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海上生明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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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羽自然是看出了冰兰神情的变化,只是装作不知的样子,以一个医生的平静道:“所以,现在我们不得不改变计划,后天之内必须出去极寒冰海了。”
他自然知道月绍轩的心情。就算是寿终正寝的人,骤然听到这种消息,恐怕也不能平静接受吧?更何况她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染上这种毒,也真是够她受的了。思及此处,就算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神医卿羽也莫名生出几分不忍。
他转向冰兰,轻笑道:“不过,月使者大可放心,卿羽名冠四国的“神医”之称可不是白给的,你说呢?”
冰兰向他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卿羽,对苏慕,也是对自己。
或许,她应该有信心的,不是吗?她应该相信卿羽,也应该相信自己的,不是吗?就凭她是冰兰,是与众不同的三公主冰兰。就凭她这条命,是秋霜和镜儿用生命换回来的。
“我应该有信心的我不会死,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她不停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掩饰,掩饰内心深处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恐慌。
但恐慌也没用,不是吗?如果之前曾有无数个人被洑祾宝剑吞噬过,那么,就让她冰兰来做它的主人吧!
看到月绍轩那双紫罗兰色眼睛中折射出越来越强的坚定,卿羽也莫名其妙地有了信心。那个叫惑神的是谁?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她炼的毒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得到了冥界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的幽冥死亡之力又能如何?他是卿羽,是四国公认的、唯一的神医!他若是在医界称第二,只怕无人敢称第一了吧?他妙手回春,能使枯骨生花,起死回生,岂能栽在这个惑神手里?只要他卿羽在,月绍轩就休想去阴曹地府报道!
三人各自坚定了信念,与各方商议后,决定明天就出去极寒冰岛,也为了掩人耳目,只有他们三人及墨冷去。
其实,冰兰毒性作的时候,寻忆在墨染桃林心里也不好受。
月绍轩看到她寻忆笑的时候,她真是笑着吗?她心里也难受啊!当他看见她在笑,其实她内心深处正在默默哭泣;当他看见她明艳若桃花,她的心,其实在痛得滴血啊!
墨染桃林林色愈深处,立着一块矮矮的、孤零零的玉碎碑,光滑的碑面上,除了刻的工工整整的“锦仪公主之墓”外再无其他,在皑皑白雪中,若不仔细寻找,几乎看不到。寻忆委顿地跪在碑前,衣衫和秀被瑟瑟寒风掀起,她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呆呆的,一动也不动。落英缤纷将她围在一层桃色布幔中,显得她愈孤独、愈宁静,就像那块一尘不染的白玉碑似的,仿佛已不再这个尘世间存在了。
她右手拿着一只琉璃酒壶,正往嘴里管着一些青白色的液体——是海蓝名酒琼浆玉液。她嗅着、品着那流溢在口鼻之间的香气,忽然间竟有些痴了。“鸟儿将荆棘插进自己的胸膛,鲜血像一件血红的嫁衣。可那一刻,它明明白白知道的,是心甘情愿的。”多么动听的话语啊!鸟儿至少是自由的,不需要被命运束缚的,而且在它放声歌唱的时候,它是幸福的啊!
寻忆伸手,抚摸着锦仪公主的墓碑,没有哭,只是眼中带着痴迷的神情,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锦仪小姨,您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如此呢?我是不是和当年的您一样?当年,他们所有人都不理解您,甚至包括我的母亲。可竟是当时只有五岁的我,无数次在心中呐喊:锦仪小姨没有错,你们都没有权利指责她什么!我早该料到的,我会有和您一样的命运。如果是您,您会如何呢?我也只能如此了。我从没要求过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甚至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可以不介意。可他却要去收服洑祾宝剑!那是会丢掉性命的啊!……”
寻忆还在向她死去的小姨倾诉衷肠。如果墨冷此时在场,他一定会觉得寻忆像那个人。
墨冷站在院中,看着自家府上满院的玉蝶梅,忽然心潮起伏。
那个人说过:“墨冷的剑法是绝好的,只有他的手,才配得上我铸造的剑。”这是多么张狂肆意啊!
那个人铸剑的身影墨冷见过,那么全神贯注,那么好看,他真的好喜欢看!
那个人最喜欢梅花,那个人说只有梅花的风骨才配当百花之——这满院玉蝶梅就是那人种的。
只可惜,那个人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她的事也早成了不染半分尘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传说。
一百年,一个世纪,可以掩藏多少事呢?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竟还记着,而且记得这样清晰。他忍不住喃喃低语起来:“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你呢!我一直觉得你像三种花:初见你时,立刻便想到了可以连通生死的曼珠沙华。你就像曼珠沙华的火红一样,那样张狂肆意,毫不掩饰,让我都有些艳羡你的真实和自我。后来,觉得你像克莱因蓝色彼岸花,好像有蛊惑人心的魅力,不知不觉便折服在你与众不同、风华绝代的魅力下,看上一眼,便再难以移开目光。最后,也就是我真正了解你的时候,觉得你像曼陀罗华。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