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拓跋焘就去了大理寺,他要把黑衣人押到大街上公审,给那些人一个警告。
不过他刚到大理寺的大牢外面,就听见一阵很嘈杂的声音。
拓跋焘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立即三步并两步,跑着过去。
“生什么事了?”拓跋焘这才看到大牢门口的过道上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的正是昨天抓到的那个黑衣人,此时的他脸色青黑,嘴角还有一丝乌黑的血迹。
宇文承都走上前,用手指抹了一点黑衣人的血,仔细一闻,就皱起了眉:“他的血有一股很浓的腥臭味,是中毒死的,但是昨天我搜过他的身,没现任何东西,不太可能是自杀啊。”
拓跋焘也意识到这件事有点麻烦,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大理寺寺卿在吗?”
拓跋焘话音刚落,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头就快步走过来:“太子,老臣在。”
大理寺寺卿陈风,北魏现在仅存的几个开国元勋之一,拓跋珪起兵时就一直跟随,为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这也是拓跋嗣能让他掌管大理寺的原因之一。
“陈寺卿,麻烦你派几个人把尸体送到皇宫交给父皇,今天的事除了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拓跋焘说完又扭头看向宇文承都“承都,我们去牢房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御书房
看着地上的尸体,拓跋嗣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盯着尸体走来走去。
“花力,萧逸,王攸,这件事你们怎么看?”拓跋嗣皱着眉问。
花力蹲了下去,仔细查看了一遍,他经常在军营,这样的事也遇到过不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经验。
不过这次花力也犯难了,不停的摇头:“这件事估计没这么简单,单从他中的毒来说就很不一般,这种毒吸收快,药效猛,一旦进入身体就会迅扩散,直逼心脉。”
正在几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拓跋焘和宇文承都进来了,拓跋焘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瓶。
“父皇,让太医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估计他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给毒死的。”拓跋焘拿起瓷瓶,里面还有一些粘在瓶上的绿色液体。
很快,太医过来了,来的还是太医院院使张凌,今年七十多岁的张凌出身中医世家,从小就开始跟各种草药,毒药打交道,可以这么说,天底下百分之八十的植物他都认识,看到瓷瓶里的绿色液体时,一向沉稳的张凌也有些慌了。
看着张凌又是用银针验,又是用鼻子闻,只差用舌头尝了,花力有些等不及的问:“张院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毒药吗?”
张凌一直摇头,脸色很不好,本来就很苍老的脸看上去更老了:“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这里面的东西不仅有毒,而且有剧毒,这是用箭毒蛙的血和箭毒木的汁液混合成的,别说喝了,只要不小心在手上划个口子,沾上一点这个东西,最多一炷香的时间毒素就能扩散到全身各处的经络。
我还在很小的时候跟我父亲去交州,见过这两种东西,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平城,一旦有人用沾过这种毒液的东西去刺杀,那被刺杀的人可就是凶多吉少。”
听到这些,拓跋焘心里也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出现,这群黑衣人这次刺杀萧然失败,一定还会有下次,一旦下一次他们真的使用这种东西,后果拓跋焘根本不敢想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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