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屠所,你是说周县长约吃饭,也有我的份?”
方才姚大展坐屠正伟办公桌前,听屠正伟和何鸿远及缪局通电话,只是为缪建勇、屠正伟他们高兴。自己追随的领导有靠,也是大好事啊。
周县长这种级别的领导约请吃饭,屠正伟能跟随缪建勇副局长出席,也是勉强得很。他没想到,他一名普通民警,居然也有参与进去。
屠正伟乐呵呵地道:“大展,这是何主任特意叮嘱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向他求证。”
姚大展丧失了以往精明能干的形象,傻乎乎地摸摸自己的脑袋,道:“屠所怎么可能会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只是——只是有点激动罢了。”
他心知能参加这种聚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更知道他能参加这种聚会,是谁出的力。
“鸿远兄弟有心啊。”他向屠正伟道,“我刚刚向他发了一通牢骚,说我们派出所工作中遇到的种种困难,他便为我们寻求强援来了。周县长约请吃饭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屠正伟点点头,道:“所以我说你有一位好兄弟啊。”
姚大展恢复他的精明样,凑到屠正伟跟前,道:“屠所,鸿远兄弟是重情重义之人,之前我们派出所联防队员崔进浩曾帮过他和肖雪雁肖总,他一直对此念念不忘。你看你能否帮崔进浩争取一下,帮他弄个编制,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
“弄编制,这事不好搞啊。”屠正伟道,“所里是缺编,可人事权卡在局里,我们使不上力啊。”
姚大展道:“屠所,事在人为嘛。你若是能办成这事,既表达了你对鸿远兄弟的心意,也进一步巩固了我们在所里的力量。鸿远兄弟肯定会把这事记在心里,念着屠所的好。而所里的联防队员们,也会觉得跟着屠所有奔头。两全其美啊。”
屠正伟有些心动,和何鸿远处好关系,是重中之重。
他向姚大展道:“你去把崔进浩找来。我找他谈谈话,让他暂时担任治安联防队队长,这样为他弄编制名正言顺。当然,他得明白我为何重用他。”
姚大展笑道:“屠所,我这就去找崔进浩,向他提点一下。我看你这任命,今天下最合适。今晚我们路教工作组的几位老组员聚会,我为此事向鸿远兄弟提一嘴,就显得不突兀。”
屠正伟赞同地点点头,道:“这事当然得马上办。难道还要等咱们派出所指导员到位后,再研究研究吗?”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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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红星小屋,王二存夫妇见何鸿远一伙人进门,急忙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王二存一边摇着轮椅,一边道:“小何医生,几天没见到你,可想死我们啦。”
周赛芸瞪了丈夫一眼,道:“怎么说话的这是?说话要有水平,不能死啊活的,你还不如说,小何医生,我想你想得心痛呀。”
张春月乐道:“二婶当了老板娘后,说话越来越风趣。”
周赛芸道:“跟我家闺女学的。”
此时王瑶瑶听到楼下的动静,从楼梯上蹬蹬蹬地跑下来。她见到何鸿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更显得亮晶晶,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道:“鸿远哥哥,你这几天去哪儿啦?我都想你想得心痛。”
姚大展逗她道:“瑶瑶,这是一句歌词吧,你都教会了你妈呀。”
王瑶瑶嘟着可爱的小嘴,道:“这是我的心里话。”
王二存向女儿道:“去写作业去,别防碍小何医生为我摸骨治疗。”
王瑶瑶不依地道:“我还要和鸿远哥哥说话呢。”
张春月把王瑶瑶拉到一旁,道:“瑶瑶,先给姐姐整几句有趣的流行语。姐得向你们学习,否则都要落伍喽。”
何鸿远不无恶趣地想,月姐若是穿上校服,配上她的童颜jù_rǔ,再对他来一句——小远,姐想你想得心痛。不知这意境有多么销魂。
他以摸骨术为王二存的腰椎细细推拿一番,然后道:“二叔,你腰椎骨质恢复良好,可以试着拄拐杖下地走路,初始几天少走几步,循序渐进,切记不得运动过度,更不得大幅度弯腰或提重物。”
王二存激动得热泪盈眶,道:“能下地走路啦,能下地走路啦!我这辈子不用躺在床上度过,得感谢你啊。小何医生,感谢你啊!”
何鸿远拉着他的手,道:“王二叔,我一直相信缘份。你当初能选择信任我,就是咱俩的缘份。这缘份以后会一直存在。来,我扶你走一圈,再为你按摩一下腿脚。”
他扶着王二存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见其双脚颤抖的样子,鼓励道:“放松,放松,双腿不能太僵硬,有我扶着呢。”
王二存靠在他身上,受他扶持着,慢慢走出房间。
周赛芸正端着现成的老母鸡炖蘑菇进金林圣定的包间,给他们上菜。她转身见何鸿远扶着王二存站在她身后,惊喜地捂住嘴,就要喜大泪奔的样子。
王瑶瑶从张春月身旁蹦起来,脆声道:“爸,你能下地走路啦。你不是不敢下地走吗?你看,鸿远哥哥来了,你就敢啦。鸿远哥哥可真棒。”
何鸿远哭笑不得,她这到底是刻意表扬他,还是为她爸激动。
他扶王二存回房间,让其在床上躺下,帮其按摩了一遍腿脚,才回到就餐包间。
金林圣见他进来,请他坐了首位,道:“何主任,今日王二存能下地走路,让我们的聚会更有意义。王二存的病,虽然是何主任一人在使力