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见张大帅神色突变,知道锅内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于是也连忙走到锅旁,向锅内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腹内翻江倒海,如果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恐怕真会吐出来。
锅内煮着半锅银耳粥,但令人作呕的是粥里居然有好几只死老鼠,那些老鼠已经被煮得皮毛都掉了下来,露出惨白的肉,肉内血丝分明,十分恶心。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张大帅身形一震,似乎回过神来,急急说道:“先不管这个,跟我来!”说着,率先走出了厨房。
张大帅带着吴志远穿过客厅,两人上了楼梯,直接到了二楼。二楼走廊很长,两边全都是房间,张大帅径直向右,朝那间门口站着四个守卫的房间门口走去。
四名守卫见张大帅回来,连忙立正敬礼,张大帅没有理会,转身对吴志远说道:“四姨太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看她是中了邪了。”张大帅说着,探手擦了擦额头,他满脸的抓痕已经说明了问题。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既然你是道士,现在就给她驱邪,下面的烂事过会儿再处理,你给我办成了,我立马放你走,金银财宝你想拿多少拿多少。要是糊弄老子,我当场就毙了你!”说着,张大帅掏出了腰间的驳壳枪。
此时已经不容打退堂鼓,吴志远看了看张大帅一脸的血痕,说道:“把桃木剑还给我。”
张大帅这才意识到桃木剑还在自己手里,便递给了吴志远。。
“你跟我进来。”吴志远对张大帅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去推门。一旁的守卫连忙掏出钥匙,抢过去把房门打开。
房间很大,里面的装饰风格以粉红色调为主,显然是四姨太自己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衣服、茶杯和其他摆饰,圆桌被掀翻在一边,凳子七仰八歪,房间里十分凌乱,看得出先前还经历过一番撕斗,应该是张大帅与四姨太的一番撕扯所致。房间内的一张大床上端坐着一个女人,背对门口,正在轻轻的哼着歌,手上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吴志远一眼便认出,这女子正是先前跟着张大帅去牢房那个女人。原来她就是四姨太,看她昨晚在牢房里风骚入骨的样子,坊间传言于一粟与四姨太有奸情之事也必定属实了。
吴志远和张大帅一前一后缓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那女子的背影,都没有说话。
这房间的房门是可以自动关上的,吴志远和张大帅进来以后,房门便自动闭合,关上时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张大帅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轻喊。
四姨太闻声转过头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眼神却与正常人一般无异。见张大帅站在门口,顿时露出满脸媚笑。
“大帅,您进来怎么一点声儿也没有啊,跟鬼似的,吓了人家一跳。”四姨太朝张大帅抛了个媚眼,从床上起身,扭着水蛇腰就朝吴志远和张大帅走来。
“站住!”张大帅猛地一声爆喝,语气微微颤抖,显然是怕了,他带兵打过仗,杀人放火都面无惧色,但对这中邪之类的灵异东西却十分忌惮。
四姨太闻言顿时一愣,真的站在原地没敢往前走一步。
“你……你在干什么?”张大帅手中的驳壳枪朝四姨太指了指。
“我,我刚刚睡醒,看见这房里乱七八糟的,所以就收拾一下,你干嘛拿枪对着人家嘛?”四姨太面露惧意,朝张大帅撒起娇来,看见张大帅手中的驳壳枪,竟眼圈一红,泪水瞬间就充满了眼眶。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实在令人垂怜,难怪张大帅被她迷得不轻。
见四姨太嘤嘤哭泣的样子,张大帅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他连忙将枪收回腰间,但心里还有一丝怀疑,问道:“你没事了?”
“人家哪儿有什么事嘛,整天疑神疑鬼的。”四姨太嘟着嘴撒娇道,突然看了眼吴志远,惊讶的问,“你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他不是牢房的犯人吗?”
张大帅这才喜笑颜开,心情放松下来,笑道:“哦,没事了就好,他……”
张大帅的话还没说话,四姨太一跺脚,嘟嘴道:“怎么叫外人来我的房间?快叫他出去!”
“好好好。“张大帅连忙点头,转头看向吴志远,但还未开口,就被吴志远一伸手打断。
“把你手上的那个瓷娃娃给我,我马上就出去!”吴志远盯着四姨太手上的瓷娃娃冷冷的说道。
“啊?你……你手上那个东西……是从哪里拿的?”张大帅听吴志远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四姨太双手一直攥着一个瓷娃娃,那瓷娃娃看不出性别,只有成人拳头大小,虽只是玩物,但却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我一觉醒来就看到它在我手边,我觉得很可爱,就拿在手上把玩了。”四姨太神情紧张地解释着,眼神中有几丝无辜。
“快把它放下!”张大帅怒吼一声,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煞白,似乎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四姨太似乎也被吓懵了,她从没见过张大帅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手上一松,那瓷娃娃直接掉到了地毯上。
吴志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就朝那瓷娃娃冲过去,同时探手一抓,眼看就要把那瓷娃娃抓到手上,那瓷娃娃却像活了一般,突然一个翻滚,径直朝房间西南角的一张方桌下滚去,转眼间便滚进了方桌下的黑暗角落。
吴志远毫不迟疑,握紧木剑就朝那方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