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带着手下的兄弟,他们剿灭了那个唐昭宗新收的金钢,同时白存孝又砍死了那个金野马。
至于那个孙楼王,他们虽然骁勇,最终还是没能从那个潘喜鹊手里逃出生天。
毕竟,那个潘喜鹊的手下人数太多了,蚂蚁多了,都可以咬死大象,更何况是人呢!
那个潘喜鹊在剿灭了那个孙楼王他们之后,他掏出了大把的大唐宝钞,这些钱都是郢州城的富户们捐献给汤章威,以及韦婉儿他们的。
汤章威为了让那个潘喜鹊他们有干劲。他就分了许多钱给那个潘喜鹊,那个潘喜鹊在战胜了那个孙楼王之后,他就许多钱都分给了手下的兄弟们。
这时候那人动了动双腿,白存孝能够望见在他脚下的鼎火仍旧燃烧着,只是被这人轻轻抑住,无路可出。他似乎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每做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在太极圈内优雅而不失谨慎地移动。这一次,葛洪鼎火失去了刚才的狂野,变成了被驯服的野兽,随着这个人的足踏节奏一点一滴从太极圈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缓慢有致,不温不火,逐渐沿着纹饰走向用火线勾出阴阳双鱼。
最后当阴阳双鱼的鱼眼被两团爆起的火星点燃以后,那人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站回到鼎脐之上。在他的周围,是一圈熊熊燃烧着的太极图。这火焰飘逸淡定,仿佛洗尽了往日暴戾,变成一位云淡风轻的火之隐士。
随着柳苑苑的身躯慢慢被烈焰吞噬,那一枝怨笔的嘶鸣之声也逐渐低沉,笔灵泛起的微光被一分一毫地吞没,宛如万顷波涛中的一叶小舟,很快便不见了踪影。鼎炉的火势陡然旺盛起来,被焚尽的怨笔给予了这只怒焰巨兽最好的飨宴,它气完神足,洪洪的火苗几乎喷到了天顶的墨海。整个鼎内金光大盛,连最偏僻的角落都照得一清二楚。
潘喜鹊和尚长长喟叹一声,摘下金丝眼镜,丢给了后面的颜政,举步毅然迈入了太极圈内,身影立刻为大火吞没。
「潘喜鹊!!」
颜政握着潘喜鹊和尚的金丝眼镜,惊骇无加,瞪圆的双眼里爆出血丝。他虽有预感,却没料到潘喜鹊和尚会自蹈火海,与柳苑苑殉情。
秦宜见颜政气色不对,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喂,你不要冲动……」
颜政手臂猛地一甩把她甩脱,指着白存孝怒道:「老子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把你丫做了!」
白存孝面无表情地说道:「莫要着急,倘若这枝怨笔还不够烧,下一个就是你。」
颜政跳了起来,不顾一切想要冲过去,却被韦势然伸手拦住。韦势然道:「年轻人,稍安毋躁。」
颜政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给我滚开!这点破事全他妈是你搞出来的,明明是逼着潘喜鹊去殉死,还在这儿装好人!」
韦势然也不怒:「你现在冲过去,就是等于送死。」
「流氓阵前死,胜过背后亡!」
颜政懒得跟他啰嗦,作势又要冲。韦势然横在他身前,双臂抓住他两个肩头,轻轻一压,颜政立刻觉得有万钧之力压顶而来,登时被压制得一动都动不了。他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张嘴骂道:「你明明有笔灵,为何刚才不用,现在倒来对付自己人!你他妈到底是哪边儿的啊?」
白存孝在一旁听到颜政喝骂,不由得「嗯」了一声,心中疑窦顿生。韦势然这个家伙,主人一向颇为看重,总说此人不可轻觑。可自从入鼎以来,这人除了判断与见识上表现上乘以外,没见到有什么特别之处,眼神浑浊,周身半点灵气也感受不到,丝毫不像是个与笔灵神会的笔冢吏。刚才白存孝拿十九去撞他的时候,还暗暗做了准备,防备他突然反击,可这老头子一撞就被撞下了方砚,完全不堪一击。
未免……没用得有些过分了。
白存孝想到这里,不免露出一丝冷笑。他听到了颜政的那一句话,韦势然确实是一位笔冢吏,体内藏着笔灵。他之所以示敌以弱,恐怕是存了扮猪吃老虎的心思,先使别人丧失警惕,等到笔阵开启,七侯出世时再突然发难,坐享其成。
真是好计策,可惜啊,就是被识破了。
「任你什么花招,在五色笔的黑光前都没用。」
白存孝这么想着,怜悯地看了眼韦势然。这老头苦心筹划,智计百出,最终还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他转过头去,继续欣赏那焚烧了笔灵的大火。
先后吞噬了柳苑苑和潘喜鹊和尚的大火仍旧照天狂烧,丝毫不见有丝毫消减之兆,鼎内的温度还在稳步上升,所有的人都开始面色泛红,汗水肆流。
等待了大概一分钟,白存孝对韦势然冷冷道:「看来这一枝笔还不够啊,韦大人。」
韦势然继续压着颜政,从容答道:「看起来似乎是如此。」
白存孝瞥了他们一眼,抬了抬下巴道:「是你们毛遂自荐,还是我过去挑选一位人选?」说完他的白光威胁似的在半空晃了晃。
「那就从我开始吧。」
韦势然松开颜政,伸开双手朝白存孝走来。白存孝警惕地倒退了一步:「韦大人,请你不要靠近了。」
「呵呵,尊使有五色笔在侧,还用对我这糟老头子如此提防吗?」
「主人对您的评价可是相当高的,我不得不防。」白存孝坦然回答。
这才是真正的葛仙翁的鼎火啊!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刚才那种要烧尽天下的野性太过强横,与道家风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