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诸多参会的师长或者师政委的脸上看出了不乐意,但面对崔可夫所做出的,在11月7日实施的反击,大家碍于上级的命令不允许被讨论的条例,只能捏着鼻子表示无条件服从。☆→,
散会后,崔可夫特意把我留下后,和商议是否能从马马耶夫岗抽调部队,去支援地段的反击。听到崔可夫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泛起难来,说实话,在这种时候,我真不愿意把自己的部队交给崔可夫指挥部。切不说如今还躺在军医院里的佩尔斯坚和普加乔夫,就连谢杰里科夫最强的一团,交给他指挥仅仅一天多的时间,三千人就所剩无几了。如今离斯大林格勒的大反攻没几天了,要是我把这些压箱底的部队交给崔可夫去挥霍的话,那么在战役的最后阶段,独立师就很难取得什么耀眼的战绩。
我在斟酌再三后,对崔可夫委婉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明白城里的情况很糟糕,但是马马耶夫岗也很重要。独立师在经过几番激战后,部队的减员也很严重。如果再抽调部队进入城内的话,我担心剩下的兵力是很难抵挡住德军的猛烈攻势的。”
崔可夫听完我的推托之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便要发作,坐在旁边的古罗夫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暂时不要发火,接着和蔼可亲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知道你所说的都是实情,但你想过没有,柳德尼科夫的近卫第70师所防守的地段。一旦被突破的话。敌人不光可以推进到伏尔加河河边。还将占领我们集团军的后勤补给仓库。那样的话,我们的指战员将无法再支撑下去。”
古罗夫的话,让我犹豫了起来,看来崔可夫他们对我还是蛮客气,居然用商量的口吻和我商议抽调部队的事情,如果换成其它的部队,没准他们两人就直接下令:从师里抽调出多少多少个连,直接配属给柳德尼科夫的部队。根本就不会给对方任何商量的余地。
在这种情况下,我再固执己见的话,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一定想办法抽调部队,却支援柳德尼科夫上校。”
崔可夫见我同意他的建议,扭头冲门外喊道:“进来吧,上校同志。”随着他的喊声,柳德尼科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干笑两声后。憋出了一句废话:“奥夏宁娜同志,您还没有离开啊。”
我心里暗想,要是我离开,你找谁要部队来加强你的防区啊?要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除了我的独立师建制相对完整外,城里的其余部队虽然还挂着师的番号,但实际的兵力只有一个营左右。
崔可夫咳嗽了一声,对柳德尼科夫严肃地说道:“上校同志,你不是想找奥夏宁娜借点兵吗?我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她,她也同意了。接下来,你们到隔壁的房间去协商调兵的事情吧。”
“是。”柳德尼科夫听到崔可夫这么说,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向崔可夫、古罗夫他们敬了一个环礼后,伸手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来到了隔壁的一间无人的屋子里,我不想再司令部停留太长的时间,因此一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上校同志,你我都是熟人,而且不止一次地并肩作战,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提出来,用不着通过司令员他们来传话。”
“是这样的,奥夏宁娜同志。”柳德尼科夫呵呵地傻笑着说道:“现在城里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想您和我同样清楚。在经过残酷的战斗过后,各师各旅的减员非常严重,有些师甚至只剩下一两百人,他们防守现有的地段都困难,更别说援助我们了,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向您求援,因为怕被您拒绝,所以才请出了司令员同志帮我传话。”
“行了,上校同志,”我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说道:“独立师在近期的战斗中,部队减员也非常严重,目前二团基本只剩下了一个空番号,所以就算要派兵补充的话,我能抽出的兵力也是非常有限的。”
柳德尼科夫听我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他不甘心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我想知道,您能给我派多少部队?”
我伸出一根手指,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一个连。”
“什么,一个连?”柳德尼科夫惊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心有不甘地说道:“您才给我一个连,这点兵力够干什么的?要是把他们摆在阵地上,只要敌人的一轮炮击,就可以将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随后向柳德尼科夫解释说:“上校同志,您对独立师的情况不了解,我们的编制和其他师有点区别,每个连队都是有两百人的加强连。而且我准备调派给你的连队,是我们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之一。”
柳德尼科夫听我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奥夏宁娜同志,刚才您也听到军事委员同志所说的话,我们的身后是集团军的后勤仓库,一旦被德军夺取的话,对整个集团军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我知道柳德尼科夫所说的是事实,一旦集团军的后勤仓库被德军占领的话,我们将面临着弹尽粮绝的悲惨命运,所以我在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最后一发狠,又竖起两个手指,对柳德尼科夫说:“这样吧,上校同志,我再给你两个连,这样一来,你的兵力就差不多增加了一倍,对付德国人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