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汪怀玉渐渐苏醒,但仍觉得头胀胀的,回想刚才,仍不寒而栗。这里绝不能呆了;那雪山天隐就是雪魔再世,一想到这,混身打颤。想必狗心,也是给他吃的;段星举也是被他杀的,自己肯定也是他囊中之物。汪怀玉立刻爬起来,想逃之夭夭。可摸摸额部,守魔城三字分明还刻自已的头上。熊城主,对熊城主,得告诉他,看他怎么说,之后再作打算。那和远清呢,要告诉他嘛?此事重大,关系整个守魔城的生存,怕生事变,还是直接向城主禀告。
汪怀玉放快脚步,径向议事厅走去,一路上东张西望,神情紧张,怕雪山天隐跟在后面。到了议事厅后,守卫人员,就直接告诉他,熊城主今天在外巡视,已去多时,恐在回来的路上。他转而又跑到王道师的住处,也扑个空。已过了好久,熊城主应该回来了,他想再试试运气。
正当汪怀玉拐个弯时,他对前面的场景,吓了一跳:雪山天隐竟跟熊城主在一起。他闪在墙后,露出小头,仔细端详前面所发生的一切,真的,确实,雪山天隐在汇报什么,而且,熊城主时时点头,且露出丝丝微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汪怀玉心里非常忐忑,像是末日将要来临。逃,回去收拾东西,看样子,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跑向宿舍,轻轻关上门,慌张去打开衣柜,想拿点衣服及不多的积蓄。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找开衣柜时,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就在眼前,借着光线,仔细瞧,吓得他倒吸几口气,他这才明白刚才雪山天隐向熊城主所谈之事,想必他们正在路上。
他急匆匆地拿了衣服及积蓄,放在白袍里,带把随身佩剑就偷偷地向门走去;在门缝里他瞧了瞧,一瞧吓瘫了他,双脚似乎被铁钉着样;他看了看四周,瞧瞧屋顶。他努力挣扎地爬上屋梁,像只壁虎样一动不动,动得只有两只眼睛及快速跳跃的心。
门狠狠地被踢开,雪山天隐就直向汪怀的衣柜,找开一看,大家目瞪口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汪怀玉分明看见,也分明听见,这叫恶人先告状,而且还被人栽赃,屋梁上的他连连叫苦,却不敢作任何声音,连呼吸也不敢用力。抓自己,是很自然的的事。他也看见他们在下面四处寻找,看看上面,很有可能被发现,十分忐忑;一旦发现,有物证,有人证,再加上自己躲在屋梁上,有口难辨,砍头几元悬念。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他们在下面搜寻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就说:
“熊城主,不好了,出大事了,那边打起来了,而且还死人了。”
“别慌张,慢慢说,小心砍了你的头,悬挂在城门。”
吓得那人一时不敢说话,搜寻的人听到此事,也聚过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哑巴了?还不快说。”
稍稍停顿后,那人才慢慢地说来:
“熊城主,段地举把曹常青给杀了,头还在他的手上。正当他回去准备祭奠他的老五时,公西峰跟在后面拿着剑气势汹汹地追着杀他。公西峰与地举仅仅斗了几个回合,天举、日举、月举也过来,有人看不顺眼,多人欺负一个,也跟上斗,一瞬间,平时怨气,在大家之间一起爆发,已演变成群殴。”
那人接着说:“城主,再不快点去,恐要死很多人。”
周边的人无心搜寻,屏住呼吸,紧盯着熊城主的嘴唇,而雪山天隐却偷着乐,人死得愈多,他离任务就愈接近,就愈高兴。
熊城主也吓了一跳,守魔城内矛盾重重,一旦爆发过度,很难收场,到时,有何颜面面对五大国王?狗心之事这等小事,一下子会变得更小了。他用手一挥就冲出门外,赶紧向那杀人场地奔去。雪山天隐听后非常开心,就也跟着他们看看那场面是怎样剧烈。
汪怀玉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真险,差点,人头可能落地。趁着守魔城暂时的失控,赶紧逃吧。想想:此时的动乱很可能离不开挖心之事。
他趁人不备,偷偷地溜出守魔城,并狂奔十几里后;看看后面,一片寂静;其实,其余的地主也是寂静的,且毫无人气,苍老而挺拔的白桦树熙熙攘攘,雪愈来愈薄;向南是自己的祖国,很多人都认识自己,跑那里去,是自投罗网,找死;自然,得找个陌生之地,陌生之人,而且还得用手把额上之字去掉,可是,想去掉就得剔除一大片肉;肉一旦去除,伤口愈合非常难。用头巾裹住,实是无奈之举,但还得时刻记住,万一头巾被人抢走或被风吹走,就会招来杀身之锅。
去哲国,得经过赵婧的女子哨站,这里也是通过雪城必经之路,而雪城则是守魔的后勤城,很多从六国运来的物资都得运在此,再由守魔城派人来运,女子哨站又是个休息站,还是守护站,守住这条守魔人的生命张。其内很多人武功了得。一旦被他们发现,就很难夺身。于是,汪怀玉就得多走一天的路,绕过此城,省得被送回去砍头。
哲国,汪怀玉自己没去过,听别人说过,蔚蓝的天空,广阔的草原,遍地的牛羊,但也听说过经常会有羊或人被野狼所吃。然而自己原地是万万不能去了,去草原还可赌一赌。
在路上,他偷偷地进入雪城,购置很多干粮及衣服,经过几天几夜后,他终于看见一些草原。如今之天,已入初冬,草早已发黄,天是灰色的,似乎要送来初冬的一场大雪,风仍吹得紧。虽然温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