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说着,朱氏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隐隐约约的听到纪氏的话,心里不由得心惊。
纪氏见朱氏走了进来,将容乔按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自己慢慢走回中厅中间的椅子上。
“媳妇见过母亲。”朱氏恭敬的给纪氏行了一礼,等待纪氏的回话。
她见容乔在此,便疑心是柳珂不知道在容乔的跟前说了什么,所以才至容乔找到了纪氏的跟前。
如此想罢,心里便有了一套说辞。
纪氏看着躬身行礼的朱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她道:“我这阵子也没有问家里的事,刚才听了乔儿的话之后,我觉得是不是想真的将家里的事交给柳氏管啊?若是你拿捏不住柳氏的话,我便亲自出马。”
朱氏听了此话,慌忙回道:“母亲恕罪,虽然是为了堵外人的嘴,也为了让老王妃没话说,媳妇也不能做的太过。”
一提到老王妃,纪氏脸上的厉色便更重了,可是语气却不似刚才一般生硬,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也不能为了笼络下面的人心,一味的惯着他们,对胆敢欺主的恶奴要严惩才是。”…
“是,媳妇明白。”
“先把刚才的事情处理了吧,我想刚才的事情,你一定再清楚不过了,处理完了再来我这里回话。”纪氏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对朱氏如此说到。
纪氏听了此话之后一愣,看了看容乔道:“不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事?”
“郡王妃倒是健忘,刚刚发生的事情便忘了,”容乔冷笑道。
纪氏慢慢站起身,笑道:“小姑的话,我听明白了,你一定是指在议事厅的事情,我不知道世子妃是怎么跟你说的,总之郡主只记住我们才是最近的,我怎么会不向着小姑,反而让一个外人钻空子。”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外人却没有看轻我,外人没有作践我,外人也没有在背地里败坏我的名声,反倒是我自认为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不但护着欺我的恶奴,还是在背地里对我说三道四。”
容乔说到这里之后,含泪自嘲道:“我想定然是平日里招了嫂子的厌了,不然嫂子怎会如此对我,别的也我也不敢奢望,只求嫂子再给我两年的容身之处,两年过后,我若依然没有着落,不用嫂子多闲着我,我自己便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朱氏听了此话,顿时慌了,这几句话比指着骂她还要要命,吓得她赶紧跪下,道:“郡主这是说哪里话,这话岂不是要逼死我吗?我哪来的胆子敢如此对待郡主,还望郡主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
她不说别人挑拨还好,她一说此话,容乔顿时大怒,冲书香道:“你将郡王妃与世子妃在议事厅说的话,当着王妃与这些人的面给我一字一句的学了来,当场与郡王妃对质,若是让郡王妃说出一个不字,我便活剥了你的皮!”
吓的书香赶紧原原本本的将柳珂与朱氏在议事厅说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