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你可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安树不满的看着白氏说道:“咱们家没有农家肥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家之前穷,养不起鸡鸭鹅,养不起猪,没法留存农家肥。现在二丫要农家肥可是为了种蘑菇,你可忘记了你手里的银子都是二丫种蘑菇得来的!”
白氏被安树这话说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幽幽的抬起脑袋,看着面色不虞的安树,道:“相公,这个家是我来当,你们要听我的话,钱我不是说不给,而是咱们能省就要省,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就这么73两银子,咱们要给爹看病,要盖房,哪处不花钱?农家肥而已,咱们为何就能不用就不用?”
白氏确实不想将银子拿出来买这种恶心的东西,留下银子盖房子,盖了房子给家里添置一些家具,那不是更好?
以后她出门,谁敢看不起她?
等回到娘家后,她爹娘看到她那么能干,她爹娘还会打她?骂她?
这银子,坚决不拿出来如此糟践。
“大哥,大嫂说的不错,那我们就听大嫂的话!”安黎淡淡的看着白氏,冷冷的说道:“不过大嫂,既然你不肯拿出银子给我买农家肥,那你就帮我这个妹妹一把,向村里人借农家肥去吧,大嫂你要记住我要的农家肥可不是新鲜的农家肥,我要干透了跟泥土似的那种农家肥,希望大嫂能够在天黑之前,将一亩地的农家肥全部送到暖棚去,我等着用呢!”
安黎说完,突然起身,大步离开。
她才不会管白氏如何做,反正这一亩地的农家肥,她必须要。
当家做主之人眼界太险隘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的安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留一手的做法,有多么的正确了。
安树看着自己妹妹生气,又看着白氏油盐不进的模样,安树站到白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氏:“白氏,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本不想让你当家做主的,昨儿你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如果你想继续管钱,那就好好的管,如果你不想管钱,那就将手里的银两全部交出来!”
白氏惊了一跳,她说:“相公,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咱们家就只有这一点银子,能省就要省,你也知道买农家肥也不是好买的,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卖?你可不能纵容二丫想一出就是一出!”
“白氏!”安树加重了声音,他本不想跟白氏呛声,谁让白氏实在太过分了,“一两银子拿出来!”
“相公!”白氏不大乐意。
安树冷冷道:“如果你不愿意拿出来的话,那你就将那73两银子全部交出来,这个家也不能交给你来做主了!”
白氏不甘心的努了努嘴,“凶什么凶,我拿出来就是了!”
一两银子罢了!
白氏回屋,拿了一两银子给安树,安树看了手里的一两银子后,对白氏说道:“媳妇,记着将账目都记下,到了月底,我们一家人都会来查账!”
本来安树也不打算说,白氏有些小私心他也看得明白,但第一天当家就这么做,长此以往下去,二丫岂不寒了心。
白氏气得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两只手捏的通红一片,说是让她当家做主,其实不过是将银子放在她的手里,让她保管罢了,她哪里像是当家做主的人。
安春开和姚氏一直看着不甘心的白氏,他们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们不让白氏当家的原因,可白氏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安树将家里的农家肥都送到暖棚之后,安树这才拿着一两银子去了村长家里,村长家里养了牛,养了羊,他们家的农家肥挺多的,所以安树去了村长家买农家肥。
施村长知道安树要买农家肥,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农家肥而已,他领着安树到院子的一角,那里全是农家肥,“安树啊,这里全是农家肥,你就挑吧,我还不信你能全部挑光!”
安树看着那一堆高高的农家肥,他说道:“村长啊,你们家的农家肥确实挺多的,可这里的农家肥不够啊!再说村长你们自己还要留一点,等来年开春后要种地。”
“咱们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都存了非常多的农家肥,你们也可以找他们弄点去!”施村长说道。
安树带来了两只撮箕,两只撮箕不算大,他指着撮箕道:“村长,二丫说了,这农肥家我们不白要你们的,我们家是没有足够的农家肥,明年也没法还你,我们就花钱买了这农家肥,两只撮箕的农家肥,二丫说了,给20文钱。我就先村长家挑个五回,要是后面还是不够的话,我就再来村长家挑!”
“你们这两孩子,不过就是几挑农家肥罢了,给什么钱,你先挑吧,要实在不够的话,那就再说吧!”村长非常好说话,直让安树挑。
安树非常的感激,这钱他还是要给的,不给的话,到时候说出来也不好。他们这个村长一家人都很好,村长儿子施金宝,是一个童生,还是拿着廪膳费的童生,跟他二弟差不多大。但施金宝一直都在县城书院里上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不像他二弟从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爹娘嘴上虽然从来没有提过,可他知道爹娘都是担心二弟的。
安树挑了五挑农家肥后,便让村长他们帮帮忙,让他们在村里吆喝几句,说他们家要买农家肥,农家肥充足的人家将农家肥挑到他们家的大棚之外,一挑农家肥20文钱。
村长家是知道安黎在大棚里种的什么,他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