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察把三人的手铐解了,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fēng_liú哥掏出几支香烟,笑眯眯的问强sr抽不抽。
“不抽!”阿强拧着发绿的脸,感觉气坏了。
“不抽我们抽。”fēng_liú个笑说一句,跟王鲸和阿龙发了烟。
三人各自点上,笑的十分得意。临走时,何靓秋突然对王鲸道:“看在你婆婆的份上劝你一句,不要当混混。”
王鲸略微讶异的回头问:“我婆婆来过了?”
何靓秋点点头,白嫩的鹅蛋脸上露出几丝失望:“你早上刚被保出去,你婆婆就来赎你了。她是个好人,一定不希望你当混混。你这个年纪,还是多读。”
王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阿芳婆婆对他的好让他感动,可混混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要进屯门中学,此刻只有通过社团的势力。再说fēng_liú哥已经答应了他,解决了蚱蜢之后,让他进屯门中学。为了早日完成任务,他现在已没法回头。
想到这儿,他突然笑的没心没肺道:“靓秋,谢谢啦。婆婆那里我自然会操心,但是我这种人,不混又能干什么?——走啦。”
说罢,和fēng_liú哥还有阿龙三人冒着烟嚣张的出了刑事罪调查科。
看着那个少年瘦弱的背影,何靓秋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之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担心起这个学生仔来。早上那婆婆来警局的时候,还带了一碗鱼蛋面,本来是给这个人吃的。可最后进了她的肚子中,那碗鱼蛋面真是好吃的爆。何靓秋在香港长大,吃遍了街边小吃,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蛋面。
再加上那婆婆本就和蔼慈祥,何靓秋便不由得想让王鲸变得成才一点。作为香港警察中的一份子,她也希望香港能变得越来越美好。可惜现在这个社会已经被社团搞的乌七八糟。多少像王鲸一样大的孩子都加入了社团,成了小混混,一代又一代,真是屡禁不止。
她有时候真是不理解,当混混真的那么好吗?
王鲸跟fēng_liú哥还有阿龙出了警局,便有一个小弟开着车在外等着。
见了fēng_liú哥和阿龙,那小弟便恭敬了叫了两声大哥,他把车钥匙交给阿龙后又道:“陈先生说了,让你们只管去为雷哥报仇,其他的都交给他。”
fēng_liú哥点点头:“知道了,替我谢谢陈先生。”
那小弟又打了声招呼,便走了。三人上了车,王鲸对这件事不太明白,一个社团大哥,何以能用动香港的警务处长?按说社团跟警察该是水火不容才对。就算警察和社团有暗地里的勾结,可那也应该是一些小警察,不该是这个香港警察的一哥啊。
于是他就问fēng_liú哥。
fēng_liú哥淡淡一笑,潇洒的甩了甩披肩长发,年代气息豁然而来。
“鱼仔,这个世界黑和白本来就不是那么清楚的。香港的社团多,凭香港警察的这点人力是管不了抓不完的。所以他们要想维持好社会秩序,有时候还要靠这些社团大哥。只有社团大哥把小弟们管好了,香港才不至于那么乱。而且这个警务处长何荣在没有当一哥之前,就跟陈先生关系不错。要是没有陈先生派人给他那么多线报,让他屡破大案,他也不会升的这么快。我们虽是黑的,但没有我们,他们又凭什么是白的呢?”
王鲸有些豁然开朗的道:“我明白了。正义与邪恶的对立只是表面,实际上,它们相互依存,没有邪恶,正义就无法去定义。对。”
正在开车的阿龙听着两人说话拿腔拿调,有些不以为然,插嘴道:“古惑仔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有水平了?我阿龙才不管什么黑和白,正义与邪恶,我只知道当古惑仔能让我比别人吊,还有钱花,有**摸,这就够了。其他的,爱怎样怎样,管那么多不是闲的嘛。”
这倒是大实话。王鲸和fēng_liú哥相视一笑,也觉得两个古惑仔讨论这种形而上学的东西有点过于装比。
“现在去干嘛。”王鲸问。
“当然是去给你纹身咯。”
阿龙却道:“刚才妞玩一半,没过瘾,要不咱们再去趟庙街?”
fēng_liú哥忍不住拍他一下:“时间不早了,办正事儿要紧。等做了蚱蜢,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摸大**。”
阿龙乐不可支的道:“好啊好啊。”
纹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混混的代名词。在**十年代,凡是纹身的,人们普遍都会有一种印象,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而大多数混混也没觉得自己是好人,纹身既能告诉别人自己不好惹,又有点特立独行的感觉,所以混混们自然都喜欢了。
这种思想即便到了现在,也还存在。虽然在王鲸所处的那个现实中,明星们把纹身转变成了一种艺术。无数的小青年也越来越喜欢,不论是传统青年还是文艺二比青年,现在对纹身都已经十分包容。可是一个普通人纹了身,别人还是会带着有眼镜去看他。
要么是觉得这人比较开放,要么就是觉得这人不正经。
这也是王鲸对纹身有抵触的原因。
fēng_liú哥把他带到了铜锣湾一家最好的纹身店,铜锣湾的大部分混混基本都是在这里纹的身。就连fēng_liú哥胸前那条威武霸气的云龙,也是出自这家店的老板之手。
老板是个年轻人,平常穿的花里胡哨,头上帮着个花巾,看上去挺有艺术范儿。见了fēng_liú哥和阿龙,便热情的打招呼。
“fēng_li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