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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正中央,单于的营帐。
卧木敕单于正与他的贴身卫士兼重臣乌籍彻夜商讨要事。营帐的大门外,两名卫士不顾严寒,冒着风雪,忠实地执行着他们的职守。他们时而搓搓手,时而跳动几下,时而聊几句话,以此来驱除寒意,并打发在下一班接岗之前的漫长时间。
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向自己迫近。
左边那名卫士被人从背后硬生生扭断脖子;右边的人则遭到一刀捅肾。
轻松地料理了这两名卫士之后,四个蛮族少年从两旁窜出,站在营帐门前,恭迎他们的主人:那个所向无敌的独眼大汉。
“你们守住外面,若发现有人靠近,当场格杀。”郅支骨都对其中两名少年说。
两人点头,领命而去。
“你们跟我进去。”郅支骨都对剩下的两名少年说。
大风雪的声音掩盖了门外卫士被杀的动静,所以当那把粗鲁的狂笑声在营帐里响起时,正在埋头议事的单于和乌籍当场吓了一跳。
“郅支骨都?你是怎样进来的?”乌籍大吃一惊,“门外的守卫没有拦住你吗?”
狂妄的郅支骨都根本不把乌籍放在眼里,他直接就朝单于走过去。
乌籍立即闪身跳到单于前面,亮出两把短枪,大吼一声:“站住!”他注意到,郅支骨都身后有两名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少年紧紧跟随--见到这种状况,谁都知道郅支骨都要干什么。
可是郅支骨都完全无视乌籍的警告,脚步完全没有减慢。在他眼中,不管是乌籍还是那对双枪都是不存在的。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郅支骨都。你要来刺杀我。”相对于乌籍的紧张和暴怒,单于反而显得格外冷静,即使明知自己成为郅支骨都的目标,老人亦未露出半点惊恐的神色。
“我要刺杀您?怎么会呢。我的单于陛下,我是来保护您的啊。”郅支骨都皮笑肉不笑。
“保护我?”单于皱了皱眉头。
“没错。明天一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用欺骗手段取得比武资格的外族杂碎,趁着风雪大作之际,将他的祭品同伴劫走,不仅如此,他还杀害了单于和您的卫士。而我郅支骨都,虽然救驾来迟,但还是成功将凶手逮住,并将他那些逃脱的同伙当场杀死,为单于报了仇。”独眼大汉如同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叛徒!你是不会得逞的!”乌籍后退一步,紧紧贴在单于身边,即使丢掉性命,他也要把单于护送到外面的大军中。
致支骨都嘲讽地冷笑一声。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短枪根本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凭借自己的高超本领,要解决一个二流卫士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易如反掌,更何况他还在营帐内外布置了四名杀手,根本没有任何人能逃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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