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绫赶紧道:“奴婢知道,奴婢就是想来谢谢主子。奴婢不打扰主子了,奴婢告退。”
在彩绫起身意欲离时去,苏氏忽地唤住她道:“本宫要去坤宁宫探望皇后,你既是来了,就一起去,正好本宫有件事要你去做。”
“是。”彩绫忙不迭地答应,随苏氏前往坤宁宫,一路上,她仔细听着苏氏的吩咐,眼见着就要到坤宁宫了,苏氏忽地停下脚步道:“都记清楚了吗?”
彩绫乖巧地答应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按您吩咐的说。”
苏氏满意地颔首,在让宫人通报后,踏进了坤宁宫,在去往内殿的途中,她对引路的宫人道:“皇后娘娘情况怎么样了,可是已经没事了?”
宫人躬了身子道:“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人虽已清醒了,痒也控制住了,但身上还有许多肿块,周太医说,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至少要等十天半月方可。”
苏氏之后又问了几句,宫人皆一一回答,进了内殿后,只见明玉正倚靠在床头,脸上因为诸多肿块而变得面目全非,颇有些吓人。
苏氏恭敬地屈膝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纯嫔免礼。”明玉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在命宫人给苏氏看座后道:“本宫听说纯嫔昨日也受了伤,要紧吗?”
苏氏一脸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挂怀,臣妾只是皮外伤,敷了药不打紧,臣妾还是担心娘娘,幸好这一次有菩萨保佑,娘娘您没有性命之忧,否则臣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玉重重叹了口气,道:“水月早上告诉本宫这件事的时候,本宫都不敢相信,本宫自问不曾薄待过那拉瑕月,她竟然想要本宫的性命,实在令人心寒。”
“可不是吗?若换了是臣妾,必然对娘娘满心感激,以诚心相待,哪里会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真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不过依臣妾说,最让人心寒的还是二阿哥。”
明玉奇怪地道:“永琏,他怎么了?”
苏氏摇头道:“娘娘您昨日是没看到,二阿哥不知道多紧张那拉氏,明明看到那拉氏将您害成这个样子,还一直帮着那拉氏说话,甚至想帮她掩盖罪行。还有今日,臣妾想抓住那拉氏之前养的那只猫,省得它在宫里四处逃窜伤人,今儿个一早在御花园里发现了,没想到被二阿哥故意放跑了,臣妾……臣妾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竟有这样的事?”明玉09皱了双眉,对站在一旁的水月道:“去看看二阿哥回来了没有?”
水月依言离去,过了一会儿回来道:“主子,二阿哥还没有回来,不过奴婢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应该很快会找到。”
“这个孩子。”明玉虽然只说了四个字,但苏氏已经从中嗅到了不悦,当下道:“其实这些事也不能怪二阿哥,二阿哥也是受了那拉氏的哄骗挑唆才会这个样子。幸好她现在已经被废入冷宫,否则后宫怕是永无宁日了。”
明玉攥着锦被,痛声道:“也怪本宫识人不清,错信了她整整八年,而且还让她接近永琏,使得永琏变成这个样子,如今想来,真是后悔。”
苏氏劝道:“事实已经发生了,娘娘再后悔也无用,往后好好教导二阿哥就是了,二阿哥聪慧懂事,臣妾相信他很快会明白是非对错。”
“希望如此。”说罢,明玉看到苏氏不停地抚摸着脖颈,关切地道:“纯嫔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如此?”
苏氏连忙放下手道:“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有些痒罢了,应该是被蚊虫叮咬所致,回去上了药就没事了。”
莺儿在一旁嘟囔道:“主子哪里是被蚊虫叮咬,根本就是被热出来的。”
苏氏瞪了她一眼,低喝道:“放肆!”
莺儿满脸委屈地道:“奴婢没有放肆,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凭什么连几位贵人常在都有冰块用,唯独主子没有。”
明玉一惊,道:“你家主子没有冰块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莺儿刚说了一个字,便被苏氏厉声打断,“住嘴,不许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否则回去后,本宫定不轻饶。”
莺儿无奈地低下了头,然明玉心中已经有了疑惑,哪里肯就这么算了,当下道:“莺儿,不必害怕,尽管将实话说出来,一切皆有本宫为你做主。”
莺儿瞥了苏氏一眼,跪下道:“娘娘有所不知,自从今年入夏后,主子就一块冰都没有分到过,这么热的天,只能硬撑着,身上捂起了许多痱子,又痛又痒还不能抓,否则更加难受。”
此言令明玉大是意外,立刻对水月道:“今夏宫中的用冰很紧张吗,连纯嫔那里都没有?”
水月瞥了苏氏一眼,低头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没有听说内务府用冰紧张的话。”
一听这话,明玉越发疑惑,“既然不缺,为何一直不送到翊坤宫去?”
水月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要不然奴婢去内务府问问?”
此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彩绫忽地跪下道:“皇后娘娘,奴婢原就是内务府的宫人,奴婢知道不送去翊坤宫的原因。”
“你既是内务府的人,怎么会与纯嫔在一起?”面对明玉的问题,苏氏连忙起身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与彩绫曾经见过几面,很是投缘,她说想要跟着臣妾,臣妾便答应了,只是还没正式跟内务府要人。原本看着她很是机灵,没想到竟是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