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听了此话之后,叹了口气。对容烁道:“其实,微臣也明白陛下心里的苦,作为皇上,看上去无限风光。可是背后的心酸就只有皇上自己知道,若是在此时,能有一个可是跟皇上说知心话的人还好一点,若是没有,那皇上的苦便只能埋在心里。”
他说到这里之后。 脸上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跟陛下说句不该说的,微臣在情感上,也算是过来人了,算是给陛下出一个自我排解的法子,在处理政务之余,给自己找一件喜欢做的事情吧, 就好比微臣喜欢收藏玉石,有时候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其他的什么烦恼也就暂时的忘记了。”
“先生也说了。只是暂时的忘记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来的,那时候先生是怎么办的呢?”
容烁知道姜成一辈子都没有成亲,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过问此事,可是他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玉石千年,人百年,其实人的一生。看似漫长,其实也不过匆匆百年,今生无缘,或许是我的修行还不够吧。那我此生便助她安好,祈求来生还能再遇到她,若是来生有幸遇到了,我一定不会再放手了。无论如何!”
姜成说到这里之后,竟是满脸的希望,就好像来生的相逢就是明天的事情一般。
容烁听了此话。不由觉得脑海中茫茫然,这样真的可以吗?
姜成愣了一会儿之后,忽然一笑道:“微臣是来跟皇上说正事的,怎么拉着皇上谈起了自己的往事,好了,皇上这是乌孙的上表,不久之后,乌孙还要派使臣来京——”
容烁还没有听完,眉头便拧成了一个疙瘩,上一次乌孙派使节来的时候便要走了很多东西,这才隔了多久,有派人来,不知道这次又要什么东西。
姜成看了容烁的神情之后,便知道容烁是怎么想的,微微一笑道:“不过,这才乌孙的昆莫派使节来不是为了要东西,而是为了表示对皇上的感谢,命人来送谢礼的。”
“哦?”容烁不解的接过了姜成手中的上表,看了看,笑道:“这乌孙的昆莫有点意思。他要将乌孙的天马送给朕呢。”
“怕是这昆莫要了陛下的东西之后, 心里有些不稳心,便又来跟陛下拉关系的,不过是小儿见识,若是来了,陛下只管收下便是。”
容烁笑着将手中的上表放在了一边,“朕知道了,怎么纪大人今天没有将这上表呈上,反倒是先生送过来了?”
“本来纪大人是要过来的, 不过臣正好有事要启奏陛下, 臣便请命过来走一趟。”姜成拱手道。
“不知先生有何事要启奏?”容烁听了此言忍不住问道。
“臣已经老了,而且多病,不能为陛下继续效力了,望陛下准许臣归老田园。”姜成说完此话之后, 便弓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容烁知道姜成归老是早晚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人,可是却挡不住别人如此猜想。
他将姜成从地上扶起来,道:“既然先生已经想好了,那朕便也不再相留了,不知道先生想归老何处?朕记得先生本是京城人士,朕在京城外,赐先生一座别院养老可好,若是先生想念陛下了,便可进宫来探望,若是朕有不明之处,没有可问之人的时候,还望先生不要将朕拒之门外。”
姜成没有想到容烁会如此厚待于他。
遂泣泪道:“多谢陛下!”说罢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姜先生快起身吧。”容烁弯腰将姜成扶了起来。
姜成得了容烁的允许之后,心里便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般,就连走出御书房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容烁送走了姜成之后,看着龙案上的奏章,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就连晚饭也只是进了一点莲子粥便再没有吃什么东西。
到了亥时,太后身边的吴嬷嬷便亲自端着牌子到了御书房。
“陛下,请您翻一个娘娘的牌子吧。”
对容烁来说,不管是番谁的牌子都是一样的,便来头也没有抬便伸手翻了一个牌子。
“皇上翻得是贾妃娘娘的牌子。”吴嬷嬷笑着道,“安公公去永宁宫传旨吧。”
安陵看了容烁一眼。
容烁听了吴嬷嬷的话之后,抬起头愣了一下,对安陵道:“去传旨吧。”
安陵行了一礼带人去贾南秋的永宁宫传旨去了。
吴嬷嬷却并没有离开。
容烁忍不住笑了,道:“嬷嬷怎么还不回去伺候母后?”
吴嬷嬷笑道:“奴婢还没有完成太后交给的差事,还不能走。”
“难不成母后让嬷嬷在此看着朕去了永宁宫才允许你回去复命?”容烁忍不住苦笑道。
吴嬷嬷低着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容烁将手中的奏章合上,道:“好吧,移驾永宁宫。嬷嬷回去复命吧。”
“多谢皇上体恤奴婢。”吴嬷嬷笑着道。
容烁走出了御书房,上了銮轿朝着永宁宫而去。
贾南秋接到旨意的时候,正准备上床休息。
可是,容烁要来,她不免又穿戴整齐,准备迎驾。
忙上前行礼。
“起身吧、”容烁脚下没停从她的身侧走了过去。
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