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十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姑姑去世了,呆毛得了犬瘟,爸爸守了几晚的灵,发烧加血压增高,一瞬间砸的我手足无措。从今年年初开始,我的生活似乎就没有安静过,本命年真的太可怕。直到昨天终于得到好消息,呆毛渐渐康复了,真的太谢谢妖妖,佳佳和涟涟,当所有人都劝我给它安乐死的时候,是你们的鼓励让我撑了下来。没有呆毛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在我最痛苦最煎熬最怕黑的夜晚都是它陪着我,感谢老天没有夺走它,感谢!!!!
长风从遥远的北地而来,横扫旷野,吹掠群山,成千上万只战鬼如似猎猎燃烧的黑色火焰,翻滚着化为虚空,消泯不见。
聚灵引在狂风中顷垮,激起巨大的水汽烟尘,冲向八方,大地渐渐霜冻凝结,朝高大巍峨的群山渐次漫延。
碎乱的梨花如鹅雪般漫空纷扬,年杳颓然垂下手中兵刃,望向身前的修长紫影,安静良久,她轻声唤道:“尊圣……”
央鹤站在高高的悬壁上,迎风而立,没有说话,薄唇紧抿,眼神如刀,汗水将他鬓发黏湿,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抬眸注视着朝崩塌的聚灵引挣扎挪去的巨兽,看着它疯魔,看着它怒叫,看着它最终化为尘烟,消散无踪。
苍穹低压,浓郁腐臭的空气里夹着一丝微凉的甜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央鹤微睁着眼睛,声音夹带着浓浓疲惫:“她死了。”
“可这不是结束,我们还有办……”
央鹤微微抬手。年杳停止了话音,隐忍的眼泪终于留下。
央鹤侧头,眸光在满地的尘烟和尸骸上纷乱的阵法上扫过,沉默许久,淡淡道:“我们死了多少人。”
“辞音尊圣和湘歌尊圣都已经……”
“紫君他们呢?”
“共八个尊上……”年杳抬手擦掉眼泪,“还有所有的侍从和部下……”
央鹤点头,轻描淡写般说道:“我们也逃不掉了。”
“尊圣……”
及脚长发束成一捆。被风扬起。央鹤仰起头,夕阳的芒光落在他俊朗的脸上,他淡淡道:“我与央徐尊圣道不相同。挞伐这个世界久来不是我的主张。而追查月家,引化劫破阵……我经营百载,终究是失败了,可你信不信。央徐也必败。”
四方天幕下掀起尘烟,那些梨花渐零渐落。一个年老的尊上赶来:“尊圣,我们快退吧!”
年杳摇头:“来不及了。”
老者朝她望去。
央鹤忽的轻笑一声,难得展颜,他抬眉望向东方天幕:“我一直不懂白悉苦苦痴求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懂他怎么会那么痴狂,眼下终于有些共鸣了。”
大地猛烈一颤,那些尘烟如似气旋般从四方陡升。众人面色大变,老者惊道:“尊圣。更待何时!”
“这是杨琤为封印化劫所准备的阵法,你认为我们跑得掉么?”
凡界有七大隐患,这一点没人比他更清楚。
第一是长虹涧。
第二是天岁山北脉的殇歌湖,湖底蕴养着百万以青砂为食的凶魅。
第三是郴州祭英坛,由上而下十六层,最底下堆砌荒废的千万白骨早已不是当初慷慨赴死的战士,一旦破掉封印倾巢而出,汉东九州顷刻荡然无存。
第四是当初被他一手策划,并派却璩他们去毁掉的拂云宗门下的宿沉长廊。
第五是化劫。
第六是华州西南那片旷野,莺飞草长的土地下,数万只魃尸因上古封印而陷入沉睡。
第七,便是这位于昆仑呈虚山脉东南巽蒙之境的青阳渊陵。
当他得知化劫因十巫而重出于世时,几乎不做思考便直奔昆仑,但显然,有这个思量的人不止是他。当他领人赶来时,杨修夷已领先他一步,而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白悉会在此时将月牙儿也绑到了这。
所有人的计划皆被打乱,各方牵制下,齐齐陷入被动,甚至于已知道对手不会没有安排,他也不得不出面,只因他们没有丝毫优势筹码,只能硬拼和强夺。
远处的山峦上,枯焦的老树在聚散的风云中摇曳,大地霜华浸染,广袤的天地外,有赤焰渐渐燃起。
央鹤忽然想起了那些白骨烈火和被浓浓鲜血浸泡的大地。
千百年来的追寻和期盼,数万人的寄托与信任,对脚下这片浩瀚清明的大地的强烈渴望和归宿感……无尽的自由,肩负的责任,所有的一切让他们没有任何退路。
天光渐渐昏暗,狂风不息,所有筋疲力尽的手下都静静望着他。
央鹤沉声道:“自我一千三百年前离开了万珠界,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一千多年,我心系故土,但无论有多么思乡情切,我只敢远远观望,因为我害怕一旦回去,便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万珠界……”他轻声呢喃,墨眉微沉。
除了他们,世上没人知道真正的万珠界是什么模样。
上古煞气倾覆之下,那片广袤的大陆上万虫横生,洪水荒泽,烈焰狂风肆意横扫,却又能转瞬天寒地冻,飞霜漫雪。他们在护阵中提心度日,不得不变得强大而坚韧,可是无处不在的死亡每日都在护阵边界外虎视眈眈。
逃出去,才是唯一的生存希望。
也许还会有其他办法,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绝对。
可他失败了。
长风呼啸狂叫,猛烈袭来,巍巍群山在冲荡中绝崩。
央鹤冷笑,破掉的唇角红的妖艳:“趁现在尚有力气,大家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