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刚才一出门跟着柳珂的身后拐了几拐便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可是若是跟老板说跟丢了定然会吃一顿板子,便低头道:“我看见她们进了忠勇侯府的后门。”
只是,这小厮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便是晋王容炐。
容炐是何等人。站在他眼前的人神情紧张,一看说的便不是实话。
不过,容炐没有直接戳破,道:“你出去了多长时间?”
那小厮出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听了此话之后,小厮支支吾吾的道:“小的——小的出去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茶楼的老板一抬脚便踢在了他的腿上。厉声道:“忠勇侯府距离我们茶楼足足有四五条街。你这么会儿功夫便走了一个来回?你是飞着去的!”
那小厮见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只好实话实说:“那两名女子七拐八拐,街上的人多,小的又怕被她们发现,不敢跟紧了。所以,所以,一不小心便跟丢了。”
茶楼老板听了此话之后,抬手一巴掌便扇了那小厮一记响亮的耳光。
容炐见状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出了门。
“主家,小的办事不利,还望主家惩罚。”茶楼的老板见容炐的面色不善,急忙追了出去。
容炐没工夫理他。摔门而出。
这座茶楼是他出资开的,现在的老板不过是定了一个虚名,容炐说他是老板。他便是老板,说他不是,他便一文钱不值。…
这茶楼的收入不菲,这老板暗中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这老板宁可容炐骂他一顿,也不愿被换掉。
他追到门外的时候。容炐已经跨马离开了,追悔晚矣。
柳珂带着玉叶离开了茶楼之后。不敢立马出城,在城中转悠了一段路。这才朝着城门口走去。
她们一面走,一面听着过往老百姓的议论。
两个从城门口方向走来的百姓,边说边摇头叹息。
“没想到楚贼的同党这样厉害,竟然能挟制住万岁爷。”
“就是,起初看着陛下还有股子血性的,可是没想到真的遇到事儿的时候,竟然……”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旁边的人便伸手握住了他的嘴,小声的道:“你不要命了,竟然敢擅自评价圣上。”
被捂住嘴的人,一脸的气不忿,“这有什么,现在皇帝肯定早就躲进了皇宫,再也不敢出来了,我们怕什么?”
这人说到这里之后,又忍不住神情沮丧,“还以为新帝是多么英明神武,没想到竟然是个怂包,原本还指望新帝能打败燕王,现在看来胜负未定啊。”
他的同伴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了,便赶紧拉着他往家走。
柳珂便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了。
不过,通过谈话,可以听出,容熠应该已经脱险了。
柳珂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与玉叶相视一看。
“姐姐,我们现在启程去凉州吧!”玉叶也听到了刚才那两人的谈话,知道容熠已经脱险了,所以神情间也轻松了不少,现在在玉叶看来,最重要的便是去凉州与容熠汇合,只要柳珂与容熠在一起,她便不用这样每天胆战心惊了。
没想到柳珂听了此话之后,却深吸一口气道:“不,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现在父亲和兄长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玉叶听了此话之后,心里忍不住着急,忙上前道:“我的小姐,你不是已经将此事托付给衍戒大师了吗?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便一定会将老爷和大少爷救出来的,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被人认出来之后还有危险,快跟我出城吧,说不定还能遇到找我们的那帮和尚,若是他们都走了,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去凉州。”
柳珂摇摇头,苦笑道:“虽然衍戒大师答应了,可是他毕竟是外人,与我们柳家无亲无故,我凭什么让人家为父兄去拼命,还是去找我们的人吧,在新帝即位后不久,我与容熠便对别院的人做了安排。他们现在肯定不知道分布在什么地方。”
玉叶此时心里想到了苏立恒与苏浅秋,可是她见柳珂一脸的愁苦,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话道:“那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安身?”
柳珂想了想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的楚王府一定已经空了。我们去楚王府看看。”
玉叶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小声道:“主子,现在的楚王府一定被封了,我们怎么进去?”
柳珂一面朝前走,一面道:“我有办法。现在我们先去明水胡同。”
玉叶不解:“我们现在去明水胡同做什么?”
柳珂不解释,只是慢慢朝前走。
明水胡同据此不远,不多时。她们便到了明水胡同。
此时,玉叶才明白过来,明水胡同与柳明和柳峰居住的小院就只有咫尺之遥,站在明水胡同的胡同口,便能望见那边的情景。…
柳家的人都已经被皇帝关了起来。不知道柳珂来此有何目的。
就在玉叶纳闷的时候,柳珂已经拐进了明水胡同。
胡同里只有几户人家,柳珂来到最里面的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院门,只听里面问道:“何人叩门?”
“柳铁生可在?”
柳珂的话音一落,院门“哐当”一下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正是柳铁生。
他看到眼前的人不由的傻眼了。
柳珂没有理会,侧身进门。
柳铁生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