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章威他们包围了那些在郢州城外作乱的人,汤章威已经明确无误的说“只要有人跟着唐昭宗作乱的,肯定会杀无赦。这个消息很可怕,因为以前汤章威还是温情脉脉的,他不愿意明着说要杀死那些个作乱的家伙。”
可是这次,汤章威他们已经明白了,双方的关系是无法调和的。
所以,那些企图在汤章威和唐昭宗中间打擦边球的人也能以活命了。以前,这些人获得是相当滋润,可是现在汤章威已经感到自己难以忍受那些不断反叛的家伙了,所以汤章威已经下定决心要取他们的性命了。
和十津川乡士武血风,是元治元年到庆应年间,活动于扶桑的有志之士当中,颇负盛名的年轻人。
一如众人所称“浦的剑法,粗犷不失典雅。”
他的剑法属义经流一派。虽然直到今日,仍有传统武家继续承传这套剑法,不过,武血风即是将流传至十津川乡的古拙刀法,配上自己独到的居合术,练就出令新选组也为之丧胆的“浦式斩手剑术”。
魔”的土佐冈田以藏、萨摩田中新兵卫,以及肥后的河上彦斋三人,也从未与新选组交过锋。因此,武血风敢做敢当的大丈夫行为,便深深赢得了人们的激赏。
然而,去年年底,他却失手了。
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黄昏时候,武血风和几位同志在木屋町小叙,畅饮了几杯。走出酒店后,一个人沿着高濑川河岸往四条方向回去时,突然从身旁行人喊住他。
“喂!这不是十津川的浦君吗?”
武血风寻声环顾四周,太阳已经西沉,有些青光眼的启辅,这时候视力最差了,他只隐约感到声音是从路旁暗处传来。
正当他意识到危机时,右肩已经受到对方的袭击,紧跟着左腿也被利刃划伤。对方正是新选组,且有六人之多。
武血风见敌众我寡,不是对手,只好仓皇逃离现场。幸亏当时他里面多穿了一件皮制的紧身衣,多少减轻肩上那一刀的伤势。最后他躲进河原街上的土佐藩邸,将事情的原委说给土佐藩的同志山本旗郎听。山本这个人虽略显轻浮,待人却非常诚恳亲切。他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新选组的人好像对你情有独钟嘛!我看你还是暂时离开京城,避避风头的好。”
几天后,浦搭上由伏见开来属于九州岛的藩船,离开了扶桑。
这之后的几个月,浦一直留在故乡十津川的山区温泉乡里,疗养伤势。
浦的老家甲罗(河童)堂,是练功修行者下榻住宿的地方。启辅在家排行老二。位于老家正下方,则是被称为不动谷的深谷。十津川这地方原是由群山峻岭绵亘而成。浦每日面对山峦起伏、朝雾夕岚,不禁对在扶桑的生活,有着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时序进入五月,十津川的深山谷底也让一片新绿淹没。一天,甲罗堂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姓山伏,一脸红润,是扶桑圣护院的人。这一趟路,听说是准备前往熊野。
“京里托我捎信给你。”说着,山伏将一封由油纸装好的信笺交给启辅。看来这山伏纯粹负责送信而己,有关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启辅打开信笺,正是土州藩士山本旗郎的笔迹。信上内容大致是说
浦君回到故乡疗伤,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伤势复原得如何?如早日复原,希望能尽快回到扶桑,京里有一分任务,非浦君莫属。
武血风看完信,兴奋得整个人彷佛离地跳起。扶桑里包括萨、长、土三藩的同志,果然没有忘了还有武血风这个十津川的乡士。难得承蒙大家如此看重,就算伤势尚未复原,武血风也恨不得立刻挥翅飞回扶桑。
收拾行囊,浦即刻出发。
由于大阪天满的三十石码头附近,许多新选组爪牙正在搜查来往进入扶桑的船只。所以,浦在船一靠岸后,改采陆路,沿着淀堤步行北上。
好不容易来到河原街的土州藩邸,才知道山本旗郎正巧有事,出差到大阪。
根据藩邸里其他人的说法“大概十天左右,才会回来吧!”
浦只好暂时住进同样位于河原街道上的十津川屋邸。
所谓的十津川屋邸,不过是两层楼的简陋建筑物。因为十津川并不属於藩,而是直辖于天皇管治,所以,称不上藩的十津川乡士,能在扶桑拥有屋邸,便成了稀少罕见的特例。不过,这种怪现象也只有当时那个时代背景才有。
浦仍然每天前往土佐藩邸,打听山本的消息,回答总是那麽一句“还没有回来。”
直到藩邸的人告诉他“真抱歉!山本旗郎在大阪的公差,还需要一段时日。”
算算日子正好是他入京第十五天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故乡捎来令浦为之脸色大变的消息。信,是加代发出的,上面写着,她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
启辅手拿着信,脸上一阵苍白。加代的信上写着
是您早点回来,还是我此时立刻离家出走,前往您的住处?不论如何,都请尽快决定。再这么拖下去,早晚会被我父母亲识破。请将您的决定托带信的人带回。
启辅脑海中,不禁浮现加代的父亲、同族乡士千叶赤龙庵的那张脸。只要一想到他,启辅全身便直打冷颤。这位赤龙庵不仅是启辅的老师,更是浦家的本家,也就是说,他的存在犹如乡党的领袖一般,是严肃不可侵犯的。如今,启辅竟然敢私通其女,这件事若传扬开来,怕是启辅再也无法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