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似乎还有很多事要交代,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倒下,所以他说的每一个字拓跋焘都仔细的听着,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事。
“平城太过靠近北方草原,西北方向还有长城可守,倘若有正北方向的敌人进攻,从柔然一直到云中,盛乐全是大草原,均无天险可守,一旦防守不利,敌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逼平城外围。
先帝当年定都平城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抵抗柔然,把都城设在这里可以激励将士们作战,另一方面是对再往南的洛阳,长安等地的气候不适应。
现在柔然成了我们的诸侯国,又经过了几十年的适应,迁都的时机已经成熟。
长安,洛阳还有河北的许昌,邯郸都比平城更适合做都城,太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陈大人放心,我一定稳稳当当的把迁都这件事办妥。”拓跋焘只差拍着胸脯保证,迁都这个事他老早就有想法了,不为别的,平城冬天太冷了,扛不住。
“大魏的江山由你继承,我也有脸去见先帝了,然然,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一眨眼你都是当娘的人了,看到你和太子伉俪情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以后倘若太子登基,答应我,一定看好他,不能让他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昏君,答应我……咳咳咳……”陈风说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本看着有些红润的脸色突然又变的苍白,比之前还要严重。
拓跋焘马上跑到前院让陈文他们进去,陈风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他肯定有话还要对他的后辈交代。
回家的路上,萧然情绪一直很低落,又一个亲人即将离开自己,萧然不禁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眼眶不知不觉已经红了,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别难过了,生老病死是天命,谁也多不了的,完成他的遗愿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看着自己老婆这么伤心,拓跋焘也不停的安慰她。
“我知道,焘哥哥,但是我心里就是难过,陈伯伯从小就教了我很多东西,还经常带我去城外的草原上骑马,现在他突然就要不在了,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拓跋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效果会更好,有时候话说的太多只会起反作用。
现在拓跋焘最应该考虑的还是迁都这件事,陈风所说的也是拓跋焘所想的,长安,洛阳这都是古都,不论是战略地位还是经济地位都没得说,许昌和邯郸,这两个地方稍微差了一点,暂时放一下。
洛阳,地处中原腹地,如果是太平盛世,在这里定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洛阳只有一条洛水保护,一旦发生战争,很容易失守。
相比之下,长安就要好了很多,西南边的吐蕃先忽略,北边有潼关镇守,出了潼关就是敦煌,西域,东边有一个地势险峻的函谷关,南边还有一个易守难攻的剑门关,这是三道完美的屏障,又是连同西南,中原,西北的交通要道,综合评定,长安更适合做都城,太平盛世可以安心发展,乱世之中可以坚守,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