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正此刻,正在注视着花如练。
花如练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念:糟糕,又被许余怀算计了。
这次的见面,不难猜到是许余怀安排的。
许余怀知道花如练当政治猎手的原因就是接近韦应正,那么,她肯定知道韦应正就是花如练的目标人物,她也一定知道,祝雪融的目标人物也是韦应正。
花如练猜,这次能遇到韦应正,虽然是合理的,但应该也是许余怀安排的。
那她的目的何在呢?只是单纯为了破坏花如练的任务?为自己女儿争回一口气?
假如是,那么这个人真的是精分的了,当初千方百计让花如练当政治猎手的是她,现在破坏花如练任务的人,也是她。
其实,在这里见到韦应正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原本就是负责祝清风的案子。
这就是当初花如练要当政治猎手接近韦应正的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把韦应正套进来套取些信息,祝清风就已经出来了。
韦应正看到花如练也看到自己了,便打了声招呼。
哎,这次是,避无可避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韦应正第一句话就说:“你好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安小姐。”
花如练也说:“我也没有想到。”假如想到的话,她怎么还会来呢?
“你是叫安来忆,还是安如练?”很显然,方才祝清风在叫她的时候,韦应正听到了。
“如练是我的小名。”花如练知道这个慌说不了多久了,她只好如此含糊地说着。韦应正真的起了疑心的话,要查她有何难?何况他都不用大海捞针了,已经知道如练这个名字了。
“祝清风是你的谁?”今天的韦应正各位尖锐,每说一句话,就像飞过来一把刀一样,花如练稍微接的不顺,就会被劈成两块。
至少,今天在这里遇到韦应正,她的任务就够麻烦的了。
花如练想了想,说:“他是我上司的老情人。”
“你上司的老情人,怎么看起来像你上辈子的情人一样?”花如练知道韦应正在猜祝清风和她是父女关系了。
“他有个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又和我比较投缘,把我当女儿一样来看待。”花如练临危解释。
韦应正听了,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我知道,她女儿叫祝雪融,是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
花如练一听,惊了一下。
花如练假装不知道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负责调查祝清风贿赂工商局案件的人。”韦应正直接说了。反正案件已经结束。
“所以,你调查了他的家里人。”
“程序上原本是不需要细究他私生活的,但是我一般都想了解更多,希望可以对调查有帮助。”
“那你是否见过祝雪融?”花如练直接问。
“见过了,在那次慈善会上,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名字也换了。”韦应正淡淡地说道。
花如练大大吃了一惊。
没有想到韦应正真的不笨,他都知道,然后还要假装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那么惊艳,明明和我就是一对,可我对她却并没有什么行动。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韦应正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花如练问。也许,韦应正告诉她这些,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他并不是好骗的。如今需要深入查她,一点都不难,她少在他面前耍花样。
“这不是你要问的吗?”韦应正说。
花如练又想了想,白敬生如此熟悉韦应正,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手上负责了祝清风的案子,那么一定会对祝清风家里人起底的,为何白敬生还要这么安排?
知道白敬生不简单,到现在,都无法猜到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反正话题都已经聊到这个地步了,那么花如练也不防问一句:“可你的老同学白敬生还将祝雪融带到他的家宴上,他也许有打算将一个假的俞学非介绍给你。”
韦应正说:“他在我提出疑问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
天。
韦应正继续问:“你和祝雪融是同事,那么,你是不是和她一样,用的是假名字和假身份?”
“怎么?关于这方面,白敬生没有事先和你打过招呼?”花如练知道不能隐瞒了,决定坦诚。
眼下,不管她如何做,韦应正是肯定对她起疑心了,要查她是迟早的事情,她不可能瞒得过了,不如来点别的招数。
“打什么招呼?”韦应正问。
看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样子。
“说我,其实也是用了假身份和假名字来接近你的。”花如练说。
韦应正居然还有点不相信,他问:“可你目的何在呢?”
“我真名叫花如练,其实我也是祝清风的女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为何我查的资料上完全没有显示?”韦应正问。
花如练本想说:我是他的私生女。
但她拒不承认,为何她是私生女?
于是她说:“因为,他自己本人也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他还有我这个女儿。”
“所以?”韦应正脸上有讶色。
“所以,是我绞尽脑汁来故意接近你的,什么赤脚医生手册,什么东方不败,什么家宴,都是我的精心布局。”
韦应正一听,整个人都呆了,看来她没有撒谎了,连赤脚医生手册都知道。
哈,那个女孩,那个在她面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