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跟小熙同床共枕的睡了一夜,清晨小熙起床时她还没醒,因为怕被弟弟们看到,便想把她收进玉坠里继续睡,可手刚刚放到胸口处,就听到草儿“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抽着鼻子开始四处嗅。
“我倒不知你何时又变成了狗?说说看,有没有闻到什么好吃的?”
小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草儿却满脸震惊的对她说,“小熙,我闻到了很浓烈的狐臭味”
小熙听了一愣,略略紧张道,“在这里?”
“不是这里,但也绝对不会远。”说着,草儿从床上跳起来,循着味道一路走到院子里,有从院中往门口走过去,最后,她站在了许寡妇家的堂屋外。
就是这里了,没有错!
草儿亮出手上的尖爪,全身警惕剑拔弩张的走进去
这
草儿在许寡妇的卧房里看到了一个小一号的许寡妇,原本丰腴肥硕的她,此时却干瘪到皮包骨头,仰面躺在床上的面孔,两个幽幽的黑窟窿朝上洞开着
死状简直跟陈三广一般无二,但又不同的是,许寡妇没穿衣服的上身肚子上赫然有着一滩黄褐色液体,而那极其浓烈的在三丈外都能闻到的骚狐臭的根源正是在此处。
该死的狐狸,杀了人还竟然在人肚子上撒泡尿,真是嚣张无耻透顶了!
草儿转身奔出屋子,趁着早晨空气的清新而一路循着味道左拐右拐的竟然到了陈三广家。
它怎又会回到了这里来?
草儿惊诧间已经踏进了院子中,还未有所反应却陡然一道亮光扑过来。
草儿闪身不及左臂被击中,忍不住呲牙痛呼一声,后背抵着围墙恨恨向屋内望过去。
“区区一只猫妖竟也敢对老夫穷追不舍?若放在四百年前,老夫岂会用这种手段来引你这不堪一提的小妖?”随着说话声从屋内走出的竟然是肖四,然而声音却又跟他如此的不同和怪异。
“呸,不要脸的老狐狸,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呢,却不想只是个会使这等卑鄙龌蹉伎俩的无耻之辈。竟还敢自称老夫?真是不害臊!”草儿松开捂住臂膀的手,边说边亮出手上的利爪,准备跟这个下套害的混蛋决一死战。
“啧啧啧,唉,到底是还年轻啊,沉不住气!”肖四看着草儿摇头狡黠一笑,“不过看在你这一身修为可助我增加功力的份上,刚才那番话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老狐狸,先试试能不能打的过我再说吧。”说着,草儿便欲运功挥爪扑过去,但谁知刚刚迈了一步却痛的捂住胸口又退回了墙根边。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刚刚你中的那一剑上面可是沾了千年蛇毒的,不动则罢,一动便会毒素攻心,运至周身哈哈哈哈”
那狂妄的笑声听的草儿更加的怒火攻心,忍不住指着她怒斥道,“卑鄙小人”
肖四听了却更加得意道,“让你呈呈口舌也无妨,反正一会你就会成为老夫的盘中餐。”
运功加上动气,草儿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毒已迅速游遍全身,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发的站不稳
怎么办?怎么办?小熙还在家里等我呢,她不能没有我,没了我她一定会被别人欺负的。
不行,要死我也不能死在这儿,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草儿如今眼睛已经完全看不清,周围灰蒙蒙的如同披上了一层雾,雾气中只感觉一道白影嗖忽间到了她身旁,然后,她的身体突然变轻了
小熙在家里一直等到许寡妇的尸体被人发现,然后被报官,然后衙门的人来查看
却始终没把草儿等回来。
这只笨猫,明知自己白天的时候功力弱却还要跑出去,不都跟她说了不要再去管那凶手的事情吗?可为什么还偏偏揪住不放呢?万一那是个厉害的主,你打不过又逃不掉,又该怎么办?
而从门口衙门人的小声议论中,小熙知道许寡妇的死因和陈三广很相似,不,或者也可说是一模一样,只除了她身上多了一泡相当骚气熏天的尿。
至始至终小熙都没到门口去,小丰出去卖鞋底和荷包,小易怕她害怕就留在家里陪着她,期间他出去了一小会,回来后就把大门给锁了。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到小熙旁边安静的看书。
但这种状态没保持多大会,大门处便传来了一阵“砰砰”的拍门声。
小易放下书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敲门的是两个衙役,便很客气的问道,“官大哥有事?”
衙役冲小易点点头,道,”你姐姐章小熙在不在?“
显然他们是把他当成了小丰,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俩年龄个头都差不多,他也把这里当成了家,把小熙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小易将身体让到一边,让他们看到坐在院中纳鞋底的章小熙。
“章小熙,我们听邻居们反应,前日晚上死在家里的陈三广曾来向你提过亲,可有此事?”衙役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
章小熙点头,“是有提过,不过我没同意。”
“可是我们还听邻居说,你爹生前跟陈三广喝酒时曾许诺要把你许配给他,你可知此事?”
小熙道,“我爹常喝酒,喝醉酒便什么话都说,酒醒后又一概不承认。这事在我们这边都已经家喻户晓了,所以,他的话是算不得数的。”
两个衙役互相对视一眼,又道,“许寡妇之前是不是帮你做过媒?”
小熙道,“她只是提过这事,但是我年龄还小,又要照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