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董将军对风无极恨得要死,他可不敢招惹。
冯易却是没有回答张济,而是朝着旁侧的一个紫卫百夫长挥了挥手。
“诺!”
那百夫长会意,抱拳领命后,却是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兹有范阳邹氏,残害百姓、贿赂将官、恶性打压竞争对手、哄抬物价,各方面罪行恶迹累累,罄竹难书!
仅近期三个月,在幽州便残杀一千七百二十一条人命;
同时,更在东鲜卑与夫余入侵幽州之际,暗中向其提供武器装备以及粮草作为支援。
经查实,范阳邹氏所犯罪行已严重危害东汉王朝的利益,尤其私通并襄助外敌,是为叛国之罪!
即日起,所有范阳邹氏一干人等都需缉拿入狱,等候审判定罪!
邹氏商行所属资源一律充公!
拿下!”
随着那百夫长宣读完毕并大喝一声之后,所有城守军士卒顿时齐齐而动,开始了逮捕捉拿。
而紫卫则仍然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警告着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院落里的宾客皆是屏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叛国罪!
这种罪名都要被诛九族了!他们哪里敢掺和?
只要风无极不将他们当成共犯一起捉了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风无极!尔!尔敢!”
邹正德差点被气的吐血,他们邹氏其他的罪名他都认,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私通外敌了?
邹正德想不明白风无极为何要这般整他,为何要将叛国的天大之罪盖到他们的头上;
但他知道,如若不赶紧想办法,他范阳邹氏可真的就要完了!
“风无极!尔敢动吾邹氏!大将军何进不会放过尔的!”
邹正德原本以为风无极起码会犹豫一番,但怎料到对方竟然只给了一个极度轻蔑的眼神,而后自己便被人给打晕过去了……
冯易轻蔑不已的瞥了一眼邹正德,其后方才看向张济道:
“张校尉……”
“啊!风将军,这个,卑职此前并不知晓邹氏竟然犯下了如此多罪行;
若是卑职早些知道的话,也不会前来迎婚了。
卑职的这门亲事乃是家中长辈在卑职刚出生时定的,卑职其实也是不愿的。
而今这范阳邹氏竟然敢叛国,卑职自然不敢再与他们结了姻亲。
风将军,您看卑职尚未行堂礼,也就是说跟这范阳邹氏其实没什么瓜葛的,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卑职一马?”
按说这还未拜堂,他张济就跟邹氏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用担心。
可是,张济怕啊,风无极要是想不讲理,非硬说他已经跟那女子拜了堂、成了亲,那自己可不就完了?
他可不相信董卓会来救自己,毕竟,董卓虽然嘴里对冯易恨得要死,可其实他比自己还要怕风无极呢……
至于朝廷的话,开什么玩笑,现在灵帝都拿风无极没办法,朝廷中哪还有人敢为了自己寻风无极的麻烦?
反正他还从未跟那未过门的未婚妻见过面,长得如何都还不知道,丢了也不心疼……
冯易微微犹豫两息,而后在张济紧张的神色中洒然一笑道: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既然张校尉还未拜堂,那此事倒也算不到你的头上。
再者,本将军对张校尉还是十分欣赏的。
日后若是有机会,本将军还是很希望能够跟张校尉好好亲近亲近的……”
张济不由一愣,随后却是心中一喜。
董卓对他虽然也不赖,可董卓此人疑心病重的很,而且性格骄奢淫逸,将来定然成不了大事。
但风无极就不一样了,对方那神乎其技的战阵杀敌的本事就不用说了,单看其麾下没有一个将军有过抱怨便可想见其心性如何。
若是真能投身到风无极的麾下,那也算不错。
当然,这种时候,他却也只能尴尬的一笑,免得被人发现告诉了董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