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愁,自打建国他们的蔬菜水果店搬到原来的粮店之后,更是每况欲下。
这里不是小镇最繁华的所在,所以和二马的大超市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二马的超市占尽天时地利,而建国他们兄弟还缺人和,你说怎么和人家唱对台戏?
其实建国和四清他们也明白,这种日子迟早是要到头的。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早罢了。
他们搬到新址,又勉强坚持了一个月,把所有的菜和水果都处理了,这天三个人在新店之中吃了一顿散伙饭。
菜是他们没有处理了的,也算变废为宝了,只买了几瓶酒。
三个人情绪都很低落,喝着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四清问羊崽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羊崽子叹了一口气道:“我能有啥打算啊,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大年了,年前我就准备这样了,等过了年之后,我去工段之上找个活儿,对付着活着呗。”
四清道:“也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原本还想就着过年这个时机,很挣上一笔呢,不料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羊崽子道:“三哥,这也不怨你,实在是二马他断了咱们的财路,若不是他把原来市场上的那批人都招进了他的超市,咱们的买卖怎能垮了?”
建国插话道:“不单是这样?二马还和丁大个子联手把咱们扫地出门了!人家现在就是财大气粗啊,可以为所欲为啊!”
三人说到这里都不说活了,因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二马的事业已经做强做大了,他们目前的能力是很难与之抗衡的了。
在座的要数四清最为伤感,他是有机会成为小镇第一富豪的,当初他有着水阁云天和大富豪娱乐城两个发家的利器的。
可是世事难料,他竟然毁在了花棉祆的手中,不但大富豪娱乐城付之一炬,就连自己也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所以每当他想起这段往事时,都对花棉祆恨之入骨,是她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可是恨归恨,但一点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四清不仅长叹一声,把杯中的液体倒入自己的喉咙之中,让那种火辣的感觉暂时麻痹一下自己。
羊崽也喝了一口酒,然后他问建国道:“二哥你今后有什么新打算吗?”
建国无奈地道:“我和你们俩比不了啊?你们是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我不行啊,我还有老婆孩子,孩子上初中了,再过二年就是要钱的时候了,我闲不得啊。”
羊崽子道:“那二哥你找到赚钱的道儿了吗?”
建国点点头道:“我和农业公司的唐经理说好了,我去他那里值值夜班!”
羊崽子万也想不到建国会去当一名更夫。
四清也没想到二哥会选这么一个行当,但他知道,他那个二嫂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二哥若是光吃不做,用不了三天,他就会被请出家门的,二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的四清是劝不了二哥的,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问二哥,“你那个班都是夜班吗?”
建国点点头,“值一夜,休一天一夜,不过钱不多,也就一千零点儿。”
四清叹了口气道:“这点钱,够干什么的啊。”
建国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四清想想道:“这不快到年了吗?要不咱们哥们还去跑跑山,捞点外财吧!”
建国道:“那到是一道,不过……”他面露难色。
四清问:“咋的,有什么不妥吗?”
建国道:“恐怕咱是借不来枪了!”
四清想想也对,以前借枪进山,人家是给大哥李土改面子,如今这张面子没了,耿所长肯定不会买他们的帐的。
这时四清有些后悔把汽枪扔了,如果有那杆汽枪在,打飞龙和野鸡那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点难不住四清,他说道:“咱爹在仓库之中,还留着兽夹子和绳套呢,咱就用那最原始的方法来狩猎!”
建国被他说动了,道:“那行,我休班的时候咱就进山下套下夹子。”
往年他们打猎那是为了大哥送礼还有自己吃,如今却想用这个来赚钱了,不能不感叹命运的捉弄。
羊崽子见人家兄弟找到了赚钱的路子,知道自己也不擅长那些,就没有跟着一起参与。
这顿散伙酒后,建国和四清真就开始进山狩猎了。你还别说,收获还挺好,三五天就能弄个小半车,然后由四清开车把这些猎物送到市里的黑市或酒店之中去,一趟也能弄个一两仟块,他们这可是无本生意啊,见了回头钱儿,兄弟俩干得更卖力气了。
二马超市火了不说,一过元旦,网吧和洗浴也热闹了起来,因为学生们,了解一些感兴趣的事儿,既消磨了时间又获得了知识,可谓一举两得。
洗浴红火那是必然的,冬天大家在家洗澡已经不方便了,所以二马这洗浴解决了大问题。
蚂蚱这段时间吃住都在这里,十分的辛苦,他的脚也好的差不太多了。
这天,他刚要吃晚饭,恰巧豆包开车回来了,他就把他叫住,给他拿了些钱,让他去菜墩那里弄俩菜,自己去超市买了两瓶酒。
豆包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菜都是家常的菜,二人就在洗浴的门房开始喝起来了。
蚂蚱边喝边问豆包,“你怎么回的这么晚呢!”
豆包道:“最近山上工段要的货多,我是上午去了一个地方,下午又去了一个地方。”
蚂蚱道:“哦,那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