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冲外面张望了一下,发现敌机还在不依不饶地轰炸着燃烧的空捏依,便吩咐两人:“你俩先回各自的部队去。让战士们隐蔽好。并抓紧时间休息。没准敌人的地面部队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可就没有时间休息了。”
谢杰里科夫和我打交道的时间最长,听我这么说,便猜到我可能有什么打算,所以试探地问:“师长同志,您是不是准备到前面的高地去?”
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接着说:“是的,中校同志。我也到高地上去熟悉一下地形。这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才知道该如何地利用地形和敌人展开战斗。”
“我陪您一起去。”谢杰里科夫自告奋勇地说:“不管怎么说,坚守高地的都是一团的指战员,我顺便去给我的部下打打气。”
我看到谢杰里科夫说这话时,旁边的科斯嘉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知道假如答应了谢杰里科夫的请求,那么科斯嘉也会提出同样的请求,便摆摆手,直接婉拒了谢杰里科夫的好意:“中校同志,不必了。你和科斯嘉中校还是回各自的部队去。至于去高地,有警卫连的战士。和友军的侦察兵陪我一起,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将两人打发走以后,我来到了特拉夫金他们休息的掩蔽部外面,冲着里面大声地喊道:“喂,特拉夫金中尉,你在里面吗?”
随着我的喊声,挡在门口的布帘被撩开,没戴帽子的特拉夫金中尉从里面探出头来,见喊他的人是我,连忙来了个立正,同时礼貌地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中尉,带上你的报务员和电台,跟我到高地去。”我简短地向他下达了命令,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前面等你们。”
等特拉夫金和娜斯佳收拾好东西赶来时,我和米哈伊洛夫、茹霍维茨基两人已在战壕里等他们半天了。背着电台的娜斯佳,见到站在我身边的茹霍维茨基,顿时眼前一亮,立即快步跑到他的面前,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他。
看到娜斯佳的花痴表情,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这个姑娘喜欢上了茹霍维茨基。茹霍维茨基因为当着众人的面,对于娜斯佳这种炙热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为了避免他尴尬,我估计大声地说道:“喂,茹霍维茨基下士,你还是男子汉吗?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背着笨重的电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听到我这么说,茹霍维茨基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上前把娜斯佳背上的报话机解了下来,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我看该来的人都来齐了,便一摆头,大声地说:“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出发。”
来到高地上,和闻讯赶来的谢列勃良内汇合后,我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巡视阵地。高地的北坡和南坡真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南坡只有几条战壕和零星的几个土木结构的火力点;而北坡显然是我军在撤离前修筑的防御工事,不光有纵横交错的战壕、堑壕,战壕中间的火力点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碉堡,山脚下还有几道铁丝网和一道宽阔的反坦克壕。据谢列勃良内介绍,在最后两道铁丝网的中间还布置有雷区。
看到如此完善的防御工事,我满意地点点头,对谢列勃良内说道:“上尉同志,这里的防御工事,比我们马马耶夫岗完善多了。只要你们依托现有的工事进行顽强抵抗的话,我相信,德国人就是来上一个团,也攻不下来。”
“师长同志,您请看!”谢列勃良内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指着山脚下对我说:“从城市出来的道路从高地的左侧绕过来,一直延伸到远处。在离我们高地三四公路的地方有个土坡,是友军侦察兵被围困的地方,道路就从山坡下经过。”
我举起望远镜,望向谢列勃良内手指的方向,只见在土坡的旁边,有一辆烧得漆黑的装甲车残骸,就算不回头问特拉夫金,我也知道这是围攻他们的三辆装甲车中的一辆。我头也不回地反问谢列勃良内:“上尉同志,就算道路从土坡下经过,那有怎样?”
“师长同志,”谢列勃良内等我说完后,小心地说道:“能给您提一个建议吗?”
我放下望远镜,扭头看了他一眼,奇怪地说道:“有什么想法,说说。”说完,又举起望远镜向远处望去。高地下面是成片的草原,由于没人打理,疯长的杂草起码有半人高。
得到了我允许的谢列勃良内向前一步,表情严肃地说:“师长同志,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不能被动地防守,应该把战斗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我听谢列勃良内这么说,猜到他可能有什么大胆的计划,便放下了望远镜,好奇地问他:“上尉同志,能说详细一点,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为了创造组织防御的有利条件,并阻止德军集中兵力对我们的高地发起进攻,我建议您能派出了两支强大的部队,隐蔽在道路的两旁。一支部队由我们缴获的坦克、装甲车,外加一个步兵连组成,隐蔽在道路的右侧;而另外一支纯由步兵组成的连队,则隐蔽在路边的土坡上。
等敌人的进攻部队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以后,就由隐蔽的坦克先开火,摧毁敌人行军队列里的坦克、装甲车和大炮。接着装甲车上的机枪再开火,消灭队列中的步兵。我估计敌人在遭受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