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又问了一句:“那这只野狼领奇怪在什么地方?能说下吧?”
那名猎户回想了一下,道:“那只野狼领全身仅为黑白两色,其四爪、上肢直至前胸背皆为白色且连通。头部好象也是黑白两色,另有一道白色毛在颈部那,绕成一圈白色的围脖,再连通到上肢,上肢全白,尾尖也有象前爪那么大一块白毛,煞是醒目。浑身皮毛,闪闪亮,像刚刚擦过油似的。我可是第一次见到野狼的皮毛居然是黑色两色界限分明,而不是黑白相杂呈灰色的。”
甄柳奇听罢吃了一惊,急忙又追问道:“这位兄弟,你有没有看到这只野兽的脸部?有没有看清它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是不是左目赤红,如一颗殷红玛瑙;右目湛蓝,如一颗绝世蓝宝石?”
那名猎户当即摇摇头,道:“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只看到一个侧影,几乎也是一个背影,根本没看清它头部长什么样。只不过,见它在山林奔跃之间,极为轻灵,远比一般的野狼要灵活得多,倒似是只虎豹一般。众野狼簇拥着它,明显以它为,就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新的野狼王呢!”
甄柳奇听罢,长叹一声,频频回,向来时路上观望,只见一片片白桦林和无尽的金达莱灌木丛,再无一只野狼的身影出现。
与紫瞳初次相逢的那一天,宝玉本想将他能与它在心灵意识层面沟通的事讲给舅舅一家听。后来,他不知怎么了,忽然又觉得,这个秘密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的好,因此后来再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即使现在甄柳奇有些遗憾,宝玉仍旧不吭气,决心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永远不会告诉别人。
听罢方才猎户对疑似新狼王外貌的描述,宝玉其实心底里也很纳闷,这个新狼王到底是紫瞳的兄长还是父亲,他也吃不准。他尝试在心灵层面,用意识去和紫瞳对话,问一下新狼王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却得不到回应。想必是距离太远,已感应不到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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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野狼群之后,又向西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众人已来到莫河城的东门外。在城门口,甄柳奇即和丁大江等八名猎户分开了,各走各路。
城门外的告示墙上,贴着不少告示,其中果然有一张是关于悬赏灭杀野狼的。
宝玉随意浏览完这些告示,并和甄柳奇解释了一番,因为他知道舅舅识字不多,有些字他可能不识得,或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三年前,经仓井空老师启蒙教育之后,宝玉早已识得几乎所有的人族文字。说来也怪,有些字,虽然仓老师从来没有教过,他好象也能识得,知道怎么念,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甚至没有学过的字,他有时也能写出来。唯有一点,之前没有学过的字,他写出来却往往惹得仓老师取笑,笑他自行把好好一个字给写成简化版的了。笑归笑,有时仓老师也很佩服宝玉,觉得他的领悟力高,天赋好,举一反三,快比得上传说中造字的仓颉,没教过的字居然也能自己想象出来,居然还似是而非,除了简化笔画一项让人觉得好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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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河城并不大,城墙高不足三丈,方圆不过数里。进入城中,将座骑存放到车马店里,甄柳奇先带着宝玉来莫河城的守备府。
府前有两个大狮子,府门口两边分立着两个甲士,分挎着一把腰刀,肃然而立。
甄柳奇站到府门前的的狮子像旁,探头探脑地向里观看。
一个甲士见状,走上前来,问道:“你找谁?这里是军机重地,若无要事,离去!”
甄柳奇当即行了一礼,道:“我想问下,史赤虎百夫长是不是在,我是他的好友,从远处来到莫河,想见他一面。”
那甲士道:“今天未见他外出,应该在的!不过嘛,我等公务在身......”
甄柳奇当即从腰间摸出两个大钱,给两名甲士一人一个,递了上去,并道:“还要劳烦两位大哥能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是故人甄柳奇来访!”
上前问话的那甲士接过大钱,顿时笑眯眯地冲另一个甲士点了点头。另一位甲士接过大钱,用手掂了掂,揣在怀里,一言不,转身进入守备府内。
不大一会儿,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军士随那甲士行了出来,见到门口立着的甄柳奇,哈哈大笑,老远就伸开双臂。及至近前,他便与甄柳奇紧紧拥抱了一下,方才分开,然后笑呵呵地挽着甄柳奇手臂向守备府外的街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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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城内街道上,一路上倒也看见不少收取皮货山珍的商行,二人指指点点,一笑而过。
行到街道拐角处,闻到一阵酒香,转闻香而去,远远看到一家招牌‘洪福酒楼’,入得店里,只见这家酒楼倒也十分敞亮,楼下约有十来张酒桌,正是午饭时分,全部坐满。
史赤虎打了个招呼,店小二忙不迭地给他在二楼上找了间雅座,想来这些酒店平日里总是要空出间雅座,留给熟客。
落座之后,点完酒菜,等候上菜之际,史赤虎看了宝玉一眼,笑道:“曾听你说起有一对龙凤胎儿女,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孩儿吧?”
甄柳奇急忙摆手道:“你兄弟媳妇可是人族,想必你是知道的。这个孩儿是我表妹之子,她早已身故,因此这孩子一直由我抚养长大。今天我并未将那一双儿女带来。宝玉,来,上前见过这位史叔叔!”
宝玉依言上前,深施一礼,道:“史叔叔好!”
史赤虎打量了宝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