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的儿子喜欢哭泣,这个遂宁公主的儿子,本来生活应该是喜剧。
可是,这个家伙和其他所有的孩子一样,非常喜欢哭泣。
这个小孩经常一搞,就忍不住掉眼泪,作为一个大唐帝国统治者的候选人,小家伙本来感觉不如这样脆弱,可是他既然好哭,那就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情感。
当小男孩一开始哭泣时,大家就经常去抱着他,想方设法让他坚强一些。
可是,大家的帮助,却让这个小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大。
伏思做着手势,伸手向鱼肚去掏鱼子。新鲜的黑色小的鲟鱼籽是他们喜爱的美味食品。根据往常习惯,他们在捕获第一条母鲟时,要由每一个人在鲟肚里掏出一大把鱼子,当场狼吞虎咽地吃掉。以后捕到的鱼肚内的鱼子,就用盐淹上,以备日后食用,但淹制的鱼子远没有从海里捕来新鲜的好吃。爱菠拉把男孩制止了,转向艾拉作着手势。
“艾拉,你先拿吧。”
爱菠拉说。
艾拉不禁一愣,她朝周围看了看,因成为大家的注意中心而有点手足无措。
“对。艾拉先拿”其余人附和着。
女孩看看布仑,布仑点了点头她腼腆地走上前去,用手掏取一大把发亮的黑色鱼子。然后站着尝它的美味。爱菠拉做着手势,于是一个个挨次上前伸手掏取各自的一份,快乐地围着大鱼享用着。他们有幸避免了一场悲剧,在宽慰的气氛中。像过节日一样地兴高采烈。
艾拉慢慢地走回到她的帐篷里,她知道这是很高的荣誉。她受到了赞扬,并且接受了荣誉。她小日小口地舔取鱼子,品尝着它的美昧,也品尝着部落对她的赞扬和温暖,这种感受使她终生难以忘怀。
全部捕获的鱼被拉到岸上,用棍捧打昏。于是,男人们站在一
旁,将必须干的麻烦事,包括清洗和晾干等工作,全部交给妇女们去做。她们使用锐利的燧石刀剖开鱼肚和切开大鱼,还使用一种专用于刮鳞的特殊工具。这是一把石刀,背部是钝口,可以用手握,在刀尖处敲成一个缺口,可用食指按着操作,控制压力,使得刮去鱼鳞时,不致撕破鱼皮。
鱼网内捕获的鱼,不仅有鲟,还有鳕、淡水的鲤和少量大形的鲑,甚至还有吓、蟹之类也一同捕获。加工鱼时,天空群集着鸟类,吞食弃去的内脏,甚至伺隙接近,偷吃少许切开的鱼片。将加工过的鱼片晾在空气中干燥,或搁置在冒烟的火堆上薰制。在架子上再罩以大网,这样使鱼网同时晾干,还可查看一下鱼网有哪处漏洞,以便随时修补,更能阻止鸟类啄食部落辛勤获得的捞捕物。
在整个捕鱼期间,他们已尝腻了鱼肉,甚至闻到鱼味也感到厌烦。但他们在捕到鱼的第一个夜晚,举办了一次鱼餐庆贺宴会。这次宴会所准备的新鲜鱼肉,大部分为最鲜美的白色鳕鱼肉,包在一张内衬青草的大片绿叶内,放在红热的火炭上烤熟。虽然,在宴会中没有详细说什么,但艾拉知道是为她的荣誉而举办的。她接受妇女们纷纷送来的各自挑选一小份鱼肉的奉敬。全部宴会吃的鱼片,是阿葛特殊精心动手准备的。
夕阳西下。大部分人忙于离去,回到他们自己的帐篷内。伊扎和阿芭坐在一个快要烧成余烬的大火堆旁闲谈,艾拉和阿葛坐着,静静地观看欧娜和尤芭在一起玩。阿葛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格罗勃,已满足地吃饱温热的奶,躺在她的手臂上平静地熟睡。
“艾拉,”
阿葛开口了,有点迟疑,“我有句话要让你知道,我过去不是常常待你很好。”
“阿葛,你过去一直待我很客气。”
艾拉打断她的话。
“这不等于待你好,”
阿葛说,“我跟德路盖谈过。他现在非常喜爱我的女儿,即使她是出生在我第一个配偶的火塘里。他过去的火塘从来没有过女孩。德赂盖说,你以后身上一直带着欧娜的一部分灵魂。我确实对灵魂一点都不懂。但是,德路盖说,当个猎人
救了另一个猎人的命,他会带着被救人的一部分灵魂}他们之间会有点像同胞或兄弟间的关系。我很高兴你分得了欧娜的部分灵魂,艾拉。我高兴她以后与你合一个灵魂。如果我的运气好,能再生一个孩子,而且生的是女孩,德路盖说,将给她取名叫艾拉。一
艾拉怔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阿葛,这是给我太大的荣誉。不过,艾拉不是本家族的名字。”
“现在是本家族的名字了。”
阿葛说。
这位妇女站了起来,对欧娜做一下手势,要带她回帐篷里。她停歇一下又回转身来,说“我现在走啦。”
这是家族人之间说“再会”的最接近的说法。在大多数场合下,这种说法省略了,他们简单地走开就是了。家族间没有“谢谢你”这个词。他们了解“感谢”的意义,不过具有不同的内涵,通常出于地位较低的人之心,就含有“报答”的意思。部落人之间互相帮助,是他们的行为准则和应尽的义务,也是为生存所必需,因此,不指望或接受对方的感谢。报答的方式是以相等价值的特殊礼物或恩惠回报,而不是口头说谢谢。只要欧娜活着,在她有生之年,包括她的母亲在内,要以相当的恩惠报答艾拉,取得艾拉的一部分灵魂,否则,她总是欠着艾拉的债。阿葛向艾拉的表态,并不算已经报答,真正的报答还在以后,这才是阿葛对艾拉感谢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