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朝前走了一步,淡淡的道:“多谢王爷垂爱,但是,这并非柳珂心中所愿。”
容炐似乎没有听到此话一般,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的道:“不知道是你身上的香气还是这满院子兰花的香气,竟如此醉人。”
他说罢,不待柳珂答话,朝前走了一步,来至柳珂身后咫尺之处,俯身低头在柳珂的耳边轻语道:“知道吗?刚才在本王一进院门的时候,你竟将本王惊到了,你今晚的美超出了本王的想像,”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似触非触的摸了一下柳珂的头发,接着道:“当我进门的那一刻,本王便打定了主意,今生绝不会再让你接触其他任何男人。”
柳珂猛的回头,对上容炐的眼睛,忍了忍,冷笑道:“王爷这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容炐看着带着微怒的脸,一笑:“随你怎么说。”说完,接着道:“我们一起放孔明灯吧,我们一起来许愿,看谁的愿望能实现。”
容炐走到三个丫头前,看到做孔明灯的纸上竟有字有画便索性欣赏起来。
他对作画没有什么喜好,但是作为皇室子孙,琴棋书画之类自然是从小便耳濡目染,看了手中的画之后,便忍不住赞道:“画好,字更好,你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柳珂的眼睛朝天上白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话,拿起了一个做好的孔明灯准备燃放。
容炐的手也放在孔明灯上,看到上面写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脸上的神情一滞,轻笑道:“还在想容熠?告诉你,他就算是逃出了京城,也逃不过燕王的追杀,就算不死,你与他今生也不会再见面了。”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浑身一凛:“你怎么知道燕王会杀他?”
容炐见柳珂神情紧张,心中顿时不爽,冷冷道:“我就是知道,而且燕王杀他势在必得,所以你便死了找他的心思吧。”
柳珂拿着孔明灯的手有些颤抖,但是,她还是将它放了出去,她不信容熠会死在燕王的手里,可是容熠去往凉州必经燕州境内,他要如何躲避燕王的层层追杀。
容熠,容熠,你千万要活着。
柳珂看着慢慢起飞的孔明灯,默默的许愿。
容炐见孔明灯飞上了天去,对柳珂道:“本王猜想,你的心愿是不会打成的,因为有本王在,你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柳珂听容炐说话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什么一般,她回了一下眼神,反而沉静下来,眼睛里含着泪,又拿起了一个孔明灯,在房飞的时候用极低的声音念道:“老天,只盼他能没有去燕王跟前自投罗网,柳珂愿折寿十年一换他平安度过此劫。”
虽然柳珂声音很小,可是,对于容炐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要听见她说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他见柳珂如此虔心的为容熠祈福,心里不觉有些烦躁。
看着柳珂刚刚放飞的孔明灯,冷哼道:“就算他不去燕地,难道就能逃脱燕王的追杀吗?告诉你,无论如何燕王是绝不会给容熠生路的?”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怒目瞪着他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容熠现在肯定恨极了当今的皇上,我若是燕王定然会将这样的人收在帐下,善加利用,必然会如虎添翼,对于与朝廷之战有百里而无一害,刚才我不过是关心则乱才会上了你的当。”
容炐听了此话之后,那种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骤然袭来,顿时便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怒火,压住声音凑到柳珂的面前道:“燕王怎么会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放在身边。”
柳珂听了此话不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