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穿上衣服,默然无语,气氛非常尴尬。吴志远是个男人,或许他应该对刚才发生的事做一个解释,但是这次却是月影抚仙第一个开了口。
“你在外面有什么发现?”月影抚仙低着头问道,她的脸颊上还有一抹红晕尚未褪去。
吴志远明白月影抚仙是在转移话题,他沉吟片刻回答道:“这从东到西的一片房子原来都是鲁家旧宅的所在,我在最西边那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两人说话时都没有直视对方,或是低头,或是目光看向别处,眼神的对接会使两人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难免莫名的慌乱,月影抚仙尤甚。
“张大通的老婆怎么从这房子里跑出去了?”吴志远沉思片刻问道。
月影抚仙眉头紧蹙,摇着头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走之后,我坐在炕边等你,突然就觉得阵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就发现我们……”说着,月影抚仙再次面露羞色的垂下了头。
听到这一番话,吴志远突然觉得这好像是有所预谋,联想起那女鬼假借老妇人说的话,他才回过味儿来,想必是那女鬼报复吴志远多管闲事,所以才迷惑月影抚仙与其发生关系,一点也不错,这次与月影抚仙共赴温柔乡的确令他十分后悔,那女鬼的目的达到了。
两人无话,再度陷入沉默。吴志远脑海中捋顺着从今张大通家中后所发生的事情,张大通的老婆身上为何会流出类似中毒迹象的黑色血珠?张大通现在又去了哪里?西首那房子里住着的光棍汉为何会遭遇到鬼剥皮?一连串的问题,让这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思前想后,吴志远打算再况,他厢房内破床上的被子里好像包裹着一个人,吴志远觉得十分可疑,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有张大通被鬼上身跑出门后踪影全无,难道那被子里盖着的会是张大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月影抚仙就如一个从未走出闺门的大家闺秀,低着头跟在吴志远的身后,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吴志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反而令她更加羞愧,只是婀娜多姿的跟着,并不说话。
东西距离本就不长,两人很快来到了西首的那家院门口,破烂的木门摇曳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吴志远向院内打量了一下,与先前来时的景致完全一样,他抬起脚步正要走进去,这时从院中厢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急促而痛快的喘息声,喘息声中还不时夹杂着低沉的嗓音,听得出发出声音的人仿佛既痛苦又爽快。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听到这种声音都不禁面红心跳,尤其是月影抚仙,虽然方才经历人事意识不甚清晰,但那种感觉早已在脑海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醒转之后自然也难以忘怀。
两人都明白这声音是为何发出的,只是这男女之事本是人间至美至乐之事,非男女二人不能完成,为什么此时之后那男人的声音,却丝毫听不到女人的叫声,哪怕是呼吸的声音也杳无音迹。
吴志远看了看月影抚仙,后者正陷入沉思中,不知在想什么。吴志远碰了碰她的衣袖,示意她跟着进来。
进到院中,吴志远看到那厢房门口坐着的光棍汉不见了,而厢房的门则紧紧地关着,房门破烂不堪,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令门上到处都是破洞,从从那破洞中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不停地晃动。
此时那急促的喘息声正从那门内传出,吴志远侧耳仔细一听,这喘息声中不时发出的低沉的嗓音与那光棍汉的声音极为相似。
吴志远犹豫片刻,转身朝月影抚仙做了一个停在这里的手势,然后自己悄悄走到房门前。
没有女人的喘息声,其实也容易解释,那就是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女人,所以听到的才会只有男人的声音。想起屋子里床上被子中盖着的有可能是张大通,吴志远突然感到一阵极端的恶心和厌恶,他不希望屋中发生的一切恰好被自己猜中,毕竟这实在有违常理人伦。
走到房门前,吴志远蹲下身来。此时自己与屋内只有一门之隔,屋子里的声音听得也更为清晰了,吴志远听到喘息声愈来愈急促,那张破床也随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将眼睛靠在门上的破洞上。
屋内的景象与自己所预料的大体相同,吴志远看到那个光棍汉此时正半跪在破床上,双手撑床,身体不断抖动,急促的喘息声正是他发出来的,而他的身下则压着一个人。
只见那个人头顶发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面向吴志远的脸腮上涂着血红的圆圈,皮肤雪白,身材娇小,竟是一名女子!
此时那女子随着光棍汉的动作不自主的晃动自己的双腿,仿佛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任凭那光棍汉的摆布。
吴志远收回目光,脑海中急速转动,心中大为疑惑,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将眼睛凑到门洞上向内仔细打量。
此时那光棍汉已经完事,他伸手摸着那女子的双腿,将她向一侧一翻,然后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
女子侧身之后恰好面朝门口,这次吴志远看得十分清楚,他看见那女子整个脸庞却抹着厚厚的粉底,两个脸腮上涂着血红的圆圈,嘴唇也涂抹得像是喝了血一般!
“怎么会是她?”吴志远顿时吃了一惊,这女人的打扮正是自己先前在老妇人家中看到的张大通的老婆!
难道张大通的老婆和这光棍汉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