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回到村子里找到玉宓,说:“我们被包围了,来的不是天魔龙骑卫的,应该是潜龙渊一百零八部族的,像是有黄鼠狼、豺狗和鳖……”
玉宓一脸诧异地问:“四脚跑的怎么和水里游混一块了?”
包谷无语地默默回一句:“潜龙渊的事我怎么知道?”
玉宓凝神想了下,说:“围而不攻,应该是想生擒。”
包谷说:“那倒不是,是他们看上了圣姨的阵旗,怕强攻轰坏了阵旗。”
玉宓:“……”这是脑子坏掉了还是穷疯了见宝眼开?
包谷说道:“师姐,我们得趁他们不备杀出去!我一会儿负责破他们封住这里的遮天大阵,你率军灭杀他们。”真当她们只有三个人?对方自恃有一万大军,她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三万多将近四万兵马。即使追魂阁主带走了一万名追魂阁杀手,她们在兵力上仍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玉宓隐约觉得有点不妥,她略作思量,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曝露我们带了军队来的时候。你能不能把他们都兜在遮天大阵中让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再摸黑将他们灭掉。”
对包谷来说只要能灭敌脱身就成,至于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她听她师姐的。她说道:“我现在就去布阵,师姐,你准备作战。需要多少人马?”
玉宓说道:“悄无声息的袭杀,还是用追魂阁杀手比较好,给我五千名追魂阁杀手足矣。”
包谷略作沉吟,说:“我们的行踪曝露,修仙界的消息向来传得快,为免夜长梦多,还需速战速决。为保险起见,还是给一万追魂阁杀手吧。”
玉宓说道:“也好。”
包谷将一万名追魂阁杀手从玄天山脉中挪出,交给玉宓,开启匿气法宝,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遮天大阵。
玉宓虽然并不精通法阵,可是她有现在的法阵图啊。想当初和包谷隐居的时候,包谷书房里一撂撂的法阵图、一撂撂的阵旗全进了她的储物手镯中。她在储物手蜀里翻出遮天大阵的法阵图,根据法阵图所示规划好进退路线和作战区域,安排追魂阁杀手作战。
五千名追魂阁杀手聚在小村中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得像不存在。
玉宓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多加留意,她即使从小村上空飞过也觉察不到这五千人的存在。追魂阁的杀手站在黑暗中,将自己融在黑暗里,气息与周围的环境相融,宛若透明不存在一般。且不论追欢繁臼拢仅小山村都快装不下这五千人了,却给人一种小村是空的错觉就很令人感到恐怖。她吩咐一句:“穷寇莫追!逃出遮天大阵的便不要再去追杀,大阵里的,一个也不要放过。”她话虽这样说,想到这遮天大阵被包谷动过手脚,她很怀疑潜龙渊来的这一万大军还能不能逃得出去。
玉宓一声令下:“杀!”没感觉到周围有行动的动静,她皱起眉头,道一声:“还不走?”没听到回应,再凝神一看,哪还有黑影啊!五千名追魂阁杀手无声无息的全走了个精光,走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这让玉宓很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一切全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编自演。她暗惊:“莫非神魂的伤没有逐渐愈合,反而加重了?连幻觉都出来了?不应该啊!”她拍拍自己的脸,低喃道:“镇定镇定,刚才一定不是幻觉。以我化神期的神魂强度,就算是损了一半也比凡人强得多了去,怎么可能出现幻觉!”她收敛起情绪,遁进了遮天大阵中。
玉宓对法阵并不精通是指和包谷比,她和包谷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学到不少,阵法造诣并不低。这遮天大阵听名字好像很厉害,其实就是很寻常的隔绝气机和遮蔽人视线的法阵。隔绝气机,使得神念无法探查,遮蔽人视线的法子更是有千万种,两眼一抹黑的这种遮蔽视线的法子是最差劲的。如果不是战机紧迫,稍微给她一点时间她都能破得了,毕竟她用得最熟的就是匿气法阵了,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啊。她常年在外打拼,每天都在逃亡中渡过,休养时自然得靠着法阵遮蔽,这“遮天大阵”在她眼中完全就是最低级的隔绝气机和遮蔽人视线的法阵。要以假乱真、自己站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对方都看不见觉察不到才算是成功的隐匿法阵啊。两眼一抹黑有什么用啊,又不是聋子,修行到了元婴期以上的境界,谁不会听声辩位?就算神念探不出去,像她们这种常年在生死之地磨砺的人,对活人气息及周围的环境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那么大一只妖杵在那,有心跳、有活物气息,简直就是黑暗中的明灯,再加上追魂阁杀手同门之间那隐秘的联系手法,砍一万只都不会砍错一个砍到自家同门身上。
玉宓对那布遮天大阵对付包谷的妖修鄙视得不行!那妖修要是撸起袖子来和包谷硬打一场,她都能道一声“佩服”,跑来和包谷拼法阵,这不是找虐么?她敢说,如果不是包谷胆子小,怕消息走漏被潜龙渊的天魔龙骑卫堵在这,给包谷点时间,包谷一个人就能把这一万人全部弄死在法阵中。
玉宓冲进遮天大阵中,却发现法阵中一片寂静,死寂!若非鼻息间有浓郁的血腥味显示着这里刚发生过战争,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神魂受伤脑子坏掉了!
黑暗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在这种被黑暗和血腥味所笼罩的地方,总会勾起人内心深处的脆弱。黑暗、血腥,无边的死寂,让人恐惧得不敢迈出步子,就怕一步踏错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