用手挥一挥。
“快请各部头领参加紧急会议。”
不一会儿,传令官就叫来几个主要头领。郑鹏海从未远离父母见过如此紧张场面,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
各主要头领进入议事厅后,分官位而座。郑鹏海初来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头领后面。孟将军用手招了招,示意坐在王道师旁边。几个主要头领,长得满脸横肉,孔武有力。而王道师较瘦弱,但精神劲儿十足,看上去人就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郑鹏海认认真真听着,孟将军对下面滔滔不绝,语句清晰明确,语意逻辑性强,语气锵锵有力,这一部分听得明显,主要总结经验教训;至于部署,孟将军未直接讲,遂向王道师看了看,王道师顿了顿,也说得头头是道,出得点子,孟将军不时点了点头,其他的几个头领也发表简单的看法,最后孟将军发言,同样神采奕奕,鼓动性极强,下面的人热血沸腾,不时挥舞着拳头,鹏海也跟着挥舞,似乎战争就在眼前。这部分听得出是为了下面的部署。会议开完后,大家雄心壮志,摩拳擦掌,希望马上就要杀死更多的枫山人。
部署完后,依然没有鹏海的事,最后孟将军带了一句说:“接下你继续跟着我,为我谋划良策。”
十几天,鹏海有点烦,除了听吃饭、睡觉,就是在孟将军的会议厅,看着他排兵布陈。然而,排兵布陈就是没有自己的份,内心不觉得有点郁闷。
这段时间来,大部分的粮草皆送到,但仍有部分粮草被劫持,人员被杀死,甚至有的全军覆没。随着前方的战线僵持着,何时战胜凯旋归来,目前仍是未知数。只要人未回,就得不断地提供粮草,否则不功自破。
一天,叶氏急派要人向孟将军借粮草,离这里大约一天的路程。主要是自己的粮草不小心被枫山人给偷袭了,而离自己的储粮草之地有二天的路程。
四大家族早有协议,协同作战,有时粮草也可协同供给,不过,用了之后要还。于是,孟将军就按照协议办事,然而此时,却找不到人来押送。叶氏之借粮者,不认识郑鹏海,但看到郑鹏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就向孟将军指了指。
“孟大人!看看身边此人,一定得能完成任务。”
还未等孟将军摇头,鹏海渴望地看着孟将军说:
“孟叔叔!其他人都送粮草了,这次就让我试试吧!”
鹏海说了,这下可就为难了。孟将军紧盯着鹏海,他不敢拿王子去冒险,但前方战士已无粮草,恐生变,又不敢得罪叶氏之人。
孟将军又一次注视着鹏海,显得很无奈;但又想,人总得经历,鹏海来时,也是自己来,更何况大王及姜大人等均未反对。为了保险,还得另排一心腹暗中保护,并请叶氏之借粮之人现在立刻赶回,要求请部分人员路上接待。来回二天的路程,有三保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要知王子一死,自己也难逃死亡。
孟将军再一次看了看郑鹏海,似乎能从他的眼神看到十足的信心。不让他去,也许鹏海还会一直埋怨自己,人总得有第一次。
鹏海再三请求说:“这里除了我,的确没人押送。”孟将军权衡再三,无奈奈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鹏海非常兴奋,戴好头盔,穿好铠甲,带上弓箭,系上佩剑,还有暗刀,带领一百多人,押送四五辆粮草车准备动身。按常规,押送这么少的粮草,只须二三十人,照顾分明看得出。其实鹏海也知,但这是第一次押送,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别再争执多少!重要的是必须安全地完成任务。
孟将军早就赶来,就千叮嘱万叮嘱,快送快回,万一碰到枫山人,立刻逃回。显然,这不像孟将军对其他的送粮草之官的口吻。孟将军不愿担那么大的责任,毕竟这是郑王子,更何况还有姜大人的书信。
鹏海听到重复的叮嘱,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于是,就催着上路,早走早回。告别了孟将军等人后,就一路向叶氏部队军营进发。
今天灰蒙蒙的,太阳到现在还未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