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宇见他很是豪迈,也就不再拘礼,问道“恶龙谷怎也会和黑铁大陆结仇?”
饶必猎道“这事说来话长,现在先寻青铜老祖吧!”
白苏宇答道“正是。”于是三人便向前搜索。
走了十余丈,只见青铜老祖靠在一棵大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紧抓一文长剑,剑身已被他扭起了几个结。
胡黄牛见他脸色苍白,神态甚是吓人,上前推一推他双肩道“金二叔,胡黄牛来啦!”
青铜老祖毫不理会,胡黄牛大奇,反身正想问饶必猎,只见他呆呆站着,脸上肌肉抽搐,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白苏宇内心了然,也自感到凄惨,用手摸着胡黄牛头,低声道“胡黄牛,你金二叔已死了。”
他年纪虽幼,可是已经历过多次生离死别,此时眼见视己若子的叔叔又遭惨死,埋在小小心田中的悲伤,再也隐藏不住。这一哭,真如啼鹃血泪,白苏宇在旁,也不禁鼻酸不已。
白苏宇看那青铜老祖,只见他伤在背后,显然受了黑铁大陆道士暗算,他手中紧抓着一柄长剑,剑身被扭得弯曲,他掌上却皮毛不损,正是闻名天下的阴风爪的功夫,那支剑是方才那空手道士的了。
他反身着那饶必猎,只见他目光愈变愈呆滞,知他伤心欲绝,心想安慰他几句,但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蓦的,饶必猎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数十年来兄弟间相亲相爱的情景,一一闪过他的脑海……哥儿俩共同创名立万,一心辅佐恶龙谷,哥儿俩发誓永不娶亲,永不相离……
笑声渐渐低沉,最后终于变成了饮泣,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流了下来。
忽然,他止住泣声,轻抚着青铜老祖抓紧长剑的大手,低声道“青铜老祖,你别走啊,还有更难的关要咱们去闯,青铜老祖,振作些啊,你挺得住么?”
簌簌风响中,他似乎听见青铜老祖豪迈的声音“这点小彩算得了什么?大哥,这笔帐咱们记下了!”
于是他也豪迈地大笑道“闯吧!”
清风把他的笑声传得老远,又把远处的回声带了回来,一时满林子都是他豪迈的笑声。
蓦然,他一把抱起青铜老祖的尸体,拖着胡黄牛,向白苏宇一揖,反身头也不回径向来路走去。
白苏宇见他急痛之下,神情近乎昏乱,心中大是放心不下,施展上乘轻功跟了上去。
三人走进破庙,饶必猎放下肩上的尸体,背对着两人跪下,低声祷道“祖师爷,非是弟子不重信誓,实是奸贼们逼人太甚,弟子虽已发誓不再过问恶龙谷诸事,可是如今帮主年幼,武功未成,如果弟子这再撒手一走,祖师爷您辛苦手创的威震大河南北数百年的大帮,便要从此瓦解,为今之计,弟子只有破誓了。”
他祷告完毕,转过身来,脸色凝重对胡黄牛说“帮主,我饶必猎既然已决定重入恶龙谷,就请您再聘我为护法吧!”
胡黄牛摇头道“霍子伯,您快别这样喊我,我……我想配做帮主呢?”
饶必猎沉声道“老帮主传给你大位时,他可吩咐了你一些什么?”
胡黄牛见他以大义相责,内心一凛,豪气突增,便道“霍子伯,胡黄牛知错啦,聘护法是怎么个聘法?”
饶必猎飞身跑了出去,折了根树枝,对胡黄牛道“你拿着这根树枝,在我肩上碰两下,然后宣布聘我为恶龙谷第十六代护法,这仪式本极隆重,北方好汉都被请来观礼。唉!现在只有……只有请吴老弟做个见证吧!”
胡黄牛见他脸上悲惨,但神色甚是悠扬,知他在回忆他兄弟第一次被聘为护法的盛况,怕又引起他的哀痛,便道“霍子伯,我们开始罢。”
饶必猎点点头,向着胡黄牛跪下。
胡黄牛大是惶恐,正待伸手去扶,饶必猎道“这是恶龙谷的规矩,帮主不可违背。”
他不知饶必猎的名字,而且又喊惯了霍子伯,是以脱口而出。
白无敌听他满口童音,但气度恢宏,神色庄严,大有帮主风格,不禁暗自点头。
饶必猎站起身来对白苏宇说道“老弟,你跟唐昭宗贼道也有恩怨?”
白苏宇点头答道“他是我杀父仇人之一。”
白苏宇庄容答道“正是家父。”
饶必猎叹息道“河洛一剑吴大侠与咱们老帮主最是莫逆,两人同在大河南北行侠仗义,唉!想不到都死于奸徒暗算。”
白无敌问道“贵帮又怎会和唐昭宗结梁子?”
又是刚正不阿,所以名头之高,大有”
了一个剑鞘,这个剑鞘恰好被躲在石后的一名恶龙谷弟子拾了去。”
白苏宇心想“难怪唐昭宗口口声声逼着饶必猎要剑鞘,不过这既是霍子伯之物,唐昭宗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呢?”
饶必猎接着道“这剑鞘本来也没有什么,那名恶龙谷弟子只因见它雕工精美,甚是古雅,一时好奇,便拣了起来
“这个传说愈来愈神,那恶龙谷弟子忽然想到自己十多年前拣到的剑鞘与传说中很有相似之处,便把那剑鞘献给老帮主,老帮主仔细察看,也不见任何奇特之处,但想到江湖人言凿凿,必有几分真实可信,便把剑鞘收在身旁。”
“霍子伯后来也听到了这个传说,他略一琢磨,便断定是他十多年失去的剑鞘,心中既悔又恨,深知自己一生作孽太多,这暮年之时,难保不有高手寻仇,所以对于本门武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