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哪知却意外听得这样一番言语,甚是感动地拉下胤禛的手道:“皇上待臣妾这样的好,可是要臣妾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你就知道了。”
胤禛笑言道:“这辈子还不清就下辈子还,正好将你生生世世绑在朕身边,永不分离。”
凌若没有说什么,只是悄然收紧了与胤禛交握的手,令彼此的温度彻底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不论那拉氏在胤禛面前说了什么,也不论她们母子如何刻意讨好,都无法取代凌若在胤禛心里的地位。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钮祜禄凌若,是胤禛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女子。
翌日清晨,杨海便在午门外等待,看到弘历下朝出来,连忙迎上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杨海的话令弘历露出一丝惊色,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们这番耳语无巧不巧,被走在弘历身后的弘时看在眼中,在向正说话的刑部上书告罪一声后,他快步来到弘历身边,似笑非笑地道:“老四,刚才那个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杨海?”
弘历忍着心中的厌恶道:“二哥真是好眼力,不错,正是杨海,不知二哥有何指教?”
“说不上指教,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这一大清早的,贵妃娘娘让杨海在这里等你,想必不是什么小事,不知能否与二哥说说?”
弘历皮笑肉不笑地道:“还真让二哥猜对了,确实是一桩了不起的大事,他说……”
虽然弘时知道弘历不会与自己说实话,但听到他这么说时,还是忍不住将耳朵凑过去几分,好将弘历刻意压低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一些。
弘历一本正经地道:“他说二哥你的朝服后面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里面的衣裳都露出来了。”
弘时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往身后看去,然在扭到一半的时候想起杨海与弘历说话的时候,自己还在后面,试问杨海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的背部,分明就是弘历故意在寻自己开心。
在将头扭转回来后,他面色不善地道:“老四,你这个玩笑可开得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弘历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后,翻身跨上小郑子牵着的马,笑道:“我该去吏部办差了,改日得空了再与二哥闲聊。驾!”
在弘历策马离去后,弘时也上了轿,他不喜欢骑马,上下朝时多数是乘轿子,在轿夫抬起轿子时,他掀了轿帘对亦步亦趋跟在轿边的王忠道:“从这一刻起给本王牢牢盯着弘历,不论他去哪里都别放松了。”
王忠低声道:“奴才记下了,一回到王府后奴才便立刻派人盯着宝亲王。”
弘时放下轿帘,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哼,就算弘历不说,他也会查出来。熹贵妃特意让杨海等在午门外,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一回到定王府,王忠就依着弘时的吩咐,派人牢牢盯住弘历,不论他或者他身边的人去到哪里都有人仔细盯着,并且不断传来消息。
在第三天夜去,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弘时耳中,弘历派人去乱位于京郊各地的乱葬岗,四处翻找,说来也奇怪,乱葬岗除了横死冤死的尸体之外,就只有成群结队的野狗还有乌鸦,不知他派人去那里做什么。
跟踪的人猜不透弘历的用意,弘时却是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本有些犯困的脑袋一下子清醒无比,阴沉着脸道:“除此之外还有查到什么?”
回话的人小心翼翼地道:“回王爷的话,因为宝亲王所派的人行事颇为小心,所以奴才等人不敢跟的太近,也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
在示意他下去后,弘时负手在屋中来回走着,脸色阴沉之余又隐隐有些忧心,王忠在一旁道:“主子,难不成四阿哥是在找萍儿与红缨的尸体?”
“十有八九。”弘时冷冷吐出这四个字,随后道:“怪不得那日杨海神神秘秘的附在老四耳边说话,原来竟然是这事。熹贵妃……这个女人真是不可小觑,居然让她猜到本王会走这一步。”
王忠一脸担忧地道:“主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若真让宝亲王找到萍儿她们的尸体可就麻烦了,图理琛大人那边首先就交待不过,若是再让他跑到皇上面前一通说,那主子您……”
“你还嫌本王不够烦吗?”弘时在骂了王忠一通后又咬着牙道:“熹贵妃想打响这个如意算盘,也得问问本王同意不同意!”这般说了一句后,他转而道:“当时将她们扔在哪个乱葬岗?”
王忠答道:“奴才让人将她们扔在郊西的乱葬岗,而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奴才还特意让人将尸体埋了起来,除非宝亲王将乱葬岗一寸寸翻过来,否则断然不可能发现。”
弘时没有说话,负手走了几圈道:“不行,本王不能冒这个险。”
王忠眼皮一跳,道:“主子的意思是……”
弘时瞥了一眼外头漆黑天色,冷声道:“你亲自带一些人去郊西的乱葬岗将她们挖出来,然后烧了,唯有这样,才能彻底不被弘历发现,明白吗?”
一听说要自己大半夜的带人去挖尸体,王忠整个人都渗了一下,打从心底里不愿,但当着弘时的面,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低头道:“奴才这就去办,只是主子,如今城门已关,除非有九门提督的命令,否则谁都不许出城,是否等明日再办?”
弘时想想也是,点头答应,不过在王忠退下之前,弘时再一次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