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一位强者说道:“需要商议具体实施细节。”
包谷说道:“我给诸位三天时间。我这边就全权交付给我师公紫天君、砍帮左使王鼎,追魂阁主曲迤柔以及钺国女皇司若。”她见众人没有异议,便将余下的事将给王鼎,让他去办。
王鼎跟了包谷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按照包谷的意愿行事,没有任何异见,今天却非常不情不愿。人是有感情的,他对包谷效忠了十几年,是包谷在他遭遇生死大难的时候派人来救下他的命,将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一路扶植到有如今的权势地位,今天却眼睁睁地看着包谷一件一件地交办“后事”。他自认令主不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有时候懒得让他即想哭又想笑,可不管是经营买卖还是为人做事都没得说,如今却可以说是为了玉宓、为了修仙界一心要去赴死。王鼎心头难受!
相对于王鼎的憋屈,紫天君在包谷踏出砍帮总堂的时候直接追了出去。
紫天君几步冲到包谷的跟前拦住包谷的去路,怒声道:“修仙界那么多人,玄天门那么多弟子,派谁去不行?非得你去?”
包谷轻轻地说道:“师公,您说魃掳走师姐是为了什么?想逼圣姨出来的方法太多,魃针对上圣姨,已经逮了师姐,我又在她那露过面,魃迟早会找到圣姨。圣姨和小师叔一向形影不离,圣姨若遭难,小师叔必然也是在劫难逃。师姐落在魃的手上暂时没有危险,久了呢?谁能保证?”她没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可有些人是她不惜赔上性命也要护其周全的,更何况她未必死会。
牵扯到紫云姝,紫天君纵然想说什么亦说不出口。将心比心,若紫云姝有危险,他拼掉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包谷的顾虑并非多心,而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悔道:“我不该同意玉宓去荒古山脉。”
包谷说道:“师姐去荒古山脉有她该去的理由,师公,她唯一不该的就是不该瞒着我。”她不敢责怪紫天君,对玉宓却不是没有责怪。她说道:“她是玄天门的少掌门,她的肩上担负着玄天门的将来,她可以死在成长的路上,却不能以一个庸才之姿坐在将来的掌门之位上。她是少掌门,当为玄天门弟子的表率,身先士卒,容不得她退缩。她的性情,她的修行路子,亦不允许她退缩。”她说完,曲膝向紫天君跪下。
紫天君惊道:“你这是作甚?”
包谷说道:“师公,若是我离开,请……请封印师姐关于我的记忆,让她忘了我。”
紫天君惊叫道:“你……”
包谷说道:“我有把握能保得自己一条命、让自己活下去,但我能够回来的机会渺茫得几乎没有可能。师公,我不想让师姐活在思念和痛苦当中。”
紫天君红了眼,他不死心地说道:“你这是何苦。未必就没有别的办法救玉宓回来,我派人进去先查探清楚她的行踪……”
包谷说道:“没用的,就连师母都不肯透露师姐的下落。若是确定师姐的下落就能救回师姐,师母不会不把师姐的下落告诉我。修仙界始终在低估魃祸!”低估魃祸何止是修仙界,包括她师公和师姐他们。她魃祸到底有多严重,毕竟对他们来说,没有发生的事、没有眼见为实的事,就当不得真。她包谷说的话不是金科玉律,她只是一个修仙不过十几年的小丫头。她凭什么断定一切?她能够通过荒古山脉的现象看出些端倪,但决不敢打包票说是就一定会那样,可她赌不起,一旦真如她的猜想,再想挽救就来不及了。她不是赌徒,她不敢去赌那一分佼幸,抱着佼幸心理的人往往会输得一败涂地。她输不起!
紫天君叹道:“你师姐有祖师婆婆赐的法宝相护,我动不了她的神魂,没办法封印她的记忆。”他把包谷扶起来,愧疚地说道:“是师公对不起你。”
包谷摇了摇头,说:“没有师姐,没有玄天门,没有你们,或许我在十三岁那年就死了。师公,不说了。我对玄天门的作用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我的离开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严重。”
三日后,诸事安排妥当。
包谷将五行仙石从超大储物袋中挪出来,放在幽影城中特别划出来的区域,由各路势力挑选出来的近百名强者坐镇,更有砍帮精锐护卫严加看守。她将各路势力带来的灵石收进超大储物袋中,又从各路势力送来的六辆座驾中挑了三艘能够横渡虚空的座驾。司若和曲迤柔的座驾也送来了,她当然不可能宰熟人。她弄清楚那三艘座驾的操控方法以及上面的法阵后,将其中两艘收进超大储物袋中,驾驭其中一艘直奔荒古山脉。
包谷驾驭座驾遁进虚空后行了一程,忽然感觉身后有异,一回头才发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