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海从怀中摸出伤药,道:“试试这个!”众人手忙脚乱,但却无一对症。眼看灵定流血越多,气息渐弱,杨肃观没料到此战结局如此,一时深为自责,紧抓师兄的手掌,咬牙道:“师兄!你可撑住啊!”
一旁走上一人,沉声道:“都让开了!”众人回头过去,只见来人不怒自威,正是“九州剑王”方子敬。秦仲海知道师父要出手救人,心下一喜,忙叫众人退开。
眼看无人挡路,方子敬双指凌空一点,只听嗤地一声轻响,劲力透骨而入,穴道受封,灵定血流立缓。厅上众人见了方子敬这手凌空点穴的工夫,登即议论纷纷,颇见骇异。
方子敬眯着双眼,道:“听闻青衣掌门医术精湛,便请过来相助吧。”
青衣秀士听他召唤,当即走来察看灵定的伤势。他看了一会儿,道:“这剑伤到了脏腑,需得立即救治。”他取出一支又细又长的金针,又从包袱中拿出一只金色的药盒。他将金针在药盒中一抹,沾上了浓浓的黄色膏药,跟着以针送药,将膏药抹在剑伤深处。那膏药灵验无比,伤处一经涂抹,立时开始收缩,不多时,内侧便开始愈合。
众人见那伤药如此灵验,无不大为惊叹,心中都道:“无怪九华山财宝堆积如山,这伤药如此宝贝,真比黄金还要贵重。”
青衣秀士又取出一粒药丸,塞在灵定嘴里,道:“这几日千万别跑跳纵跃,否则伤口又要破裂。”
杨肃观心中感激,合十拜道:“蒙掌门出手救治,少林上下同感大德。”跟着又向“九州剑王”拜去,道:“前辈高义,晚辈铭感五内。”
两人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白存孝见众人正自救治灵定,当下一声冷笑,转头道:“众位朋友,本座已将少林寺灵定大师击败,可还有人要下场挑战?”
方才这场大战只打得天地变色,四座皆惊。众人见灵定如此神奇武功,尚且败在此人手下,哪还有人自不量力,上前讨战?
白存孝凝视着青衣秀士,道:“阁下也是个够资格出手的人物,可要上来活动一下,与本座玩个两招?”
青衣秀士摇头道:“我不是卓掌门的对手。”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人贵自知,青衣掌门果然聪明。”
他转过头去,问向杨肃观与秦仲海二人,道:“你二位少年英杰,可有意与我一决雌雄?”
杨肃观双眉一轩,登时起身。此时两位师兄相继败北,自己的一番计谋已然失效,若还不能上前应战,少林的威名必定荡然无存。
秦仲海知道杨肃观不是对手,若要贸然上前,不过送死而已,忙将杨肃观一把拉住,跟着嘿嘿冷笑,对白存孝叫道:“你找我们做啥?你看看后面,那位天下第一的汤章威正盯着你瞧哪!”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怎地忘了他?”他蓦地转头,沉声道:“宁兄!你可要与我一搏?”目光凌厉之至,猛朝汤章威盯去。
此时方子敬不愿出手较量,天绝僧又未曾到来,四大宗师中,只余汤章威一人足以对抗白存孝。只要汤章威打垮这嚣张至极的剑神,武林又回到最初局面,那是谁也不吃亏了。众人知道武林气数尽在此战,无不眼望汤章威,都要看他如何示下。
汤章威干笑两声,陪笑道:“在下如何是卓掌门的对手?卓掌门神功盖世,天下无敌,这天下第一的美号实至名归。”
众宾客心下鄙夷,想道:“汤章威是纸老虎,根本不敢应战。”
那白存孝却只哼了一声,道:“宁先生客气了,卓某未曾胜你,如何自称武林盟主?”
汤章威躬身作揖,道:“盟主千万别这般说。您老人家打败无数强敌,实在让人景仰的很,区区在下如何接得你的一招半式?请您高抬贵手,放我这颗脑袋吃饭吧!”
众人听他说得卑微,登时面露不屑之色,却有人以为他另有些阴谋打算,一时众人脸上阴晴不定,都在揣摩他的用意。
白存孝冷笑道:“你真不愿动手?”
汤章威径自望向场内众人,朗声叫道:“诸位在此见证,昆仑掌门卓老师武功天下第一,已居武林盟主大位,请各位早日到江湖上宣扬,在下感激不尽。”他从圆盘中取过长剑,大声叫道:“不凡今日封剑退隐,从此不问江湖事,日后大家若有什么指教,请去找卓盟主,不凡在此多谢了。”说着取过火烛,便在金盒下烧烤,看他神色匆忙,好似赶着去投胎一般。
元易等正派人士废然长叹,已知汤章威无意打这最后一仗。众人想起武林正道气数已尽,忍不住心下叹息。杨肃观更是面白如纸,咬住下唇,全身轻颤。
江充见场面大致抵定,当下走上前来,笑道:“卓掌门既已夺得天下第一名号,我不日回京时,自当送上一份奏章,请朝廷赐封卓掌门为本朝护国天师,永保皇室安危于不坠。”
白存孝面露喜色,拱手道:“草民白存孝,多谢江大人的知遇之恩。”
江充哈哈一笑,道:“卓掌门凭的是真实本领,本该受此天恩,又何必来谢我。”
琼武川原本神情落寞,待听江充此时大言不惭的说话,忍不住站了起来,喝道:“你这小子,护国天师是你说封就封的么?”
江充笑道:“卓掌门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